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1.重生男的拿来主义(2/2)
“我越是不让自己去,就去得越勤。两天之后我又去了,公园里的人都管这叫‘幽会’。”
赫塔米勒,罗马尼亚裔的德国女诗人,小说家,散文家,9年以后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除了因为描写二战之后苏连战俘营德国人的生活受到西方世界关注之外,她的作品更为出名的一点,还是以第一人称视角来描述一个女孩的心路历程。
细腻通常是女作家的优点。但也是女作家的缺点,她们往往会因为太过专注于某些小小的细节。而忘记了自己要说的中心思想是什么。或者因为那些细节描写的快*感,让忽略了文章更深层次的需求。然而以上缺点,在赫塔米勒的写作中并不存在,单单是在《呼吸秋千》中的这四个词汇——“变态、肮脏、无耻,也妙不可言”,就把一个叛逆期女孩子的心理,给活灵活现展现在了读者眼前。
听到那个女孩的朗读以后,下面的观众们首先是不明所以的神色。但这种神情在一秒钟之后,就变成了意外和惊奇,随之而来的是沉默和品味。不得不说,因为基础教育的发达,所以对于文学作品的鉴别,主席台下的那些家长里面,至少有一半人可以做到分出优劣。其中的少数人更是具备相当文学素养,马上就被杨一的描述给吸引了过去。
可是一个女孩的自述到这里就戛然而止,很快变成了另外一段全新的描述。
“我转进小巷,看见鞑靼瞎子等在那里准备再次骚扰我。“呸。”我朝他的方向吐口水,仅此而已。为什么这刺骨的寒风不冻死这些下贱货?”
“这好几年前在阿玛斯亚,无酵母面包节前夕。有一个希腊青年在犹太区‘失踪’了,有人打赌说他是被人勒死的,是为了拿他的鲜血来制作无酵母面包……”
“‘如果谢库瑞不等待我哥哥从战场回来,他们会惩罚她的。’哈桑说,把信交给了我。”
这是奥尔罕帕慕克。公认为是当代欧洲最核心的三位文学家质疑,土耳其文学家享誉国际的巨擘。
而《我的名字叫红》。作为当年以无可争议优势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自然也是有其独特魅力所在的,杨一的选择章节,正是这部作品中堪为经典的转折所在,也是他记忆中最深刻最清楚的一个段落,如果换了前面或者是后面任何一章,他都做不到如此流畅地重复出来,至于对读者的感染力,再没有结合上下文的情况下,也是要稍微打点儿折扣的。
其实如果有的选择,杨一现在并不想把这些底牌都露出来,他重生回来以后,记忆库深处的优秀文学作品并不太多,眼下都拿出来用掉,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需要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了。然而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争夺名声,最重要的问题,是阳一文化已经到了发展的关键时刻,能够平稳度过这一年,以后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大步向前奔跑,而要是没能度过这一关,说不得要平白生出好些曲折出来。
所以一段段未来的经典文学作品选段,就由他的笔,身后那个女生的口,如同织布机的出口一般流淌而出,没有片刻迟疑,没有半分停滞。
下面那个挑事的记者,脸色从最开始的不屑,渐渐变成现在的难以置信。
至于本来就开始感兴趣,沉入了那些文字中的学生还有家长们,就更加忍不住内心的诧异。他们花旗国提倡英雄主义,但当一个鲜活的例子真的出现在身边,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却又都忍不住开始难以置信。
“母亲说着嘲讽话,假如人们容忍她,她肯定会立即暴露出对年轻男人的热情要比对演奏钢琴的热情大得多……”
“母亲和外祖母俩人仔细观察着自己的牺牲品,她俩像圆蜘蛛,几乎已经把它完全榨取干净……现在,她们已经为自己的大话沾沾自喜,她们曾说过,尽管自己的孩子取得了世界性的业绩,但自己的孩子将永远是那么简朴。为了使孩子以后不再属于母亲和外祖母,而全部属于世界,暂且先不向世界谈及这女儿和外孙女。她们建议世界要有耐心,以后将会把孩子托付给它……”
“在那一刹那她感到一种需要,真想抓住学生的头发,把脑袋往三角大钢琴的琴身上猛撞,直到琴弦血淋淋的内脏发出刺耳的尖叫,鲜血从盖子底下喷射出来……”
耶利内克,奥地利人,说不清他到底是个音乐家还是文学家,但就从他的作品来看,那种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的绝望情绪,是和音乐这种美好事物无关的。
杨一并不喜欢这位作家的作品,但对于带有自传体成分的《钢琴教师》,却印象深刻。而且此时此刻,他也需要拿出一部剖析人性阴暗的作品,算是从另外一个全新的角度给自己的“天赋”做证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