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代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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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出现的很是突兀，但是却给我带来了希望，我几乎没有犹豫便跟了上去。说来倒也奇怪，自打这老头出现之后好像一切都太平了，除了前方的路仿佛走不到尽头之外，我没有再遇到任何危险。

这让我庆幸之余又非常的好奇，这老头究竟施了什么手段？只不过这话我一直憋在肚子里，没有说出来，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这时候我如果乱说话可能会惹来大麻烦。

老头的身影在浓雾之中若隐若现，只有灯笼发出的那一点红光为我指引着道路，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暖意忽然间生出，与此同时刺目的阳光也照射了下来，我猛地抬头，发现自己正站在养鸡场的门口。

干瘦老头躺在摇椅上打瞌睡，若不是脚边放着一盏已经熄灭的红灯笼，我几乎以为自己做了个梦。

见我发呆，老头眼皮子微抬，说道：“吓傻了？”

我被他一句话从遐思中拉回了现实，猛地想起来之前遭遇的事情，立即打了个冷战：“老爷子，刚刚那是什么？”

老头摸出一根烟来，放在嘴上说道：“是什么你不知道？”

我虽然心中已经肯定自己见鬼了，但是这种东西毕竟还是玄乎，正常人听了怎么可能这么平淡，愈发让我肯定这老家伙不是一般人。我立即打起精神来，主动去小房子里拿过来火柴给他点上，试探问道：“老爷子，您好本事啊，鬼都怕您。”

老头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扫了我一眼，瞬间让我有一种小心思被看透的感觉，他嘴角挂着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淡淡说道：“你想多了，那个鬼之所以退下不是因为怕我，而是我带着你走到了去人间的路上，如今是大白天，它不可能跟上来，如果是晚上，呵…;…;”

说到最后，他笑了笑。

我一怔，去人间的路上？意思不是说我刚才不在人间咯？那我去了哪里？老头懒洋洋的不动弹，说着话的语速也慢吞吞的，但是意思我全接收到了，他说人有阳间道，鬼有阴间路，我一个大活人走上了阴间路当然会遭鬼惦记。我听的恐惧之余，又有点费解，我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走上了阴间路了呢？

老头望着我咧嘴笑了：“你以为这养鸡场就是一个寻常的养鸡场吗？”

我感觉事情的真相可能就要挖出来了，赶紧问道：“那是什么？”

老头吸了一大口烟，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听说你是个文化人，文化人好啊，聪明，脑子活，你就不能动脑子想想？这养鸡场里就没个活物，怎么还能算是阳间呢？”

怎么就没有活物呢？那王富贵，王根生，还有那么多村里的工人，不都是大活人么？对于我这个疑问，老头这回没解释，闭着眼睛假寐，这态度可欠揍了，但我不敢动手，就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一个人名一个人名的问，我问我爸不是个活人，老头冷笑一声，说了句快死了，可把我恼火坏了，但是看着他这幅干瘦虚弱的德行，我又莫名的怂，总觉得我一个壮小伙可能还不是这瘦弱老头的对手。

最后我安慰自己说，算了，就当是尊重老年人吧，我问他我爸为啥快死了，他还是不搭理，我来气了，说那么他不是个活人吗？老头一愣，先是说自己不一样，后面想了想，又说如果我把他也看成是死人也没什么毛病，真是古怪透顶了，我最后又问：“那养鸡场那么多鸡，就不能是活物？”

老头眯着眼睛看我，嘴角拉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吃人肉喝人血的鸡，已经不能算是活物了。”

王富贵之前也这么说过，我还当他是开玩笑，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我震惊的看着这老头，他一脸悠哉，压根不觉得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我又问他这些鸡吃的人肉是不是从坟地挖来的尸体，他摇了摇头不说，我说你藏着掖着有意思吗？他却反问了我一句，说他有什么义务告诉我。

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