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风动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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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一道喷泉似的鲜血,直喷在并肩而至的另一名将官脸部,又被赵松寿去势不减错身反拖,撂倒马上;刀影血光,再加上耀眼的阳光,竟使剩下数名迎击的将官有些惊慌失措,而乱了方寸拦阻不迭.转眼间,就被赵松寿撇在马后,扑进大旗左近,直抢敌主将而去.
这时候大旗下步行的亲卫也涌了上来,却又被跟上来的少许北朝骑兵迎面踹开戳翻,再滚拌跌撞成一团,却再次拼死用身体和性命,给赵松寿创造了一条稍闪即逝的通道。
然而对方果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在部下为自己赢得一口喘息的时间,他并没有稍作退却,而是抄手挺槊骤马直上,一槊向赵松寿的腰腿刺去。
而在冲驰中仍保持高度警惕的赵松寿,灵活地一偏身,就把对方这力掼千钧的一槊躲过,同时他的电光般的折铁大刀一掠,似乎已掠到敌主将的耳朵边.然而对方只是把头盔一低,这一刀发出的呼呼声和刀环的铿锵声,还在空气中呼啸、振荡,却已经错身而过了.
他们的第一个回合的交手,那一槊和一刀都好象惊雷闪电、恶浪骇涛,逼得对手各自透不过气来.那马匹也随着人的节奏直驰,停不着脚。
转眼间,赵松寿冲入南军的后方,敌主将也撞上北军零星后续,一个踉跄,险些马失前蹄,却又险而又险的会转过来。赵松寿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燃烧起来了,这可是一个难得对手啊。
然后,两人又都灵活地掉转马头来,再作第二回合的冲击.这一次赵松寿的大砍刀直向敌将的头顶劈下,由于距离过近,敌将躲闪不及,举起铁槊来一格.赵松寿力猛刀沉,斡离不的铁槊竟微微地往下一沉.
赵松寿的刀锋顺势向他抓住槊杆的手指削去.敌将脸色骤变用力推动一端而扫过铁槊,斜飞掠过赵松寿的盔边而去,却是转身就逃。
可惜赵松寿手里没有弓箭,南军的将校又一拥而上,把他死死缠住,虽然一口气用折铁大刀砍瓜切菜式的,斩杀了七八人,但最终还是没有能够追上,被合拢盾墙重新遮蔽起来的对方,而获得这个斩首酋的大功.
这时双方的许多将士都看见了这场马上突击的闪电战,看见自己主将的攻击和招架,为他们欢呼,惊喊,有一刹那,战场上的空气突然凝结了,似乎大家都停止战斗,屏住呼吸,等待主将们决出胜负米,再次定自己下一步的行动.
而随着敌主将被打落兵器而逃,许多簇拥在他周围的将校、军官,把赵松寿拦阻一阵以后就跟随主将一起向后逃跑.它引起了连锁反应。在附近、不多一刻又蔓延扩大到许多地区的南军战士们都受到它的影响,纷纷从紧张的战斗中撤下来逃跑.
富有沙场战斗经验的杨可世这时也冲上第一线,他看到赵松寿突击得胜,立刻抓住南军惊慌图逃的机会,指挥全军进攻.他手里的旗枪不断挥舞,指向前方,紧紧跟随着他的鼓手、号子手迅速发出追击进攻的号令,千骑万骑应着号令声向前突进,霎时间就把并不宽敞的道路与田野都挤满了.
撤退中的南军发挥他们在弓弩上长技,不断发射成排密集的弩矢来阻挡敌方的追击,他们射得又快又狠,把一部分追击的人马射倒在地.倒地者还来不及挣扎起来,后面拥上来的铁骑又把他们挤倒了,或者践踏成泥.
虽然这一阵射击,给北军造成相当大的伤亡.但这时大势已去,南军的强弩劲矢已经阻挡不住潮水般涌进的北地骑兵。
赵松寿部骑兵追驰的速度似乎已超过箭矢在天空中飞行的速度,披着镶铁甲的大梁弩手们刚刚一箭飞出,追击者却已经冲到他身边,枪挑刀斫,再也没有给他们射第二箭的机会.许多弩手被杀死了,更多的弩手惊惶失措,把造价不菲的强弩给丢在地上拼命逃走.
此时,天色大明,万马奔腾,掀起来的尘沙遮蔽了半边天空.刚才血战过的那片沙场现在寂寞了,它留下许多人马的尸体,双方都有.有时两具服饰各异的尸体并头躺在一起,愤怒的表情、蜷曲和痉挛的身体都表明刚才那场拼死搏斗的激烈程度.
他们怀着各自的目标——一个是要掩护战友反守为攻,一个是要乘肚追击,扫荡残敌,在最后的谜底还没有揭晓以前,双双战死了。
他们最后一个愿望大约是,希望在断气之前有人告诉他这个谜底已经揭开了,自己是属于胜利的一方.当然同归于尽的对手,也同样希望他才是属于胜利的一方.
现在这个谜底终于揭晓:
随着一路延伸向南方的满地尸骸和残断的旗帜兵器,这场突如其来大战的胜利,是属于赵松寿所代表的一方。并且他还想继续扩大这个胜利。
然而,在追亡逐北下去之后,他们遇到了据守在新筑好的数段墙垒后南朝火铳手,在确定了无法飞跃和冲击,而迎面折损了两三百骑之后,极尽强弩之末的赵松寿,也不得不带着满身疲惫退了回来。
然后,就见杨可世率领的大队人马,已经在这个河边用缴获的各种木排筏子,就地搭建除了一个新的营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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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青州益都,
镇抚府的后宅,依旧正当着风和日丽的景象,
小伽嘉在薛定谔的大尾巴上绑了一朵蝴蝶结之后,它就像是个永动的陀螺又像是个大风车一般的,迅速陷入了某种自娱自乐的癫狂执着追逐螺旋当中。
虽然很快就晕头转向,跌跌撞撞的滚到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但却依旧对此乐此不疲的。
连带放在摇篮里的小婴儿,也咿咿呀呀的叫唤起来,虽然声音还是很小。但也足以让围在摇篮边上绣着块帕子的湄湄,露出某种欣慰而怜惜的母性表情来。
而抱头蹲仍旧在牵着,从肉玩具勉强升格为宠物候补,而脖子上挂着项圈铃铛带着狗耳朵头套的阿秋,在庭院里手足抵地的溜达放风。
这段时间下来,玩具阿秋还是稍微发生了点变化,原本有些懒洋洋而对一切都似乎已经无所谓的她,经过这一番自暴自弃式的反逆转,慢慢变得有些积极和主动的向我讨好和表现起来;
就算没有例行的调教和条件反射式的命令之下,也会主动的表现出某种亲昵和依附的动作,就像是真正的宠物犬类一般。
正所谓最了解女人弱点和细节,也就是相对熟悉的同性别了;虽然还不能确认是否可靠和值得相信,但也为我私下增添了不少的乐趣和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