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刀剑再交锋(2/2)
叶承被白敬猛地一打岔脸色也是有些不好看,他看了一眼白敬却是脸色不变,不缓不慢地说道,言语中看似没有什么锋芒,但却在暗讽白敬年纪幼小,代表不了白府说话,还见缝插针,没有名门之风。一旁的江迁月听在耳中,心中也是不由得感叹叶承看似豪爽不羁,但是却粗中有细。
“呵。”
白敬虽然在笑,笑声却比辽东冰封的江面还冷,白府本就是在成都城内的繁华地段,叶承刚才那一嗓子本就吸引了不少人围观,现在自己有些下不来台,一旁的不少人还认出了自己,看着他指指点点,他只是淡淡的扫过那些围观之人,便像是看死人一样,任何人与他那毫无感情的眼神接触,便都像是喉咙里含着一块冰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看了一眼江迁月三人,确实拔出佩剑,剑锋指着叶承:“虚争空言。”
叶承听到这话也是不由得一皱眉,他原本只是想杀杀白敬的威风,却是没想到白敬竟是直接拔剑邀战,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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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他虽说并不惧白敬,但是并不想在白府门前把事情闹大,这样两边都不好交代,但是他看了看白敬的脸色,就知道这件事恐怕不能好收场了,于是他当下对着江迁月几人说道:“三位,不好意思了,先等叶某片刻。”
江迁月三人也是知道此战叶承只能接而不能怯战,而且白敬为人可谓冷漠,他现在如此维护三人,恐怕身后还有白轻尘的意思,既然白轻尘要保他们,那这场无论白敬是输是赢,只要他们不主动走出白府的大门,叶承这一趟注定是白跑了,故而他们也不会多说一句话,他们二人与唐门的唐澜、天下盟的方千重具是武林中的后起之秀,并称为“天府四杰”,他们之间即便有所切磋,也都在各自深宅之内,这等当街比斗,却是绝少能见,周围的群众也虽然很有意识地向后退去,空出了很大一块的空地留给对峙的两人,但周围的人更多了。
“我们就看着他俩打完吗?”
黄洛洛看着两人对峙之间目光之中仿佛有无形的刀剑碰撞,紧张的气氛还未还是比斗就已经开始弥漫,转头看向江迁月说道。
“叶兄弟没什么恶意,就算我们执意不回去,也应该给他一个交代再走,这是必要的人情。”
江迁月微微点头,眼中却不由得看向叶承此时反手握刀的姿势,开口道:“而且我估计这场比斗会很快结束,不会让我们等很久。”
“你是说他们其中一个会很快胜出?”
黄洛洛看了看江迁月,露出有些不敢置信的神色问道:“可是他们上一次是平分秋色啊,叶承还差点落败。”
“那是因为叶家的刀法……”
江迁月看着叶承此时已经摆开了架势,身躯微沉似是龙盘虎踞,右手已经反手搭在了刀柄之上将唐刀拔出寸许,目光如炬紧盯着白敬的动作,整个人散发着和上次比斗完全不一样的凛然之感,江迁月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道冷冽的剑光闪过,对面的白敬就已经抢攻,身如疾风脚踏几步之间就已经临近了叶承身侧,长剑宛如一道电光直刺叶承肋骨之间,快准迅捷的风格与之前无二,甚至更甚几分。
但是也正是这个时候,叶承也动了,几乎是在白敬刺来的瞬间,他脚步一转,身躯猛地一侧,一道宛如瀑布般的刀芒从刀鞘之中吞吐而出,唐刀宛如惊鸿游龙一般速度竟是比白敬也不慢,并且威势难挡地直接砸在了白敬的剑身之上,刀剑碰撞之间火花激溅,铮然的长鸣让人不由得明白两人招式的威力是多么大。
白敬则是差点被叶承这样迅捷猛烈的一击打得长剑差点脱手,饶是他迅速定住身形握稳长剑仍旧有些虎口发麻,更让他惊异的是叶承上次的比斗速度明显比他慢上几筹,此时竟是与他不相上下!但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叶承手腕一转,原本向上斩击的刀锋竟是突兀地一转,仿佛没受刚才碰撞的影响一般,一刀斜斩毫无停滞的再度劈砍而下,直取白敬右肩至左胸一线,招式狠辣而凶悍,丝毫不留任何情面。
白敬瞳孔微缩,拿刀的手依旧稳健,此时叶承刀势迅捷,轨迹诡异狠辣,与此前判若两人,更是让他心神有些失守,回防的速度不由得慢了几分,但是他还是强行稳定住心神,凭借着精湛的剑术手腕一翻挽出一朵剑花的同时脚步迅速后撤一步,拉出了关键的距离使得长剑剑身格挡在唐刀的必经之路上,但是当叶承的唐刀砍在长剑之上时,巨大的力道让他的手腕都不由自主地偏转了一下,白敬一下子皱起眉头,似是在忍耐什么痛楚一般。
“白敬要败了。”
两人的对决在瞬息之间攻守极其迅速,常人几乎无法看清他们的招式变化,而江迁月却突然叹气一声,看着对决的两人说道。
剑法本就不善于气力,白敬更是以速度见长,他被叶承逼着拼了两刀,早已连剑都拿不稳了,叶承反手刀再次逼来,刀剑相交一刹,白敬的剑果然脱手而出,他身形也如孤雁一般向后略去,叶承本已胜券在握,但他也意识到那柄剑是白敬主动扔出的,而非被他打出去的,故而在千钧一发之机收住攻势,长刀守于身前,果见白敬竟是一脚踢在剑柄之上,长剑如同流星一般射向叶承的眉心。
这一手来的虽然精妙,但是正如江迁月所说,他本就败局已定,如今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叶承对此早有防备,刀锋一闪,长剑已被打飞,围观的人绝大多数还未看见两人出手轨迹,白敬的剑便已钉在了白府的大门上,叶承的唐刀只是虚指白敬以下,他虽然心高气傲,但也不是输不起的人,既然他已输了,自然没资格再挡在三人门前,他将身子往旁边一人,露出身后的三人,意思已是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