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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辰深谙四个语系地博大精深地语言,在异国他乡完全可以游刃有余融入到当地人群中聊些地貌风俗。至于精通的方言数量,她没有统计过。老头子有时会毫不吝啬地向郄夫赞美。‘她可以与上帝对话’。她惊为天人的卓越记忆,可以瞬间记下旁人快速报出的手机号或者身份识别号,并且长达多年不忘。
对游辰来说,这是天才之资也是恶魔的缠绕。她时常在睡梦中突然惊醒。梦中,她被孤立在一座孤岛中,环绕着小岛的只有一望无际的海洋和地平线。她变换着语言呼救,国语、英语,南岛语系的朝鲜语、日语,澳亚语系以拉丁字母为基础地印度语,阿尔泰语系还有连她自己越来越听不懂的方言,根本无人回应。陪伴她的是永不休止沉默。她的脑海中偶尔会出现另人匪夷所思的残暴画面,是她所执行的任务的印记,她的精神越发衰弱,时常失眠。为了平稳的睡个安详地好觉,她只能借助安眠药的安定成份来抵抗试图迸进出的血腥画面。
她把这些别人眼中的天资称为‘诅咒’。
“事情按排好以后,去睡个长觉,让自己休息一下。”老头子冷静地以次按排所需察查的三条线索。凝视着游辰,像是安慰自己的孩子。“接下来,你会更累。”
“我会还曾冉一个真相。”游辰感觉自己越来越像老头子了。“我要完成任务。”她想起在沪申路‘雷斯酒店’大门前的石阶上俯视着那群可怜巴巴的记者时的情景,当时她以数学家游辰的口吻自信满满地说了一句话‘我们很善于找到解决问题的线索’。她认输了,唯一可用地线索也是大胡子提供的。
“我会无条件的支持你。”老头子发觉游辰回到中安局后,谈起‘2030号雷斯事件’时一直情绪低沉,她强撑着自己不服输的尊严,她需要老头子。“这次,我会亲自指挥。”
游辰点了点头,在以往执行的庞杂繁重地众多任务中,她明白了一个规律:老头子只有在最危机的时候披挂上阵。这次,她认为老头子在为自己买单。
三分钟后,老头子最忠实地八名手下只来了四位,两个男孩两个女孩。他们精神抖擞,稚气未减,像一只只不顾危险,随时准备全力以赴扑向目标的猎犬。游辰很清楚,他们是老头子费尽心思,亲自在郄夫所管辖地‘纳新部’精挑细选夺来的。老头子回答郄夫不明就里的疑惑时,是这样说的:他们是‘优良品种’,不能在贫瘠的土壤中发霉发臭。等郄夫反应过来这是在侮辱他时,老头子早就躲进了自己坚不可摧地办公室。游辰认为,他们的身上一定有着被老头子欣赏和肯定地出类拨萃的闪光点。‘老头子是一位阅人无数的伯乐,他慧眼识珠认定的人一定有过人之处,被他选中应该感到无比荣幸’。这是‘中安局’内部流传已久的说法。这是一种讽刺也是一番另人可以接受地恭维。
游辰很认可那句流传已久的话。她想,当年的大胡子就是被老头子招募进来的。大胡子同时还是‘基石计划’训练考核程序地第一位通过者。而三年后,官方文件证实大胡子因个人问题绝决地离开了‘中安局’,并从此停止对其保护。那一年,大胡子连头也没有回,毅然离开了泪水婆娑中的游辰。‘基石计划’的困难度更不知为何突然降下四级困难指标。如今,它的训练难度持平原始文件的标准。
游辰一直不懂‘基石计划’到底意味着什么,如果只是简单的超负荷训练,或者心理素质超常培训,这些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她认为老头子一直阻止她参加‘基石计划’训练的理由太过牵强。‘你是局外的大数学家游辰,你无需接受训练,成功维护你所拥有的真正身份就是训练’。每每想到这里,游辰就会皱起眉头臆测大胡子真正离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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