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斥候受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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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雄并不知道扎营在荥阳以东的敌人已经察觉到他们出城,此时正默不作声地立在燕北军斥候营地的西面,远远地看着千步之外亮光中的斥候营地。
他部下的兵马已经四散而出,他要以六千步卒自三个方向对敌人营地进行合围,以三倍之数在野战中围困敌人,何况还是夜战。
华雄拥有完全击溃敌人的信心……尽管华雄嗷嗷叫着说要杀尽敌军,但那也仅仅是给部下提气。
辽东人是那么好杀的吗?据他所知燕北的兵将不同与中原新募之卒,长途跋涉跑到中原的幽州反贼们可是和他们一样,都是腥风血雨里摸爬滚打出来的。
华雄不是傻子,只要能在夜战中杀掉他们三成,溃退之后的追杀便足够让这支斥候军队有名无实。
再度紧了紧身上的毛皮大铠戴好左手上的钩镶,华雄扬起攥紧在掌中的长刀,率先向远处篝火的光亮走去。仿佛华雄踏出的步子是个开始一般,身后左右步卒像潮水般亦步亦趋地涌上。
整整六千个来自西凉的勇士提着兵器朝大营不闪不避地走去,就算他们再如何想隐蔽行迹,沉重的脚步声仍然在万籁俱静的夜里显得吓人。
但他们仅仅离斥候营地千步距离而已,华雄甚至可以遇见,敌人甚至都尚未穿上甲胄便会被他们的大军冲散。对付刚被惊醒的敌人,这再容……那是什么!
转眼间,就当他们接近到二三百步距离,堪堪进入营地外围铺设的火盆照到的位置时,华雄才发现营地里没有一点陷入混乱的迹象,反倒是营地外围的敌人都牵着马匹,提着弓箭朝着自己这边张弓搭箭。
“峭王,看你的了!”孙轻翻身跃上马背,舞着一双环刀在大营里四下呼喝着:“敌袭,敌袭,敌袭……汉军听令,用弓弩准备射击!”
华雄眨眼便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些敌人早就知晓己方会在现在敌袭吗?
可是事到如今,以六千围两千,难道还要因为被发现了便退回去?除了营地,黑夜里的夜战恐怕会生出混乱,倒不如……华雄猛地跺在地上,擎着长刀魁梧的身躯便朝着前方冲出,高声吼道:“一不做二不休,凉州兵听令,击破敌人,蹂躏他们!”
吼声震彻四野,凉州兵各个气势如虹如下山猛虎,嘶吼咆哮着自三面潮水般冲锋而上。
在这个时代什么样的军卒,士气最为高昂?答案只有一个,那便是董卓部下的士卒。自夺取洛阳起,凉州兵便不再有什么军纪约束,除了不能再洛阳内暴乱之外,他们可以任意横行乡里,掠夺一切金钱财物充做军资,至于朝廷那些犯了法的大臣更是破家灭族。
此时此刻,正是他们对感恩戴德,报效董公的时候!
“稳,稳,稳……”苏仆延提着大弓,缓缓张开,眼睛紧紧盯着冲锋中越来越接近的凉州兵,口中号令命胡族勇士不要放箭,随着距离越来越接近,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最终随着松开弓弦射出箭矢,命令也近乎嘶吼而出,“发!宰了他们!”
箭矢,劲射而出,在百步甚至数十步的距离中穿行,命中一个又一个敌人。
而凉州兵则也奔驰的冲锋中顶着箭雨提着短弓还击,双方随时都有人被射翻,也有人继续冲锋。
接战不过短短数息,几乎就是每人发出两矢的时间,苏仆延眼看着敌人越来越近,忽然口中发出一声尖戾好似鹰鸣的哨声,接着翻身上马的同时高声吼道:“上马,后撤!”
乌桓人的动作并不整齐,甚至情急之中显得十分杂乱,有些人的坐骑被乱箭射中在营地中胡乱奔走,有些人则死在箭雨之下,无主的骏马撞翻火盆,整个营地一片人仰马翻。
而在营地边缘,太史慈擎着燕北赏下的丈八长槊纵马奔驰,高声对孙轻与苏仆延喊道:“三面合围,南面没有敌人!”
苏仆延当即便想控马向南奔跑,却被孙轻提刀的手拦住,扬着环刀指向北面喊道:“子义带路,我们从北面突围,先杀他们一阵!”
这是围城战中常见的围师必阙手法,敌人虽然留出生路,但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谁又知道生路不是死地呢?倒不如向北冲出去。
太史慈没什么好说的,长槊横栏,便打马北走,高声喝道:“全军集结,北面突围!”
呼啸声中,乌桓骑一面引弓射向身后追来的敌人,一面纷纷打马追随诸将向北突围。在他们身后,军帐燃烧的冲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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