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纠缠复纠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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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机械地打了一声招呼:“乔姐”。

她机械地笑了一下,随即脸色故意露出不自然的客气,但语气冷冰冰地叫了一声:“小庄”。

还是原来相互熟悉的称呼,但在今天,它变得比石头还要坚硬,如鲠在喉,吐不出,咽不下,连呼吸都不能大声。

“进来坐,小乔,好久没看见你了,还是那么漂亮,皮肤保养得这么好!”不知底细的方姐,还在用客套的语气招呼客人,但难道没看出来,她从打完招呼的那一刻起,乔姐就没看过我一眼?

方姐如同打了兴奋剂,要积极表现出热情。这种热情中,既有老友相聚的快乐,也有女人之间的关心。但更让她兴奋的是,她终于可以体面地回报朋友了。有面子,有档次。

这在同学或者战友聚会中常见,那个最热情的人,也许不是最讲感情那一个,但他一定混得不差。或者说,他需要用热情来表达,他混得还行。

这种心情下,她是不容易注意到我与乔姐这之间的感觉的。因为,她还以为,我们是初相识,还是因为她的原因。

菜上来了,热气腾腾,而我的心情,寒冷如冰。酒开了,红如琥珀,而我的眼里,乔姐的脸色,惨淡勉强,应和着方姐的热情。

“咋啦?怎么有点不高兴?”方姐估计猜错了原因,回头对站在我们身后的服务员说到:“你们可以出去了,我们好说话。”

“这个地方还可以吧?”方姐问乔姐到:“就是远了点吧?”

“就是,有点远。环境当然很好,以前我没来过,还真不熟悉。所以没开车,是打的来的。”乔姐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到,我知道她心很乱。

我们之间有太多的故事,也有太多需要解释的地方。我们之所以如此尴尬,是因为从原来单纯姐弟恋的关系,突然面对到如今局面,双方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得找机会跟她谈谈。

想到这里,我站起来,跟她们倒酒,给自己倒了点茶水说到:“方姐,既然乔姐是打的来的,要不,晚上我就开车送她回去,就不喝酒了。”

“对了,小庄,这才是当兄弟的样子。”方姐得意忘形,她只会顺杆爬了。“小乔,放心喝一回,咱们也有一两年没见过了。有这好的帅哥送你,怕什么?”

方姐举起了杯子,乔姐也举起杯子礼貌性地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我内心好像碎了一块玻璃。

她依然美丽,成熟的风韵,在我心目中,是顶级的。为什么我对方姐的身体没有愿望,是因为有乔姐这个参照物啊。在我最初的时刻,真正女人的美丽,是她下的定义。

在这酒桌上,方姐滔滔不绝,讲两人的友谊,仿佛一个展示宝贝的展览,她是一个解说员。她回忆过去生活的艰苦,她讲述三里屯酒吧的秩事,她赞扬乔姐的英明,她说自己的辛酸。总之,在她的滔滔不绝的热情中,乔姐基本保持了镇定,她镇定的方法,就是注视方姐的眼睛,根本不看我一眼。

酒这个东西,喝着喝着就大了。方姐跟乔姐干杯的时候,仿佛故意比酒量似的,都整杯干。红酒喝了四五瓶了,她们的脸色绯红,舌头开始打转。

方姐有酒量我知道,但乔姐酒量如此之大,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乔姐始终保持着镇定,但方姐,不知道是身体不适应,还是过于嗨了,或者是有些菜她吃得太狠,她身体不太适应,突然跑向了卫生间。

在这短暂的机会,我看着乔姐,乔姐也盯着我,眼神中有怨恨和不解的复杂情结,当然,她眼神发红倒不意味着她在生气,她酒喝多了,脸和眼都红。

“我们有仇,非得这样吗?”这是她第一次单独跟我说话,声音非常细,但我听得清。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茫然地望着她,我的眼神她应该读得懂的啊。那里面有愧疚和依恋,那里面也有真挚和怜惜。我们之间的事再复杂,也能够理解,跟方姐如此,该从何解释呢?

“你故意的是吧?”她再次低声问我,我只能摇头,差点眼泪都急出来了,这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况且,一句话也说不清。

此时,方姐出来了。

她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出来说了声:“小庄,我发觉,你怎么不热情呢?”她估计刚在厕所吐了一下,口气中还有酒气,放肆地将我的肩扶住,说到:“我们姐弟一起敬一下乔姐怎么样?”

这个动作让我非常不自在,你知道,在别人面前演戏是可以的。但在乔姐面前,这样的动作无异于冒犯。但我又不能表达反感,毕竟,这样方姐难以理解。我只好站起来,以茶代酒,向乔姐敬到:“乔姐,兄弟敬你一杯。”

当时我站起来,有个意图是想摆脱方姐扶在我肩上的手,谁知,当我起来喝茶的时候,她居然将身体故意靠在我的腰间,以为她喝多了酒,故意装亲热,故意装得软绵绵。

此事肯定激怒了乔姐,她猛地干完了杯中的红酒,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声音不大但很严肃地问到:“你们合伙欺负我吗?”

她直视着我,眼神中不是愤怒,而是委屈,让我的心都碎了。此时,我已经顾不得体面了,与方姐的不理解相比,乔姐才是最重要的。

“姐,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人是你。”

这句话一出口,三人突然陷入了沉默。那个装醉的方姐,马上离开我的身体,看着我和乔姐的对视,看着我们的表情。她仿佛明白了,但又不敢相信。

“你把她叫姐?”她这一问,出于自然反应。跟她接触这几天,我一直把她叫方姐,从来没有把她叫姐。这个称呼意味着什么,方姐肯定有感觉。

“方姐,乔姐才是我姐。我不知道,你说的人,就是她。”既然已经捅开了,我就得面对。男人对自己的事情负责任,最好的办法,就是坦诚。

此时,方姐变得无话可说了,出乎意料的变化,让她措手不及。而乔姐面对方姐,突然发问:“方姐,你都跟小庄说些什么了?”

方姐不敢承认,但又无法否认,只得低声说到:“什么都说了。但是,我真不知道你们认识。”她低着头,不敢看乔姐的眼神。

“哼,什么都说了。”乔姐冷笑到,又看着我,奇怪地一笑:“看样子,你们关系不一般嘛。”

对这个问题,我无法系统地组织语言,但每临大事有静气,我还算是练过的。我说到:“乔姐,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要说,我跟方姐是演戏跟别人看的,我跟她的关系,还没到那种程度。”

乔姐当然听得懂那种程度是什么意思,但她更不理解了。问到:“既然是演戏,她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此时的方姐,如同做了错事的孩子,低头,不敢看我们。在这屋内,我与乔姐,成了主角。

“姐,我错了。我苦闷的时候,不敢来找你,酒喝多了时,想听故事,方姐讲,我就听了。我承认,我变坏了,姐。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是你。”这个错误承认的语言,既没解释清楚原因,也没表明深刻的态度,按指导员批评的话:检讨不深刻,没触及灵魂。

“现在你知道了吧?姐也不是你想像中那样,是个干净的人,你满意了?你平衡了?算了,我走吧,不要你送。”她要起身拿包,真的准备要离开。

此时如果不说清楚,恐怕永远都没机会说清楚了。我不是要留下她,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爱过的女人,受到如此巨大的伤害,而我却没有做出自己应有的努力。

我赶紧过去,在她站起来那一刹那,立刻把她抱住:“姐,不要走,在我心目中,你是最干净的。真的,姐,如果你就这样走了,我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

她胸膛起伏,她眼泪盈眶,她呼吸粗喘,她浑身无力。在我越抱越紧的状态下,她没有抗拒,她越来越软,只是将头扭到一边,不愿意看我的眼光。

不能就这样,这个让我从男孩变成男人的,让我感受女性真实美丽的,曾经让我痴迷痛苦的人。不能就这样,误会我的感情。

不管了,不管有没有方姐的存在,不管她敢不敢愿不愿面对我,我都要这么做。我亲了她,先是亲她的脸,再在她耳边说到:“姐,你想死我了,可是我不敢。”

她将头扭过来,她已经哭出了声,我吻上了她的嘴。好长时间,我们俩才缓过劲来。

当我们缓过来的时候,才感觉到方姐的存在,我把乔姐扶在椅子上,乔姐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我。我将杯子里的茶水倒掉,问乔姐:“今天不回吧?”她点点头。

我给三人都倒了酒,然后我将乔姐扶起来,对着方姐到:“方姐,我们俩感谢你,敬你一杯。”

反转、逆袭、尴尬、激动、纠结、愤怒、猜忌、懵逼,所有感情和故事,都在这一酒中汇聚,我如释重负,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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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小乔,老实交代,你们是什么故事?”方姐虽然感情上还没完全转过弯来,但理智上还得维护我的感受。我是她的老板,乔姐是老板的真情况,她必须职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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