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七章 天分 (两章合一)(2/2)

这对于一个二十五岁才开始研究数学的人来说,真是很不可思议。

这也说明他在数学上的天分果然有点欺负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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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而且不止如此,韦教授爱好还极为广泛,和一般的只喜欢研究数学的专家学者完全不同。

他擅长绘画,曾经和世界冠军较量过乒乓球,虽然输了,技术却得到承认,攀岩和跑酷也偶尔要玩一玩,喜爱旅游,经常世界各国跑。

按照他自己的说法,研究数学,他只需要一根笔一叠纸,没必要待在学校里。

方若华进燕大以后看了好几位数学家的论文,唯独对他印象深刻,甚至有种面熟的感觉。

至今已经听过他两次讲座,他到燕大来讲公开课,那更是没有不听的道理。

他讲得非常好,深入的时候能让数学系的教授们满意,但给一般大一,大二的学生上课,竟也能让人体会到数学语言的美丽之处。

反正一堂两个小时的公开课听完,听得进去的学生都有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

结束之后,大家还坐在座位上半天没起身离去。

而且,课后的提问环节非常激烈又非常和谐,提问的学生都是抱着极大的尊敬来讲述自己的疑难,这一点,在燕大可是非常罕见。

燕大的学生向来自信,尤其是在数学上,往年有特别知名的教授来做讲座一类,到了提问环节,通常都会被几个学神,学霸给为难一下。

当然,不至于真让教授觉得为难,但那种激烈的‘不服气’,次次都有。

韦明言教授却是少见的讨人喜欢。

听这位讲课之前,方若华也觉得自己算是比较擅长教学,听完人家的课之后,却是挺同情她家那几个‘学生’的,跟着自己学习,除了死记硬背,多写多练,好像她也没给人家太多建设性意见。

公开课结束,方若华收拾东西去图书馆,没有继续解自己的题。

解题挺有乐趣,就像美味的食物,但美食不必狼吞虎咽地抢吃,完全可以细嚼慢咽,一次吃一点,慢慢品尝,这会儿她刚听过韦教授的讲课,脑子里有一点想法,准备回去写一篇论文,《基于弱化退化条件的代数簇非混合分解的改进算法》。

方若华还没正经写过数学论文,在这方面得多练习练习。

燕大的图书馆非常大,虽然学生多,可是空位也多,环境优雅。

方若华比较喜欢两排大书架中间的一个位置,靠窗户,向外正好能看到一棵巨大的树,枝繁叶茂,写累了题目靠着窗户睡一会儿觉,也是鸟语花香,十分美妙。

今天大概是听了一堂高质量的课,方若华也吸收了不少营养,也可能是和许默和陶冷说完话,心情有点压抑,反而有努力的冲动,灵思泉涌,论文推进速度非常快。

正写着写着,旁边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呼声,方若华思路一下子……似断非断了。

深吸了口气,她抬头看过去,就见两个学姐捂着嘴四下作揖,显然也有点不好意思。

刚给他们上完课的那位韦教授,就坐在桌签,脸上带着一点微笑,做了一个食指和中指轻轻在嘴唇缝隙上划过的动作。

做完,他笑了笑从搁在脚边的半人高的箱子里,掏出分别装在大塑料袋里的拼图,推到地上去,靠着桌子,压低声音道:“是我找专人特制的拼图,有大量的数学问题和计算,还有逻辑性问题,还有一些图画,我带了一份,你们要是感兴趣,可以试着拼一拼,合作也没问题,这拼图挺大的,是大工程。”

“能拼出来,唔,我就答应你们再多讲两堂课。”

两个学姐都很兴奋,有一个跑出去抓了个不情不愿的学长过来。

另一个看了看方若华,又看了眼她桌面上借阅的书籍:“也是数学系的?过来一起玩?”

方若华一笑摇头。

她玩这个,像拼图这样的游戏可玩不起来。

别人玩拼图靠观察力,这种特殊拼图,还得拼知识面和计算速度,换成她……闭着眼也能拼出来。

看来这地方还是让给韦教授和可爱的学姐们吧,方若华起身把书本和论文拿起来,准备离开,临走扫了一眼学姐打开的拼图,脚步到顿了顿,有些意外,转头问韦教授:“教授有在研究犯罪心理一类的?”

韦明言登时有点意外:“怎么这么说?”

方若华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到您也是心理学的专家,刚好看了几部关于犯罪学的电视剧,顺便问一下。”

韦明言失笑,正好看到方若华手里拿着的论文,笑道:“可以看看吗?”

“当然。”

方若华把论文递过去。

韦明言接过来,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会儿,轻声道:“方同学论文写得不错,可以考虑投一下稿,《数学理论研究》和《高等数学学报》。你的指导老师是陶先林?”

方若华点头,抱着书本就离开了座位到一楼去,坐了一会儿却不大想写自己的论文了。

刚才韦教授给学姐们的拼图,给她的感觉不太好,也不算特别明显,但是的确感觉不大好,好像有一种扭曲的,血腥的,会让人冲动难过憋闷的东西在里面。

方若华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

拼图里藏的东西很隐晦,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大概是一种心理学实验?

只有非常敏感,唔,按照方若华模糊的理解,应该是有严重心理障碍的人更容易受到影响。

总体来说,这种类似于心理诱导,心理暗示的东西,也没那么玄妙。

说它是个游戏也不为过。

方若华摇了摇头,把书本打开继续读书,将这点事抛在脑后。

不抛开也没法子,她总不能去教训人家韦老师,别拿危险的东西给学生们玩?

可这东西,除了她之外,谁又能感觉得到危险?她怎么去解释‘危险’这两个字?

人家韦教授再平易近人,她也不能蹬鼻子上脸地去教训人家吧。

她又没有在韦教授身上看到不对的地方,韦教授身上难得没有任何对他有意义的东西,别的人,哪怕身上没有带太多有意义的玩意,但至少是有的,例如钱包,身份证,某一样首饰等。

韦教授却没有,他身上一片空白,尽是‘死物’。

都说天才们各有独特的特点,大概这就是韦教授独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