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妖债之亏欠 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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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最近经历怪事较多,渐渐对阴阳之说有些相信,只在一旁观瞧,看看秦茵是不是真如武薇说的那么可怕。哪想武薇装神弄鬼折腾半天,只给秦茵脖子上勒出道浅浅的印痕,其它什么也没发生,笑着摆摆手:“武大师,可以了么?”。武薇脸上一红,随即呵呵笑道:“给你家女秘书驱驱邪,保她平安,她叫什么来着,秦,秦茵,万总说过的”。三人坐好,安然拿出红包递给武薇。武薇拿在手中摆弄一会,将红纸包拆开铺成一张正方形的红纸,里面放着一个镶金的四方形铁片,颜色暗黄,有些地方金漆磨掉,露出黑色的铁质,一轮明日和弯月相互连接,旁边有九星环绕。红纸里侧用金漆墨写着小小的九个字“合、冲、坤、明、融、松、观、支、顺”。安然试探着说:“从外观看,和你给万青竹的一样”。武薇似乎也很惊讶,咦了一声说:“这是师父的护心符。纸上写的九个字,分别是九位大师各用法笔沾上金漆,自行写上的法讳。护心符每年由一位大师所得,按照法讳排名,当年得符的首写,第二年得符的次写,依次类推。第二年制符,之前第二位的大师首写,原先得符的末写,以此循环。师父字号元合,你所拿的护心符第一个字是合,指的是我师父了”。安然想不到一枚护心符如此讲究,问:“不知道李家让我收了这枚符有何用意”。武薇闭目不语,两手掐诀,好一会睁开眼睛:“树妖索命,艮兑交移。原来是这样”。安然听她说话像胡言乱语,问道:“武大小姐,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武薇将护心符重新包好:“今天已晚,明天一起去那户人家看看。师父曾跟我说:‘灵符归,艮兑危’,今天才明白。观此灵符,镇邪已久,阴气沉重。气象盘结是压制树妖所致。如今携阳气裹阴寒,应了艮兑两卦之说。师父当日赐符,已经算到今日之事。李家将灵符交给安总,阴阳交替,不能耽搁”。安然听了闷声不语,心想:“武薇说话云山雾绕,可信吗?”。第二天三人一同到了李玉秀家。李德顺和李玉秀都迎了出来。武薇进了屋,连声说怪,直奔西屋。见西屋床上躺着一名男孩,正是佑生,双目紧闭,盖着被子一动不动。李玉秀哭着音说:“你们昨天走了没一会,佑生开始发烧,吃什么药也不管用,今天正准备去医院呢”。武薇摆摆手,摸了摸孩子,四周看了一圈,从包里拿出一块绣着乾坤八卦的手绢,拿水沾湿敷到佑生额头,又取出一根红绳,念叨了两句,用红绳将手绢和佑生头部绑了起来。李德顺看到武薇手法和当年大师所用一般无二,“咕咚”一声跪了下来:“大师,您又来救我们了”。武薇没想到他会下跪,急忙向后闪了下,扶了起来:“您老说是我师父,千万别这样,我可受用不起。走看看老太太去,这孩子一会就会退烧的”。李德顺带着她们几人来到老太太的房间,见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面无表情。李德顺沉声说:“我妈回来之后,一句话也不说,连饭都不知道吃,就这样躺着,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武薇坐在床边拿出包好的护心符打开,让李德顺接来一盆清水,将灵符和红纸扔入里面,念念有声,双手在盆里沾了沾,并拢五指捧起老太太的脸。老太太呼的坐了起来,指着安然:“你,你”。武薇将老太太的脸扭过来和自己对视,问:“有什么要说,现在说”老太太脸被她扶着不能动,眼睛瞪的大大的,身子抖动:“一还一报,还我债来”。武薇眉头紧锁,扭过脸对李德顺和秦茵说:“你们两人出去等着,老太太中了树妖之邪,安总是驱邪关键。这里阴气太重,一会树妖离身,会侵蚀你们”。李德顺不放心的看了眼老太太,慢慢退出屋,说:“麻烦大师了,麻烦大师了,我在客厅等着”。秦茵笑呵呵的坐在一边:“我不用离开,薇姐不是给我脑袋开过光了吗?”武薇不再说话,心说:“不离开也好,看你是不是有什么古怪”,转脸告诉安然坐到床边,和老太太两手相握,把那盆清水放在床上,从包里取出一块四柱八卦盘,盘中间有一个圆孔,放在盆里,居然漂浮不沉。又拿出黄纸点燃,猛地插入水中。黄纸在水里哧的一下蹿出大火苗竟然不灭,武薇也不怕烧手,拿着火苗挪到四柱八卦盘小孔的下方才松开。黄纸烧尽,火苗却突突的窜出来,从水盆底部透过八卦盘圆孔直直的燃起一道细细的火焰。安然这时才相信,武薇确实有些本领。老太太的脸被火焰映的阴晴不定,干裂的面部忽黄忽白,瞪着眼睛,全是血丝,盯着安然。只见水中渐渐冒出白色寒气,盆的四周凝结水珠,火焰突突喷燃,却一点不热。武薇大喝一声:“艮兑乾坤,水火交融,木火同生,可来可说”。老太“啊”的长呼一声,紧紧抓住安然大厉声喝道:“还债,还债”。安然觉得手掌生疼,骨头似乎要被捏碎,身上阵阵寒意,竟禁受不住那份冰冷。秦茵见状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一股暖流涌来流遍全身,与此同时,盆里的火苗闪了闪忽的暗下去。武薇大惊,口中连连念了几声,拿出一支金色毛笔,在水里沾了沾,放到火苗上,大喊:“清不清,难再清,玉笔金漆火不息”。话音落地,火苗再次上窜,高高燃了起来。武薇看稳住火焰,扭头撇了眼秦茵,满脸诧异。秦茵大方的笑笑:“薇姐厉害,开眼界呀”。秦茵秀发披肩,盈盈而立,一手轻轻搭在安然肩上,看上去似水清莲,堪比仙姿玉貌。武薇见她身上阳气旺盛,并无奇异之处,不再理她,转而对着火焰吹了几吹。火焰借着风势扑到老太太脸上,老太太大呼:“安然,还我债来。安然,还我债来”。安然莫名其妙,问:“你是谁,我怎么欠你的债”。老太太嗔目眦牙,大喊:“我是季泉书”。安然摇摇头:“没听过,不认识”。老太太身子一动要扑上来,武薇用手紧紧拦住,大喝:“泉书何在”。老太太一呆,重又坐好,说道:“还记得那条狗么”。安然又摇摇头:“不记得”。老太太气的嗷嗷怪叫:“安然,你还记得什么”。安然摇着脑袋:“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