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窗事发(2/2)

但是阿佑已经觉得自己听不进去了,看着丫鬟们陆陆续续端出来的血水,讽刺的摇摇头。这血,是那个未出生的孩子的一只胳膊?或是一条腿?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血红血红的:“这是为了什么?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

大夫表现出一幅难为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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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情的样子,悄悄地附在他的耳边说道:“姑娘今夜有行房,怀孕前三个月要切忌此事,姑娘这是犯了大忌。”

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听到的东西,踉踉跄跄的后退了两步,用手掌拖着额头,浑身都在颤抖。

许霖显然不相信这个结果,漆黑的瞳孔看着他:“这不可能!”

他猛地一部蹿倒许霖的跟前,揪着许霖的衣领,不管不顾的把他拉了很远说:“大夫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我知道你喜欢她,可她已经和我成亲了,你竟然还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真罔顾了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

许霖沉默了,任由他的拉扯。

“你做出这种事,我还能留你吗?”他忽然在许霖的耳边这样说。

许霖仰天一笑,狠狠地把眼泪逼出眼眶: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些安静的日子,太子看书,林岳写字,他有事没事就在廊下舞剑,时不时的还会插科打诨几下,三人之间的相处更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可是现在林岳走了,他现在又和太子闹成这个样子,那样的时光怕是不会再有了。

他平静的点点头:“闹成这个样子,你自然是不会留我的。”

阿沅躺在床上,大夫煎了药让她喝下才止住流血,这一场小产,她伤的不轻,流血过多的脸上,半点血色也没有。

当那个大夫支开众人,一脸严肃的说:“姑娘,你不知道怀孕的前三个月不能行房吗?怎么会冒这么的大风险?难道就连这几天也人不过去吗?”

阿沅从冷汗中挣扎着恢复神智:“我不明白,我没有和他行房,他不是我的丈夫,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大夫忽然微微一笑:“姑娘,我的话你听不明白吗?我说是行房了,就是行房了。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呢?”

阿沅咬着嘴唇,汗湿的头发粘在额头上:“我没有。你是谁的人?”

大夫仍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并不是谁的人,姑娘你还别不信,我看了这么多年,还真没有失手的。”

阿沅咬着嘴唇沉默了。那时自己确实神志不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为什么会这样神志不清,被人挪动了位置,甚至……被人侵犯,都毫无知觉,难道就不可疑了吗?

摸着何前几天一样平坦的小腹,阿沅眼里又闪出了泪花。肚子虽然和前几天看起来一样,但是里面再也没有一个即将出生的小生命了。

她再也不能陪着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了,他们之间的缘分,终究还是太短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刀绞一般的难受,痛恨那个要对她下毒手的人,更痛恨她自己,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中了他们的计呢?

大夫匆匆的挎上药箱出去了,看样子是和候在门外的他么恩说了什么。她痛苦的闭上眼睛,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从前的快乐有多少,现在的痛苦就有多少。

外面突然呈现出一种不合常理的寂静,四周都静悄悄的,但是她知道,那些人一个都没走,甚至那些希望看到她出丑的人们躲在暗处笑着。

你本以为他们跑这么远,就不需要那么谨言慎行,却还是在阴沟里翻了船。

门突然开了,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脚步声放得非常沉重,非常缓慢,像是受过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