三十、欢喜债之初婚 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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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几个人白了他一眼，心说：“这小子是来捣乱的”。没一会，酒店里的人已经坐满，听见礼乐声响，接着走出司仪，介绍道：“感谢各位赏脸参加鼎慧集团总经理的宴请酒会，总经理马带淼先生协同夫人王静女士向大家表示衷心谢意”。场下听了热烈鼓掌，尤其是年轻人分外用力，都想：“鼎慧集团一定派人在场内暗中观察，挑选优秀的人才，这时不拼力表现还等何时？”。安然轻轻拍了几下手，突然有所明白，正好秦茵从外面独自走了回来，便小声问她：“那个小圈头呢？”。秦茵笑嘻嘻的答道：“走了”。安然奇怪：“走了？”。桌上另外四人知道小平头的来历，他在人前夸下海口，必要抱得美人归，怎么会走？秦茵张着眼睛：“是啊，走了。他一出门就大哭起来，又说想家又说不该来这里参加酒会，满脸泪水的走啦。外面的迎宾全看到了，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安然不跟她说这些，小声道：“举办酒会的总经理叫马带淼，他的夫人叫王静，是不是有些门道出来了？”。秦茵和他对视片刻，慢慢点点头。安然看她明白过来，接着说：“现在终于全想明白偈语所指的含义了。那几句话中‘阴阳静淼列’，‘阳’代指男性，‘阴’代指女性。那么‘阴阳静淼列’指的便是男人名字中带有‘淼’，女人名字中带有‘静’。想还‘欢喜债’就要沿着雀鸟指出的方向，找到办喜事的人家。到了门口，不用询问贺喜，自会有人主动前来招呼。男女主人必须是一个带‘淼’一个带‘静’，合了静淼的名字。符合这样的条件，就是我们还债的对象了”。秦茵也已想到这些，问道：“即便找到还债对象，应该如何还法，怎样才算还清？”。安然悄声说：“这个我也想通了，只是你不要生气”。秦茵嗔道：“我生什么气？巴不得你赶紧还清债呢”。安然略感放心小声说：“剩下两句是什么还记得么？‘行礼罢逐去，苦散喜债灭’。既然是喜事，接下来就要行大婚之礼。张静淼曾经被王然骗的准备结婚，空欢喜一场。那么这债的还法，应当是与有缘人结婚行礼，之后让人家扫地出门罢逐而去，可解静淼多年之郁忿。苦闷一散，欢喜债自然灭去。也正是最后两句‘行礼罢逐去，苦散喜债灭’的意思了”。秦茵听完眼睛转了几转问道：“所以说呢？”。安然认真的答道：“所以说我要与马带淼的女儿结婚行礼”。秦茵挥手抽了一个耳光，安然一阵疼痛，捂着脸，怔怔的看着她。秦茵愠怒，冷冰冰的盯着他，扬着头，俏美的面庞罩上一层寒霜。安然低声说：“这是干什么？说好了不生气的”。秦茵一拍桌子：“谁要你来娶什么马带淼的女儿了？要不要脸——”。这声音大的很，酒店内的人都听了见，看向这边。莱亚急忙走过来：“小姐，有什么误会吗？今天本就是我们家总经理为女儿找佳婿的日子，这里的人都是有备而来，没人强迫，要是不想娶我们小姐，可以走啊”。秦茵一时生气，说过之后想想安然说的也有道理，既要还债就必须按指引行事，只是看着他当面娶别的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咬着嘴唇坐了下来，心说：“若是还债也就罢了，如果假戏真做，看不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也没想过，此事与马家大小姐根本不相干。安然看出秦茵不悦，不想她生气，把莱亚叫到身边：“请你帮个忙，我想和马小姐立刻行礼成婚，这是为她好”。莱亚捂嘴笑道：“今天这些客人当中，属你最豪爽。哪个敢直接这么说？和你立刻行大婚之礼，对我们家小姐有什么好？太猴急了吧，这个忙帮不了”。安然连连摇手：“不是不是，我是这么想的。我与你们家马小姐从未谋面，也没有交集，今天来的这些人当中，和我情况相同的恐怕占了绝大多数，她父母这番做法我不赞成”。莱亚大为惊奇，问道：“按照你的说法，是想娶还是不想娶？我有些听不明白了”。安然急忙说道：“到如今请恕我冒昧直言。你们家小姐样貌定是很丑，所以不敢见人。常言道‘皇帝女儿不愁嫁’，马总经理肯定是用家财吸引贤婿呢。不过恐怕吸引来的不是为钱就是图利之辈，没哪一个会真心实意喜欢你们家小姐。说的难听些，等到家产旁落，还不立刻将她抛弃？”。莱亚轻轻甩甩短发，贴在安然耳边小声说：“你是来闹婚的还是来娶亲的？当心叫人把你轰走”。安然心中一急，抓住她的手掌：“别，我还没说完。这番话都是真心的，如果你们小姐嫁个为钱而来的男人，岂不要后悔终身，痛苦一辈子吗？我却不同，不是为钱而来，只求和她结婚行礼，而且礼成之后，请贵公司马总经理和夫人王静女士当众责骂我一顿，将我赶走，罢结这段婚事，也给贪财势利之辈一个警醒，我保证一分钱不要，好不好？赶紧带我去结婚吧”。莱亚没听说过如此奇怪的说法，惊讶的看了他半晌，轻轻把手抽了出来，小声说：“你见过我家小姐么？”安然说道：“没见过，但是听说过。铜铃似的大眼睛，特别吓人，对不对”。莱亚掩着嘴咯咯笑了一会才说：“我们家小姐漂亮着呢！在国外不乏众多追求者，才回国没几天，你是听谁说的呀？传这话的人眼睛长狗身上了吧！我就不明白，今天你是来专程求被撵出去的吗”。安然答道：“对啊，一定要把我撵出去，最好再骂一顿。不过必须等我和马小姐行完礼的，麻烦帮帮忙吧。既然马小姐那么漂亮，更不需要这样择偶了，对不对”。自从马家宣布公开择婿后，前前后后不知多少人通过各种关系找到马带淼要迎娶他女儿过门，像安然这样只求行礼之后被羞辱一番便走的，真是闻所未闻。莱亚皎然笑道：“你有这等追求也算与众不同，不过想被羞辱也没那么容易，看你有没有本事和咱们家小姐成亲行礼了”。说完转身要走，安然急忙拉住她：“你要相信我，真的必须和马小姐成亲”，看样子恨不能把心掏出来以表诚意。莱亚脸上一红，小声啐了一口：“娶不娶咱们家小姐，干嘛和我表忠心？一切得看你本事”，轻轻挣脱手臂，笑着走了。秦茵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蹙着眉，筋着鼻子，狠狠瞪着安然，面似寒冰，杀气腾腾。这时听见礼乐声再次响起，司仪说道：“择婿酒宴开始，有意参选者，请到台前集中，马总要出题考考大家了”。此言一出，台前“呼”的一下被密密的围了起来。安然站起身，从人群中挤到前面，意要夺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