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害怕(2/2)

他爹说过的话,恐怕连莒州府义,也打不得遍,要莫,莒州府当红的名伶,何以撇了多少世子王孙,偏屁颤屁颤地要跟着她爹做她爹的三姨太呢?

她爹在家,不管笑说、正经说,向来说一不二,也正如此,当听说他要将他的哪个闺女嫁与哪个世交家的患病儿子时,何以会那般让她惶赫,而当时,所说的世交,也不过是她爹的一小弟罢了,反正她爹有的是闺女,不管是正而八经住在他宅子里的,还是散落在这莒州府的其他旮旮旯旯里的,恐怕,连她爹自己也数不清,而据说,连老莒州府义家的二少爷,也是她爹的种血。

天!乖乖!不知,那叫傻子,知了,可不吓死人。

不过,她爹也堂而皇之的,同时在这莒州府,做着些让人翘指称颂的大好事,比如城北白水河上的白水桥,是她爹修的,莒州府南的奶奶庙,有她爹的大功德,莒州府“中兴学堂”,即现孙生就读的这家学堂也基本是他爹出资造的,而莒州府大名鼎鼎的鸿儒子先生也被其父网罗到名下……

这时,你该明白她何以能在大莒州,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学堂了吧,因,那差不多就是她家自己的私家学堂嘛,而她二哥根本也就不象是在学堂里念书的,她哥不引导过他和其他的学子吗,用后世的话说,她哥即是这学堂的教务长,如此,学堂内,所有的先生与学生对她二哥的巴结无个不趋之若鹜。

她不还一跑出客栈,便立个招来了一马车吗?

眼见的她上了马车,那驾马车的,连看他一眼,也没看。

呵呵,他还没见到,在乡下冯家庄,她怎一个的支得城里的匠人为她垃石灰,淋灰,修他们家主堂的内墙呢。

他认为自己已惹得了她们家的小姐啦,不由越想越怕。

真个的,即惹不起,而何又自不量力呢。

也怨了一切,都太机缘凑巧了。

他不刚从乡下来得莒州府吗?他不刚认识了她豪侠的二哥吗?他不随他二哥来得他家又生病了吗?如此,她奉她娘亲之命,其实也是奉了她二哥之命,来照应他。

他一下子便被个娉娉婷婷,温文沉静的她打动了,望着她,他一下子便想乐府诗中所说的“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哈!她竟象是在踩着自己那沸腾不止的心尖上,直撩拔得自己心,好痒痒!如此,那圣贤书读不尽,肉饭饭吃不香,意乱情迷。如此,他竟觉还不如当初的病一直不好呢,以好让她时时在自己身边。

哈!真想将个那般纤纤绝妙的她搂在身边啊!

还得说机缘凑巧,那鸿儒子与莒州教主,可不惺惺相惜吗?那鸿儒子可不最爱才子吗?孙生便是鸿儒子最得意的门生,难得此生相貌周正,又文字如玑珠,却是家在乡下,不过人家也是有良田多少亩的,再加勤劳节俭,别说在乡村了,即使在莒州府,也基本小康了,再说,他现为乡下子,而凭其才华,焉知将来不为壮元郎,而将来,如真做了你的快婿东床,凭你个大善家、大能耐,再为他略作打点,说不得,他个前程更为锦绣,到时,他好,还能亏得了你?

真一个巧舌如簧,堂堂教主,一番前后左右的思量,居然被说动了。

呵呵,这才有了“抱得了美人归。”

呵呵,真没想到,居然是如此地轻而易举。

许是就因为太轻而易举了,而她,初时也好不的美丽温娴,遂忘了她的后面有个洪大得让人害怕的家世。

但不管怎么说,她就是自己的老婆,自己就是她的夫婿,夫婿行使夫婿的权利,可不天经地义么?但,这一次,却把她行使哭了,不知算不算错。

呵!若放在寻常人家,许是不算得错,但放在他们家,就未必不是错了。

她二哥,一边收拾剑,一边说“家即在这里,却住在客栈,你也不为家顾顾脸,呃,五妹也在你那客栈吗?你们真个不懂事的俩人。”

天!她二哥,还不知她已让自己给气走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