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见弟弟及弟媳~（2/2）
苏淼月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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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点头，而是笑容清淡的说：“我和皇甫家算是有一点点关系，毕竟皇甫暗夜和皇甫辉日都算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不过我不是皇甫家的人——你想，夜都已经脱离了皇甫家了，又怎么可能还会带你见皇甫家的人呢？”
停顿了一下，见秦雨暮点点头，基本上明白过来，苏淼月又接着说：“皇甫暗夜是皇甫家族中执行暗杀任务的人，当年我带着他出去执行任务，遇见了你，你们一见钟情又彼此倾心，夜和我说他想和你在一起，我当时是反对的，担任杀手任务的人不适合过普通人的生活，容易连累到你，当然，如果他坚持的话，是可以通过努力脱离家族，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了，他为此努力了很多年，直到前段时间才完全解决了这个问题。”
看见秦雨暮眼圈发红，泪水泛滥，皇甫夜有些责怪的看了眼自家师姐，然后柔声细语的安慰她，苏淼月故作嗔怪：“哎，这死小子，有了媳妇儿就忘了把你拉扯大的师姐了，亏得姐姐我还对你那么好！”
秦雨暮被逗得“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苏淼月也含笑：“雨暮，夜，你们两个是我珍视的小妹，师弟，我看着你们一见钟情，看着你们分离后彼此相思，一路看着你们直到现在尘埃落定，我很欣慰也很高兴，那些大道理什么的我也不想说，只希望你们能彼此相知相守，也算是全了这段情了，你们说呢？”
“……”秦雨暮清楚明白，月姐这段话是跟她说的，当年夜离开，她怨愤冷漠，伤心伤情，直到月姐走进她的生活，带她走进了一段很美好的岁月，教会了她很多也陪伴了她很多，而接下来的人生，她要和这个男人相知相守，和他一起风雨兼程，同舟共济，是她的愿望，他的期念，也是她的期待。
她抓住皇甫夜宽厚的手，坚定地说：“至死不渝！”
皇甫夜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师姐，脸上露出了很高兴的笑，仿佛满腔的喜悦都要溢出来了般。
秦雨暮表完白之后的谈话，就变得很是轻松很是愉快了，就像是真正的去见一个游戏中的好友那样子，秦雨暮和苏淼月会聊一些游戏中的小趣事，也会稍微谈谈各自生活里的有意思的事情，皇甫夜也会说一说自己这些年做过的一些不那么需要保密的任务，而作为设计师的秦雨暮和假装程序员的苏淼月，也会说一说自己工作上的小事，不过他们更多的是在彼此调侃：作为刚刚确定下感情的两对，又恰好是在同一天，简直是不能更好的调侃对象了，虽然默然无华并不在现场，不过，用秦雨暮的话来说，那人少言寡语的，在不在也没什么蛮大的差别了！
不过多久，皇甫夜就打算告辞离开了，师姐就要接权了，肯定是有很多事的，他们也不好太耽误她，苏淼月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最后就询问了下关于他的工作问题。“暂时还没有着落，毕竟也辛苦了那么久，想着先歇歇，而且从皇甫家带走的东西也够我们俩一辈子吃喝不愁了，不过我想雨暮的父母应该会更希望看到一个有稳定工作，稳定收入的正常的女婿吧？”皇甫夜这么一说，自然就被秦雨暮掐了一把，苏淼月看着略显好笑：“我看反正你们年纪也还很小，不急着结婚，暂时休息休息放松一下也没什么不好，夜你累了那么多年，也就当给自己放个长假了，到时候若是实在没着落，就上我这儿来报个到吧！反正你还欠着我那么多没还呢！”
“师姐要给我留位置我当然求之不得！”皇甫夜也没什么推辞，“明年那个时候我再带雨暮过来吧？只是到时候也只为庆祝一下，估计那时你也会很忙，等你明年腾出手来我再来叨扰师姐。”
“其实也只是个名义上的事情罢了，实际上的我也很早就掌握在手了，我们家夫人也是老早就预备好了退休的事情。”苏淼月也懒得在这件事上过多的解释，皇甫夜也是明白里面那些弯弯道道的人，便也不细究：“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嗯……夜，其实这件事本不应该由我来说，但是……希望你也别怪我多事，我觉得，你最近还是抽个时间去看一下辉日吧？”苏淼月说得有些迟疑，但还是坚持说完，“也许你们并不怎么亲厚，却也还是兄弟。”
“不……师姐，我知道也许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是真的不能接受。”皇甫夜摇摇头，秦雨暮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即使她什么也没听懂。
苏淼月赞赏的看了秦雨暮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对她说：“小雨，你跟着颜颜先过去一下，我和夜说点事，这件事本和你没有关系，贸然把你牵扯进来并不好。”
“哦，好的。”秦雨暮点点头，顺从的跟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颜颜走了，而她一走，皇甫夜即刻变得很是奇怪：“师姐，我知道你是要和我说皇甫家的事，只是又何必把雨暮带走？”
“不，夜，我知道你的不甘心，知道你在愤怒什么。”苏淼月苦笑了下，头疼的晃了晃脑袋，“苏家的霞霖雾，阮家的风雅颂，夏家的南风，北阑，皇甫家的暗夜，辉日，又有哪个是心甘情愿，有哪个是不愤怒的呢？可是，没有人可以跳出来，包括你我，辉日他又何尝是甘愿的呢？只是我们，都必须要去承担罢了。”
“可是原本背负这种命运的人，不是我，我本来可以不用经过这么痛苦无奈的人生的。”
“夜，你太偏激了。”苏淼月摇摇头笑得却很是悲悯，“我必须要告诉你的是，你们的命运，是我来决定和选择的，因为自始至终，教导你们的那个人，是我。”
“为什么……”皇甫夜深受打击，目光呆滞，仿佛全身都失去了力气一般的瘫软下来，跌坐回沙发上，苏淼月叹了口气，却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等待他回神。而等皇甫夜回过神来后，却是一脸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个绝色女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她那样陌生：“苏淼月，原来你是这一代的‘皇’！”
“连师姐都不愿意喊了吗？”苏淼月苦笑一声，撩起自己右边的长发，露出了耳后畔一枚刺青，是一朵精妙无双的曼珠沙华，“没错，我是这一代的‘皇’。”
“king，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厌恶皇甫家，多厌恶这种血腥黑暗的生活，为什么还让我来作暗夜？”皇甫夜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来，眼中满是沉痛悲凉，“还是我自始至终都看走了眼，四大家族里是真的没有一个有心的人，全部都被这滔天的权势和财富迷了双眼？”
“让你成为暗夜最首先并不是我决定的，我仅仅只是有这方面的考虑，当时我是知道你的厌恶，知道你恨不能脱离了皇甫家，所以我在想，可能暗夜这个位置给你会对你更有利，但是我也知道，那样的情况要想实现太过于艰难，而且，这样也很对不起辉日，所以我才犹豫不决。”苏淼月娓娓道来，“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是辉日。他是你们所有人中最首先发现我是king的那个人，他找到我，告诉我你有了心上人，告诉我你渴望过着正常人的生活，渴望脱离了皇甫家，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所以他请求让他成为辉日，让你成为暗夜，让我配合他设下这样一个局。”
“夜，你真的以为我告诉你的所谓的暗夜可以脱离皇甫家这个规则是真的吗？其实，完全不是的。身为四大家族的人，即使是我这个四大家族之首的家主都是不可能脱离家族的，更何况一个执掌暗部力量的暗夜？那么，我又为什么会这样告诉你，说皇甫暗夜和夏南风是可以脱离家族的？因为在我们这所有人中，只有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因为‘意外’而英年早逝，死了的人当然不会再管你是不是脱离家族了。我只是配合他设下了一个局，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而已。在这个局里，我仅仅只是配合，而辉日才是那个真正要为此付出巨大代价的人。夜，你仔细想想，你就知道，为你，辉日究竟要付出多少的代价。”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辉日不仅要经受一系列考验，以让他在承担作为辉日的责任的同时担任好暗夜的职责；要付出说服king的代价，他当然知道师姐不可能敲诈他，但是，作为king，她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她这一动的代价，都要他来承担；还要耗费心力，隐瞒住家主，长老会乃至整个家族，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来伪造他的死亡……“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愿意，为他付出如此之多？
“他说，因为你是他的弟弟，他是你的哥哥，即使，你不承认。”
“……师姐，我知道了，我会去见他的，我一定会去见他的！”
“嗯。”
苏淼月点点头，她也只是想让兄弟两个的关系缓和一下，她作了破冰，其他的，就交给他们兄弟自己去解决吧……她也不再说话，叫颜颜把秦雨暮带出来，秦雨暮回来之后倒是第一时间关注了两人的脸色，见没什么变化，便也没什么再说了，和皇甫夜两人一起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