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在想她们(2/2)

当时我交代得比较理论,以他的智商,估计不能举一反三,只好明说了:“你坐在这里,等顾客上门买东西,你竞争得过那些豪华的大店子?竞争得过各大品牌在温州的代理商?不可能吧。那你得走出去,找市场,变坐商为行商,就有机会。”

他想了想,抠了抠脑袋,问到:“该到哪里去找呢?”

我说到:“从你最熟悉的地方找起,比如你原来上班的工厂,那些工友需要什么样的手机,你应该明白吧?”

他笑了:“你这一说,我还真开窍了,他们需要什么,我最清楚。”他又想了想,问到:“我要到厂里卖手机,那不要关这个店子?”

这个人,就这么笨,得一条一条地交代。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就好人干到底,当回小学老师。

“二牛,你估计是打工时间长了,不会当老板。方法我告诉你,你原来在温州呆过两个厂,总共加起来,是不是有两千多职工?如果这些人中有十分之一的人买你的手机,是不是可以卖出两百台。如果每台你赚一百元,是不是可以赚两万块?”对他这个人,得先谈钱,再说方法,免得他记不住。古人多次用这种方法说服人,叫“以欲勾牵之”。

果然,一说到钱,他就来神了,说到:“哥,我每部手机至少要赚一百五的。”

我马上接到:“这就对了,你能不能分出五十元的利润,叫几个工友帮你推销呢?有没有这样的人?”

“有,哥,他们太想赚钱了,肯定愿意帮我做。哥,你真聪明,点醒了我,我在这守店子,他们帮忙给我卖,每一部我虽然赚得少点,但出货多,这是不是叫薄利多销?”

终于上路了,把我急得。我给他继续说到:“那些工友算你的下一级经销商。如果,有聪明的人,他愿意给本厂工友优惠二十元,打降价感情牌,销量会更大,这种人你要注意,可以吸收他为长期合作伙伴。跟聪明人合作,你会赚钱的。”

我这样一说,二牛脸上冒出了光彩,眼神炯炯。他看我,有崇拜,更多的是恍然大悟的表情。

在他不断的感谢中,我离开。我离开时,在汽车后视镜观察了一下,他在跟我招手,我启动车子,车子开始前进。我想,今天太费力,我从未教过这么笨的学生。

大梅的婚事要近了,这不是仓促,而是因为她的年龄。少不了要帮忙,因为我答应过,家俱和电器,由我来付账。他们选好后,给我汇报,我一听,就知道他们不好意思买高档货,帮我节约的意思明显。

这不行,虽然她不是我的亲人,但毕竟跟我妈住在一起也十几年了,她也算是我妈的家人,这得有点面子才是。

我和我妈亲自到商场重新挑选。家俱全套子实木,从衣橱到床。沙发一定是真皮,好擦洗,管得久。厨具以及床上用品,我妈负责提品种,我负责选品牌,肯定不会太差。关于电器,冰箱洗衣机肯定是好的,我还跟她每个房间配了一个电视,买了一台电脑,算是全部配齐。

当我们把东西送到他们新家时,当大梅看到各种东西各个品牌的时候,激动过抱住我妈,眼泪出来了,叫了一声“姨”。她应该感动,要不是有这样的姨,那能这么风光地把她嫁出去。

还有个细节,她家的瓷器,全是景德镇的。锃亮的餐具、茶具、刀具;闪光的绸面床上用品,甚至包括一套真丝的睡衣。

大梅的婚礼我参加了,我坐在上席。包括他们厂的领导,那个生产副厂长,看在大梅老公作为技术骨干的面子上,也来出席。他刚开始还有点骄傲,坐在我的身边,问到:“你是?”

“我是大梅的哥”,这种场合,在外人面前,我当然得给新娘争面子。当然,以哥的名义,得招待客人,我给他敬酒,先干为敬,我发现,这个厂长表示了一下,抿了一口。

本来,事情一切顺利,婚礼热闹,主宾客气。坏事就坏在廖师傅,因为我知道自己要喝酒,所以叫他来接我。他一进来,就向我们这桌靠拢。他一近身,副厂长就把他认出来了:“老廖,你怎么也来了?高总还好?”

我明白了,廖师傅是温州本地人,跟岳父开车这么多年,温州从事这个行当的人,没几个不认识他。

廖师傅对他笑笑,说到:“厂长大人来这里喝酒,什么风呢?”

“我们厂员工结婚,来一下。”副厂长解释到,有一种说不出的优越感。

廖师傅点点头,对我说到:“庄总,你们认识?”

“刚认识,厂长蛮爽快。”我说到。

“庄总?老廖,你叫他庄总,那你们也认识?”那名副厂长感到吃惊。

“忘了介绍,厂长,这是我们厂的庄总,高总已经退休了,现在我们厂,是庄总当老板。”

估计,那名厂长看到廖师傅在我面前恭敬的样子,也猜出来了。毕竟是老江湖,态度180度大转变,自己倒满一杯酒,对我说到:“庄总,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杯酒,我陪罪。”说罢,一饮而尽。

他一喝完,我陪了一杯,说到:“你是客,厂长,我是主人,我该陪你的。”

厂长靠近我,低声问到:“新娘真是你妹妹?”

我笑笑,说了声:“算是”,他点点头,表示懂了。这种自来熟的老江湖,聪明劲和反应速度,快赶上小苏了。

他又问一句,我觉得这个人效率很高:“那你们厂为什么不安排他们工作呢?”

“不好管”我说到:“我岳父也没这样做过,我不愿意破他的例。”

他就明白了:“我知道了,高总是您岳父。”他改称您,说明,他已经把我当成他的上级。其实我不是,跟他没有交集,除了今天这个婚礼。但我还要安他的心,他的问题关键处没问,但我知道他的用意。“放心,厂长,新郎,我要挖,早就挖过去了,不用等到今天。”

我这样一说,厂长兴奋了,对我说到:“庄总,您是老板,我是打工的,如果用得着,交个朋友,随时听命!”他抓起剩下那小半瓶酒,当场干掉,看得其他来参加婚礼的,他们厂的人,目瞪口呆。

当然,从此以后,大梅和他丈夫,得到了更好的关照,这是后话。

二牛,按照我教他的方法,生意也有了起色。他的业务不光是在他呆过的那两个厂里了,还扩展到业务员的老乡等所有打工的群体,销量一上去,利润也就有了,不需要我再作指导,他无师自通地谈上了女朋友,这个也不需要师父,况且,师父也教不了。

我呆坐在露台上,泡茶,无聊。

身体的冲动,在无聊时更为明显。我记得我在北大图书馆时,看过一本书,是外国人写的中国人性生活的专著,名字叫做《秘戏图考》,这本是一部纯学术书籍,我现在回忆它来,把它当成了淫书。

必须得做点什么事情,把我从欲望逼迫的状态中拉出来。我能做点什么呢?我刚开始练习吐纳法,名医朱先生教的那种,运行身体的周天。

但这种运行也有毛病,就是人越来越精神。精神好了后,身体的欲望反应就更加强烈。穷人盼望中大奖,就像你十八岁的时候,给你一个姑娘。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这句诗,反正,现在来形容我的状态,比较贴切。

那就玩手机,我手机上有游戏。但是不能玩,妍子就是在玩游戏时,勾引我上的床。那时发生的细节,我不能一一回忆,但我记得感受,如堤坝冲破,洪水奔腾,势不可挡。

那就做家务,剪花不是季节,草地也浇过水,一个人做饭也没多少兴趣。

这是一个关口,我曾经自信地战胜了一切困难,我今天,难以战胜,自己的身体。

我想起了她,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