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本王要吻你,随时随地都可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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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娃手里的姜汤一晃,烫热了她的手背,她瞳孔一缩,不敢置信自己亲眼看到的。

她总觉得这对表兄弟的关系太过亲密,甚至能感受到龙厉看秦公子的眼神掺杂着别的情绪,就是没想到,龙厉竟然有断袖之癖!甚至是对自家表弟!这不是乱伦又是什么!

但她没有马上落荒而逃,继续看下去。

只见龙厉吻着还不满足,大手缓缓从秦长安的胸襟探进去,异常温柔地轻抚。

微开的胸襟下,并非是男子一马平川的平坦的胸膛,而是裹着布条,仔细看来,还有细微的起伏……纵然赵灵娃不算聪明,但也不是傻的,好似被雷击中两次,木然地睁大眼,脸上浮现出一大片红潮。

原来是不是表弟,而是表妹啊。她本想继续吊着龙厉的胃口,但这么一看,他们大家族哥哥妹妹郎情妾意的,到时候还有她什么事?

她得马上把计划的最后一步提上日程,只要造成事实,就算能当个小妾,也是一辈子衣食无忧!

秦长安是被憋醒的。

她一睁眼,头上的黑影罩着自己,一张沉迷的俊脸看的她眉眼直跳。

他的舌尖恶劣地逗弄着她还未苏醒的丁香小舌,愈发用力,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好似要将他所有的狂狷和热情都灌注到这个吻里。

几乎无法承受这么强烈的索吻,她下意识地眯起眼,无奈半睡半醒的身体还是懒懒的,根本不想挣扎。

一个吻,就能把人吻得浑身发毛,也只有龙厉有这种本事。

龙厉则一手按着她的胸口,脸上露出餍足的表情,薄唇鲜红欲滴,生出一种虚实难辨的艳丽。

“这样都能有感觉?”她古怪地盯着他,他好似一只刚偷腥的猫。

“如果没有人在外头偷看,感觉会更妙。”他贴近她的耳朵,望着她细小的耳洞,忍不住以手指轻揉。

她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斜了他一眼,龙厉面色一沉。“不解风情的女人。”

“怪不得人说偷情会上瘾,原来就是享受这种偷偷摸摸怕被人发现的滋味,刺激吗?”她嘟囔一句,明知道外面有人在看,还非要吻她,龙厉果然是疯魔的吗?

“本王想吻你,随时随地都可以。”他的手如同铁钳一样紧抓不放,他身上的温度毫无保留地透过两人相触的肌肤穿了过来,他的话霸道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行,那就等我睡着再说。”秦长安很坦率,翻个身,继续睡午觉。他一个亲王以恶名传天下,趁她睡着毛手毛脚算什么?

龙厉脸上一片阴婺,眼里跳动着狠戾的火焰,胸口一股恶气自始自终压不下去。

他直直地望着她,手心拂过她的脸,掌心下感受到的细腻,让他有抚摸她全身的冲动,甚至想不顾一切地将她搂紧怀里,让她因为他而颤栗忘情。

但他最终没有。

“上官德派来了五个高手,本王杀了四个,留了一个活口继续跟上官德保持通信……”

虽然闭着眼,但他说的话一字不漏地钻入她的耳朵,她没了睡意,坐了起来。

龙厉显然手法纯熟,在对付对手上面,她没什么好质疑的。一路上,也正是有他暗中排兵布阵,她才能享受几天好吃懒做的悠闲日子。

“果然是他。”她眼神一沉:“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等我们离开了洪县,再把假消息传去上官德身边,就说我们上了官道,从陆路去南疆,他一定会信。”

“言下之意,我们不走陆路?”她挑了眉。“走水路,不是绕远路吗?”

“从洪县的码头坐船到卞州,再从卞州转道去珍珠泉,并不会更远。”

“声东击西?”秦长安笑了。

“天底下的奸臣大多是一个德行,既然上官德要在这趟南疆之行上要你的性命,他就会不断地派杀手来,确保万无一失。”他的眼也在笑,但笑意里的阴暗让人瞧着,心也跟着沉下去。

她觉得有趣,龙厉此人正邪难分,真要分,还是邪气多了些,从他嘴里说奸臣两个字,她怎么就不太适应?如果他不是皇子,他身上的标签又是什么?无非是权臣、弄臣之类。

“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奸臣在本王眼里,不过是一只臭虫。”他攫住她的下巴,坦然地跟她四目相对,看清她眼底的一丝嘲讽。

“这些事本王会为你摆平。”

“你可不像是做事不求回报的人——”她顿了顿,漂亮的眼清凉如水,嗓音为之一柔。“表哥。”

“那就让本王成为你的男人、你的丈夫,这样,你脚边任何的障碍本王都会为你扫清。”龙厉说完这一句,就收回了他的手,优雅地拂袖,动作怡然自得,但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阴沉。

这不是他第一回提到两人的名分,也知道他在北漠逗留的时间够久了,势必要在她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为什么是我?”秦长安淡淡地问,她向来拿得起放得下,一个靖王妃的位置不会让她患得患失,但她也不是会主动跳进火坑里的蠢蛋。

“你适合靖王府。”龙厉声音微沉,她的话无意间直戳他的心口,这也是龙厉心里的隐痛,用明遥的身份看到了真正的她,他知道不让她回到过去,就必须给她更有分量更显赫的地位。

秦长安若有所思,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金凤手环,没来由地想起神官说的话,她曾经觉得荒谬至极,但如今……难道真有注定一说?!

“更重要的是,你适合本王。”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她猛地抬起脸,直勾勾地盯着他,想在那张邪美的脸上找出些许调笑的痕迹,但却见到他眼底罕见的认真。

“赵灵娃马上会有动作,你要小心。”龙厉说完这一句,打开门走了出去。

果然,赵灵娃让小红来传话,三天后的午后,就要为龙厉治病。

深夜,赵灵娃的屋子依旧亮着光。

她盘腿端坐在床上,隔着轻纱,对着跪着的人说。“听清楚了吗?”

回她话的人是个十五岁的小伙,穿着褐色的短打布衣,面目端正,但眼神里透着与生俱来的怯懦。

“大姑娘,那个院子里住着的秦公子,小的也是见过的,男人和男人怎么……”他舌头打结,红了脸,再也说不下去了。

“秦公子是个女人,上回就看你偷偷瞧着人家,眼睛都不带眨的,现在我给你这个好机会,你是捡到大便宜了,懂么?”赵灵娃虽然还是一套白色衣裙,但跟往日那副仙气逼人清冷孤绝的模样截然不同,脸还是那张脸,是美丽娇艳的,却也只是如此,甚至那双眼滚着不该有的浑浊。

小伙子听懂了赵灵娃的暗示,年轻气盛的年纪,光是想想就气血翻涌,满身躁火。“可是那个龙公子看起来挺厉害的——”

“你怕什么?我很快就是龙公子的人,当然会保你无事。”赵灵娃嫣然一笑,嗓音带着几分安抚。

看主子答应地这么爽快,没头脑的小伙子得到了赵灵娃的承诺,满心欢喜,笑眯眯地离开了。

小红苦着脸问:“姑娘,老爷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赵灵娃瞪了她一眼。“那就别让他知道!”

小红抿了抿嘴,很显然自己主子要趁赵老爷出去收租的时候动手,她没有选择主子的权利,却也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一年半来,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也算对得起他了。可你看我被拖到快二十岁了,他还不让我嫁人……我总不能当一辈子的花神吧。这回,他要钱,我要人。”赵灵娃的面孔微微狰狞,心中极为愤懑,自从在门外窥探到龙厉亲吻秦长安的一幕,嫉妒宛若一团火焰,不分白天黑夜炙烤着她。

赵平曾经吩咐过,要她尽量拖延两个公子哥在赵家治病的时间,毕竟像他们这样的肥羊不好找。

可是赵灵娃等不及了,她早就有了自己的心思。

她要龙厉用对待秦长安的态度对她,用看着秦长安的眼神看她,只要她豁出去,让龙厉碰了她,她就再也不用当这什么花神!

这么想着,赵灵娃姣好的面庞上闪过一丝怨毒,几乎绞碎了手里的帕子。

……

秦长安翻了个身,有人偷偷潜入她的屋内,但龙厉已经出去单独见赵灵娃,况且光听脚步声也知道不是他。

来人故意蹑手蹑脚,来到她的床畔,气息声听来充斥着狂喜和激动。

一双炽热的手掌,因为紧张而冒出惊人手汗,颤抖地摸上她的头发,她没说话,却暗中摸索到压在枕下的匕首。

那把匕首是大哥送她的,寒铁所制,削铁如泥。

男人悄悄摸上床,手掌从她的发梢,落到她的肩膀,颤颤巍巍地想要拉开她的腰带。就在下一刻,她按住那双不规矩的手,寒星般的眸子,瞬间睁开。

将男人的手臂反折过自己头顶,她旋过半圈,身后响起一阵闷哼。她没有一瞬间的迟疑,手腕划过,耳畔听到利刃砍入骨肉的声音。

“啊——”

那人抱着头,发出凄厉的喊叫。

门外顿时有人冲了进来,由管家领着几个粗鲁的长工,个个板着脸,凶神恶煞,这架势……是来抓奸?!

当她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的血迹和那个满脸是血的男人,才发现男子年纪很轻,约莫才十五六岁。他蜷缩着身子,在血泊中滚来滚去,疼痛难忍,状若发狂。

而一滩血迹之中,静静躺着一只人耳。

秦长安手握匕首,血滴溅在白色里衣上,血水顺着银亮的匕首一滴滴落在地上,她长发披散,那双眼清冷沉寂,冷冷扫过在场的五六个男人。

满身横肉的几个长工见了,不懂对方很明显是个娇小的女人,但他们摆出来的气势全都瞬间消失,甚至没人敢再往前一步。

管家年纪大,假惺惺地说。

“秦公子,不,秦姑娘,你怎么跟赵家的长工厮混在一起?”

“管家,您这是来问罪来了?”她双臂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你们都是大姑娘请回来的贵客,秦姑娘想必是大户出身,也该知道这种丑事一旦被闹大了,谁也落不着好看。”

她了然一笑,从腰际掏出一大叠银票,笑吟吟地在管家面前晃了晃。“这里是一千两,不知道管家喜欢吗?”

管家本来就是听了赵灵娃的唆使,想敲一笔竹杠,没想把事情闹大,看到秦长安主动拿钱出来,顿时笑出满脸褶子,语气谄媚。

“喜欢。”

“是吗?我也挺喜欢的。”她笑靥如花,在管家伸手的那一刻,却将银票重新塞回了自己身上。

“秦姑娘,你耍我?”管家脸绿了,猛地抬高声音:“我们老爷是有功名的读书人,要是收租回来,看到你把人伤了,可不能这么简单就息事宁人的。”

“当然,我也不想就这么饶了这个居心叵测的长工。”她俯下身,拎起小长工的衣领,以匕首轻指他的胸膛,“告诉他们,你是哪里来的?”

小长工怕的要死,但还是不敢说真话,抖抖索索,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是秦姑娘让我来的吗?姑娘说……你喜欢我,想跟我睡觉……”

对于小长工的死不认账,秦长安并不意外,她徐徐将匕首沿着他的胸膛滑到小腹,他剧烈地发抖,眼神尽是惶恐。

管家不冷不热地挥挥手,一副局势已定的模样。“秦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年纪轻轻,怎么就想不开,要惹自己惹不起的人?”她无奈摇头,匕首猛地刺下,那刺破他裤裆牢牢钉在地上的匕首,在烛光下闪过锋利的光芒。

一阵骚味,渐渐充斥在整个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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