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儿子遗传了他(2/2)

乔薇与众人签署了书面协议,农户们不识字,找了个附近的先生签上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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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按了手印。

乔薇正色道:“先说好,要是不能及时出货的,必须在三日之内补上空缺,一月一次免责,一月两次就免掉下个月的涨价了。”

众人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阿贵与顾七娘把今天买到手的鸭蛋搬上马车,看着满满几大筐鸭蛋,以为乔薇是要做咸蛋生意,可是当他们跟着乔薇买了两百斤食用碱、两百斤食盐、一百斤红茶与一百斤生石灰时,又不这么认为了。

“阿贵,你说夫人到底想干什么?”顾七娘小声问。

阿贵蹙眉:“我也不清楚,反正明天就知道了,你急什么?”

“也是。”顾七娘不再多话。

阿贵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大好,赶忙道歉道:“你别生我气,我不是故意凶你,我是热得有些受不了。”

顾七娘娇羞一笑:“没生你气。”

二人原先是叔嫂,能走到一块儿诸多不易,且行且珍惜,阿贵不嫌弃自己这残破的身子,自己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舍得生气?

乔薇暗暗叹了口气,又虐狗,天理不容啊!

买完食材,乔薇又去定了一排货架与五十个坛子,乔薇把东西弄不回去,付了运费让他们下午送来。

买的东西太多,导致回去时,栓子爹的马车根本坐不下,乔薇又去车行雇了一辆马车。

上山卸了货之后,乔薇留下阿贵与顾七娘整理作坊,自己则去村里收稻壳与草木灰,从前只给容记做时,罗家的稻壳与草木灰就够用,而今月产一万,不得不到外大量采购了。索性稻壳与草木灰都不是什么罕见东西,几乎家家户户都有。

“这玩意儿哪儿值钱呢?你要多少我给你就是了!”二狗子娘说。

乔薇微微一笑道:“我不是只要一点,是全部。”

“全部给你也成啊,又不值几个钱!”二狗子娘在乔薇那儿得了几两银子的工钱,总觉得赚得太多,有些不好意思。

乔薇道:“白拿你的不打紧,可要是别人知道这东西是白送给我的,以后懒得留给我了怎么办?不如随手烧掉省心呢。”

二狗子娘一想是这么个理:“这样,我不要你钱,我也不对外说。”

乔薇笑笑:“嫂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能白拿你东西,你要实在想帮衬我,回头我忙不过来了找你帮忙。”

二狗子娘就道:“这有什么难的?到时候你只管开口!”

乔薇开的价是两文钱一斤,没有稻壳,高粱壳也可以,不过本村除了她无人种植高粱,所以来的全是稻壳,这倒是提醒乔薇了,她种高粱又多了一项好处——免费的高粱壳。

乔薇一共收了五十斤稻壳与草木灰,别看才五十斤,但它们轻,摊在地上好大一片,装了几麻袋才装完。

罗永志已经收虾回来了,把她东西放到驴车上:“还要收什么不,妹妹?”

“咱们村儿有人编框子吗?”乔薇问。

罗永志一口道:“有啊,徐大壮的老丈人!”

乔薇微微一怔:“大壮成亲了?”

“成了啊。”

乔薇古怪地皱了皱眉:“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罗永志解释道:“你不是去京城买下人,在京城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回吗?就那一晚的事儿。他没弄太大动静,对方是外乡避难到这边的,带着个瘸腿的爹,与咱们都不熟,大壮只在自家摆了两桌酒,村长和几个村里的老人去了,我娘都没去呢!”

乔薇表示了解:“这样啊。”古代版闪婚加裸婚。

罗永志摇头晃脑:“他老丈人手艺好,我那天找他买了个筐子装虾,那手艺,啧啧!”

罗永志性子闷,极少把谁挂在嘴边,更别提赞不绝口。

乔薇来了兴趣,与罗永志一道上了徐大庄家。

那女人挺害羞,远远地瞧见他们便躲进了厨房,徐大壮在院子里磨刀。

“大壮!”罗永志笑着与他打了招呼。

徐大壮吃惊地看着罗永志身边的乔薇:“你们怎么来了?”

“我妹妹想找你老丈人买筐子!妹妹你要多少个来着?”罗永志看向了乔薇。

乔薇想了想,若有所思道:“先来三十个吧?我看看够不够。”

徐大壮去后院儿与老丈人说了,出来对乔薇二人道:“他说没问题,几天就做完了。”

乔薇想着老丈人腿有残疾,也不知身子骨利索不利索,便道:“不赶时间的,你让他慢慢做,十五天之后交货就成。”

下午,商家把五十个罐子与一排货架送到了山上,看着空荡荡的库房被整齐的罐子、货架与炊具装满,乔薇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满,有点激动。

翌日清早,作坊便开工了。

松花蛋的制作流程并不复杂,先把盐炒了研磨碾碎,再把生石灰掺水,分裂成粉后筛一遍,之后将清水并适量的红茶、食盐放进锅内煮沸,再与石灰、纯碱与草木灰或者高粱壳搅拌成糊状,这就是鸭蛋的外衣了。

乔薇分别递给二人一双手套:“有腐蚀性,别直接用手裹鸭蛋。”

二人点头,接过了手套。

乔薇给二人演示了一遍,二人上手挺快,不一会儿就能裹出又大又均匀的“外壳”了。

乔薇算过了,一百个鸭蛋大概需要三斤三两的食盐、三斤三两的生石灰与三斤三两的纯碱、一斤一两的红茶,多了少了味道都会有点受影响。

“夫人,我们做的是什么?”顾七娘忍不住发问了。

乔薇没想过瞒他们,就道:“松花蛋。”

“啊,松花蛋?”顾七娘咋舌,松花蛋她是知道的,被钱夫人买回红人馆后,在厨房做过一段日子的帮工,就见厨子做了这道菜,当时厨子十分小心谨慎地告诉她,这是两百文一个的天然神蛋,仙湖的鸭子下的,让他们都小心些,别碰坏。

昨儿的席面上也有松花蛋,她尝了几口,味道确实不错,还以为真是仙湖的鸭子下的呢,没想到是自家夫人做出来的。

乔薇交代:“你们把鸭蛋裹好之后放进罐子里密封就可以了,会写字吗?”

顾七娘摇头。

阿贵道:“我会。”

乔薇差点忘记对方是官家的二老爷了,识文断字定是没多大问题的,就对他道:“密封后打封条,封条上写上日期,我去裁纸。”

言罢,乔薇出了库房。

顾七娘欣喜地说道:“我没料到松花蛋是夫人做的,夫人真能干!”

阿贵淡道:“也就是些招摇撞骗的本事罢了,好生生的鸭蛋,硬生生吹嘘成神蛋,成本那么低,外头却卖两百文一个,简直是掉钱眼了,一身铜臭!”

读书人,最瞧不起的就是商人,官仕农商,商人身份最低贱。

顾七娘不以为然道:“做生意本来就是这样嘛,物以稀为贵,你看荔枝在咱们那儿才几文钱一斤?到了京城又多少钱一斤?”

她喜欢乔薇,因为乔薇活出了她羡慕的姿态,这天底下,大概没有一个女人不希望像乔薇这般恣意洒脱有主意,而不是像其余人一样,永远只是男人的附属品,“夫人不容易,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还能把日子过得这么风生水起……你看我,也算是个寡妇,可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说钟哥儿。”

阿贵温声道:“你不需要养活自己,你有我,我会照顾你和钟哥儿的。”

“嗯。”顾七娘笑着点了点头。

下午,乔薇抱上一罐子皮蛋去了容记,她许久没来了,容老板的脸色有些难看:“哟哟哟,什么风儿把二当家吹来了?二当家还没忘了容记呢。”

看在大红包与小金猪的份儿上,乔薇不跟他计较了,笑道:“我这不是搬家嘛,就忙了几日。”

容老板拨弄着算盘,哼道:“我看你是在躲人。”

“知道你还问?”乔薇把皮蛋给小六拿进去,“那个千金小姐最近没来找我吧?”

容老板撇嘴儿道:“来了两次,每次你都不在,后面大概歇了心思,没再过来了。”

多罗紫玉也是个奇葩,自己未婚夫在外有的“女人和孩子”,她不想法子修理未婚夫,反倒苦口婆心地把他们母子接回王府。

“新家不错啊,小乔。”容老板夸道,这句是真心的。

乔薇调侃道:“哪儿比得上容老板的豪宅?什么时候也请我们上你的超级大豪宅转转?”

就他家那只母老虎,算了吧,不是把小乔撕了,就是把他撕了。

“容老板,客人催菜呢?”小六放好了皮蛋,走过来说。

容老板终于想起了正事,看向乔薇道:“对了,咱们这人来个特别古怪的客人,吃了菜就问是谁做的,我把何师傅拉出去,他不信,非说是个女子,你不会在别的地方做过相同的菜,正巧被他给吃到了吧?”

乔薇瞪了容老板一眼:“我可没有!除非他上我家吃过。”

“那你在外头瞅瞅,是不是你认识的,你可千万别露面,再碰到一登徒子就不好收场了。”

“我知道。”

乔薇与容老板上了楼,在门口悄悄往里瞄了一眼,那是个气度儒雅的中年男子,形容十分俊秀,衣着并不张扬,却都是极其金贵的料子。

容老板给乔薇使了个眼色,二人双双下了楼,容老板问:“怎么样?认不认识?”

乔薇摇头:“不认识,他什么时候来容记的?”

容老板摸了摸下巴:“就咱们进宫给皇帝做菜前几日吧,那会子忙着宫里的事儿,我就忘了告诉你。我寻思了一下,他指不定就是来挖墙脚的,你在容记做菜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黄师傅出去了,他那张大嘴巴,兜得住啊?只怕整个小镇都知道容记有个女师傅。”

乔薇一想,似乎是这么个理,兼之她又不认识对方,便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了。

乔薇从集贸市场买了两条大鲫鱼,便拎着鲫鱼回了村。7

而另一边,许久不见动静的徐氏主仆又开始折腾了,不为别的,就为她们精心挑选的许世杰居然退出不干了。

几人约在月满楼,徐氏坐在屏风后,林妈妈在前厅与许世杰说道:“你怎么回事?好好儿的说不干就不干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你把她娶到手,那两千两银子的陪嫁就是你的吗?另外还有一家粮食铺子和一家布庄。”

粮食铺子与布庄是沈氏在时好玩儿买下的,当年赚了些钱,沈氏过世后无人打理,这几年的生意淡了,几乎是入不敷出,把它们甩出去,与甩俩包袱差不多,当然这些,林妈妈是不会让许世杰知道的。

许世杰当初就是被那两间铺子与一笔巨额银子打动了才冒险接下这桩差事,但现在,他不想干了:“林妈妈,小乔是个好人,你们别再打她主意了。”

林妈妈倒抽一口凉气,那姓乔的小贱人可真是能耐啊,才几日功夫便把许世杰给收买到替她说话儿了,林妈妈压下火气,对许世杰好言说道:“我知道她是好人,所以才想替她找户好人家啊。”

“我这样的废物,也算好人家?”不是许世杰妄自菲薄,而是他自己几斤几两他自己清楚,他老爹都觉得他配个瘸子就差不多了,林妈妈这种心思通透的人,会看不出小乔是天上的云,而自己只是一块地上的烂泥吗?

“你与妈妈说实话,到底是怎么了?”林妈妈不信这小子良心发现得这么快。

许世杰犹豫了一会儿,嗫嚅道:“你们……你们知道小乔的男人是谁吗?我是指,孩子的父亲。”

“谁?”

许世杰心有余悸道:“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