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天帝开封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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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尊混元教主亲自出面,又有一场震撼此界的交锋,但那么大事情,落在朝歌中,却没激起半点浪花。

仙与人的差距,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哪怕双方共处一世,并且有着密切的联系,但大商的贵族老爷们,依旧没把那破落学舍当一回事,真正关心的,还是各大诸侯的到来。

朝歌群臣,除了闻仲、比干、商容、黄飞虎等寥寥几位外,都与八百诸侯有着关联。

诸侯送礼给臣子,让他们在帝王面前说说好话,这是常态了。

因此每每新帝登基,收红包的好时机又来了。

虽然还在帝乙的服丧期,但大家已是喜气洋洋,满面红光,口袋鼓鼓,好似过春节一般,还没有人催婚问工资,美滋滋。

就这般过了整整几个多月的春节,帝乙的服丧期已过,闻仲入宫禀告:“殿下,八百诸侯已齐至。”

黄尚放下书册:“四大诸侯,谁最快来?”

闻仲道:“西伯侯姬昌。”

黄尚其实早就见过,不过站在纣王的角度,还是要再详细询问一下的:“听说姬昌生了八十多个儿子了,这回带来多少?”

闻仲道:“以长子姬考为首,带了三十多个。”

姬考就是伯邑考,伯是排行,邑表明世子身份,但正规叫法还是姬考。

好家伙,一下子就三十多个,儿子多就是牛逼。

不过封神世界姬昌的儿子们,年纪有些问题,伯邑考与姬昌年龄相差很大,有点老来得子的意思,但他有一百个儿子啊,这长子是老来得子,剩下的年龄就很迷惑了,关键是老腰也得吃得住。

黄尚笑笑:“传唤姬昌父子入宫!”

很快,姬昌带着伯邑考入宫拜下,正是那时听黄裳讲课的父子中的两位。

姬昌演化周易,与黄裳是同类人,只是他服务于贵族百姓,而黄裳则教化底层。

由于黄裳行走诸天,站在无数巨人的肩膀,倒也不能单纯比较高下,姬昌在这个年代,已是当之无愧的智者,也是一位好的领导者,真要为奴隶平反,反倒是不明智的举动。

因此落在黄尚眼中,这对父子的头顶,隐隐形成了一头顾盼生威的凤凰之相。

凤鸣岐山!

只是相比起大商的玄鸟是堂堂正正,西岐的凤凰气象还未完全展现,属于隐藏状态。

黄尚感受了一下,发现神移转位的难度,要比纣王要大得多。

是的,他很想试试将西岐的皮肤也弄在手。

融合世界灭霸和巫妖王的两阵营通吃,那才叫过瘾,封神世界的局势由于轮回者神将,接下来只会更加复杂,为何不采取这样的思路呢?

只是如今看来,这确实极为困难。

商朝传承至今,盛极而衰,国内弊端开始爆发,气数确实是不可遏止地降低了,而西岐则如一轮新生的太阳,满门人杰,有资格竞争天子之位。

因此玄鸟气数固然浩大,借着微子启与纣王争位,却有可趁之机,反观西岐的凤凰气数将未来的西周,完全保护起来,堪称无懈可击。

“没事,可以慢慢来!”

黄尚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命姬昌父子入座。

“谢殿下!”

姬昌按照亲戚关系,其实还是纣王的姑父,但此时带着儿子伯邑考,恭敬地行了大礼,入座用宴。

他心中是十分警惕的,言行举止都拿捏得极为到位,伯邑考温润如玉,在旁边辅助,被问到西岐的强盛之时,也是极尽谦虚,不断哭穷。

尤其是当黄尚问道:“听说西伯侯仁德四布,信义素着,对待子民一视同仁?”

姬昌赶忙离席跪下:“不敢当殿下谬赞!”

黄尚笑道:“不要过分谦虚,西伯侯乃忠良君子,素秉丹忱,忠信为国,教民有方,治兵有法,孤欲殿聚文武,邀西伯侯讲论治国安民之道,如何?”

姬昌猛然抬头,突然咯的一下,抽了过去。

“父亲!父亲!”

伯邑考急扑而出,抱住姬昌,眼泪滚滚而下,戏一下子就起来了:“殿下,父亲素怀忠直,出力报国,久有顽疾,恐怕难以担此大任啊!”

黄尚配合地叹了口气:“可惜了,宣祭司入驿站,为西伯侯诊治!”

伯邑考叩谢大恩,亲自背着姬昌,一步一步,出了宫门,眼神里流露出三分痛苦和九十七分忧虑。

四大诸侯和中央政权是此消彼长的关系,此次登基大典,表面上是庆贺新的帝王继位,实则是次摸底。

如果中央团结,大商强盛,则诸侯各自发展,历代传位下去,当个小国国君;

如果大商弱,那么昔日成汤如何反的夏桀,今日就能再度上演。

而各大诸侯里面,最具反心,也最怕中央政权的,就是西岐。

这倒也不能完全怪西岐野心大,毕竟最先动手的可是纣王的爷爷,有了那场仇恨后,每代西岐君主,其实都有一柄悬在脖子上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来。

我不去推翻你,那有朝一日,你又忌惮我功高盖主,实力雄厚,那我的命就没了。

所以西岐很希望麻痹敌人,默默发展,但其他诸侯看到西岐兴盛,也怕他们吞并四方,壮大自身,然后就有了姬昌圣明仁德的名声,让帝乙恨得牙痒痒。

众诸侯唯恐天下不乱:打!打!扒他衣服!

全是阴比。

本以为帝乙老谋深算,他的幼子却是个空有勇武的武夫,能让西岐更好发展,结果这家伙最狠,决然要让姬昌讲论治国安民之道,那是直接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好不容易回到驿站,姬昌立刻病倒,伯邑考则去准备答谢祭司的礼物,祭司勉为其难地收下后,诊断出姬昌病体垂危,唯有天价药剂调养,方有一线生机。

西伯侯这边缠绵病榻,剩下的三位大诸侯,也一一入宫拜见。

尤其是东伯侯姜桓楚,更是备上豪礼,这可是女婿继承大位,东鲁上下都是喜气洋洋。

结果筵席上,黄尚不经意间的一番话令他心中大凛:“陛下欲效仿西岐,纪纲肃静,严整政事?”

黄尚点头:“西伯侯义施文武,礼治邦家,今闻西岐夜不闭户,道不拾遗,四方瞻仰,称之为西方圣人,孤心羡之,自欲效仿。”

“与微子启一争,寿王确实性情大不一样……”

姜桓楚思索片刻,觉得自己不要大惊小怪,静观其变。

因为他也不知道,寿王到底是一时心血来潮,还是真的能坚持下去。

即便坚持,大商和西岐之地的情况是不同的,也没办法一味模仿。

他说了些讨好的话,绕开话题后,问及了最关心的问题:“不知子郊与子洪近来可好?”

子郊与子洪就是殷郊和殷洪,即将成为皇后的姜氏,所生的两位嫡子。

他们可没有微子启那种尴尬的庶出身份,未来的天子,必在这两位之中。

虽然现在寿王还没登基,就考虑下一代未免太早,但姜桓楚作为东伯侯,自然是要未雨绸缪的。

一位老人想看看外孙子,总不能拒绝吧?

黄尚唤了内侍过来:“两位公子现在何处?”

内侍禀告:“禀告殿下,两位公子正在学舍,还未回宫。”

姜桓楚脸色微变,明知故问:“学舍?莫非是那黄裳先生?”

黄尚点头,不吝盛赞:“先生道合天地,德配阴阳,两位公子能在他座下听讲,乃是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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