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 阵前挑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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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格兰魔法历，三月十一日，魔枢平原。

数以万计的地狱魔物第一次以集团军的方式出现在奥术之环城外，排成十几个整整齐齐的方阵，表现出和人类军队不相上下的纪律，让瓦格兰人看到一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军队。

当奇形怪状的、恶心的、异常强壮的生物黑压压地堆积在眼前，当魔物穿戴出丑陋却相当实用的装备，当一架架充满异族特色的攻城器械排列出来，一股莫名的慌乱由心而生。

它们是地狱的军队！它们很强大！它们无所畏惧！它们是为战争而生的兵器！！越是了解，越觉得恐惧！但是城内的战士们、学徒们并没有因此丧失对抗的勇气，因为他们知道畏惧和退缩博取不了对方的怜悯，两个位面的战争，就是两个族群的战争，没有妥协，只有你死我活！

在那最高的法师塔上，一团耀眼的光仍孜孜不倦地播撒着淡金色光辉，向下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天幕，笼罩大片的建筑群，将湍急的虚空洪流隔绝在外，奥术之环则在光幕的保护下，如稀世珍宝一般，散发出精致的艺术光芒。

它很伟大，它创造无数个魔法奇迹，至今无法被超越；它让人骄傲，它代表了瓦格兰大陆最杰出的魔法应用；它也很脆弱，因为身处虚空风暴最密集最疯狂的地方，每天需要耗费大量的能量来抵抗极端恶劣的环境，任何破坏都可能带来巨大的损失。

在弧形落地玻璃窗前，费里南德平静地俯视远方的军队，他的身侧站着身披暗红色战甲的男人，身材魁梧，很自然地散发出一股强者气息，他便是千年帝国的皇帝陛下查尔斯。

费里南德目光锁定站在各个小型魔物方阵前的身影，说道：“打了那么久的小鬼，正主终于出现了！一共……32个，还真不少啊！”

查尔斯大帝沉吟道：“我听说这些魔鬼放在地狱也就是最普通的存在。”

“陛下何必在乎这些谣言呢？它在地狱占据什么样的地位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只关注一点，现在它是我们的敌人！”

查尔斯看了他一眼，说：“如果它们只是一群小喽啰，干掉它们之后，后面会出现更强的大家伙，到那个时候，我们还能兜住局面吗？”

费里南德轻笑一声，说：“不能兜住！也得兜！我们的立场决定了必须和它们抗争到底！”

查尔斯摇摇头，“如果第九、第十一兵团在这里覆灭，我不准备再追加赌注，千年帝国的力量要以维护帝国的疆土为第一要务。”

费里南德脸皮一搐，说道：“陛下，躲得了今天，躲不过明天，如果不趁热打铁，等魔鬼缓过神，我们就会失去将它们彻底赶出去的最好机会。”

“你不要忘了，教会还没有出动呐！我在这里拼尽最后一兵一卒，千年帝国就会落入教会的版图！”

费里南德郑重说道：“现在不是意气之争的时候，在魔鬼面前，我们都是瓦格兰人！”

查尔斯笑了笑，说：“说得真好，那么就派你做联盟大使，来协调我们三者之间的关系吧！”

谁都知道上一次魔法圣战的最基本矛盾是魔法和教会的矛盾，贵族势力是双方争取的对象，幸运的是上一次大多数贵族站在魔法一方。

所以，当查尔斯大帝抛出这个要求之后，费里南德立刻闭嘴了。

费里南德叹了口气，说：“可惜啊！建校之处学院的先贤没有考虑奥术之环被人包围的情况，如果能制造几具战略级的巨型魔导器，问题就简单多了。”

查尔斯瞟了他一眼，淡然道：“你不要把魔鬼看得太愚蠢，大凡高智慧的生物都有超高的危机敏感度，如果这座城市有威胁到它们生命的魔导器，兴许它们就不会出现在城下了。”

费里南德哂笑一声，“是吗？说得好像大帝和它们打过交道似的。”

查尔斯大帝没有做出回应，他身后的威宁皇子却怒了。

威宁肃声道：“费里南德先生，请你对我父亲尊重一点！”

费里南德嘿嘿一笑，瞟他一眼，说：“威宁，你现在好像还是奥术之环的学徒，而我是你的议会长！比你老师的地位还要高一级！”

威宁不卑不亢道：“首先我是一个儿子，然后才是学生！”

查尔斯大帝平静道：“威宁，我没事，费里南德先生只不过跟我开了个玩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