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抽刀断水水更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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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她又缩了回去。

其实白灵原本并不愿意承认，甚至有些抗拒。

回想曾经一幕幕，那些画面全部都在自己的脑海闪过，记得第一次见到明羽时，还是在一个幽清的夜晚，她与黑姬互相争夺灵魂实体化的名额，最后，因为是黑夜，阴气较重，所以黑姬占据了先锋。

还记得那时，自己看到明羽时心中充满憎恶，因为白灵本能便觉得，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见到男人，她便会直接下杀手，这是她骨子里的本能。

虽然五百年过去，曾经那些记忆已经封存在心底深处，但是骨子里的本能反应却是根本没有忘记。

“回想起来，如果那时黑姬没有夺去灵魂实体化的主动权，或许你就已经…”白灵看着明羽靠墙昏睡的侧脸，喃喃自语着。

如果此时明羽是清醒状态，一定可以惊诧的发现白灵眼中曾经完全看不到的柔光，那根本不该是这只母老虎该有的做派，绝对是一反常态。

白灵托着香腮，有些情不自禁的，玉手轻轻贴上明羽的侧脸，她的脸色有些绯红，自顾“噗嗤”笑了出来，“还好当时没有怎样，不然我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自顾说着，白灵又回想起第二次见到明羽时的情形。

那时两人的误会可就更加深刻，因为他们醒来时竟然是大被同眠，而且身上没有穿上丝毫的衣物，那样的尴尬情形，现在想来，白灵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也就是那一次，她对男人更加的恨之入骨。

如果不是因为明羽想要帮黑姬复仇这个原因，恐怕白灵早就已经动手杀死明羽，她之所以留着明羽的命，便是想要看看，这个男人究竟是否会遵守自己的承诺。

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很多，但是一切的一切却也仿若昨日。

她记得明羽每次在战斗中毅然决然面对强者的身影，记得他每一次战斗的杀招，武姿，还有那一双从未变化过的坚定眼神，他的责任心真的很强，给人带来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就想要一直暖暖的腻在他的巨麟核中，看着他为自己遮风挡雨。

但是这个男人，不应该是一点都不好才对么？

白灵清楚记得在死亡禁地一战中，明羽对渐月蓝璃所做的一切…那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就这样被明羽所“迷惑”，最后芳心大乱，明羽当时心中已经有了黑姬，就不能拒绝渐月蓝璃么？

一方面白灵希望当时进入血饮麟怒状态下的明羽能够击杀渐月蓝璃，但一方面，又不忍心单纯可爱的渐月蓝璃去死。

她明明亲眼看到了明羽对渐月蓝璃所做的一切…可是，明羽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对明羽放不下，她甚至曾经有段时间，满脑子都是明羽。

在去烽烟城的时候，白灵记得南宫先主残魂说他们是情侣，但是，白灵只是觉得讽刺，她对明羽真的会有那种情感？或许只是因为，他们经常在一起，所以产生某些类似于“革命友情”的东西也是在正常不过之事？

想着想着，白灵的心更乱了，看着明羽的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就这样一直静静的注视，很久，很久。

直到白灵从愣神中清醒过来，已经过去了莫约小半个时辰的时间。

这半个时辰之内，她企图忘记和明羽在一起的种种回忆，因为她知道明羽的心里始终装着一个和她长相一样气质却截然不同的女人：黑姬。

这让白灵如鲠在喉。

半个时辰或许可以让一个人冷静下来，但是白灵却失败了，她情绪上的波动变得更加剧烈。

她站起身来，冲出洞口落入下方，任凭高处的瀑布倾泻而下，将自己淋得浑身湿透，她从瀑布中走出，拔出腰间玉剑，在溪流之中莲步腾转，不断舞剑。

一道道惊鸿剑气飞出，将周边溪水斩得破开，水花四溅暴涌，被斩成千奇百怪的形状。

良久，她停了下来。

朝四周飞溅的溪水也因为剑气的停止而重新汇聚于溪流之中，不过一会儿时间，整个溪水重新回归之前的模样，清澈的溪水还是曾经的溪水，根本没有因为之前形状的改变，而对现在有任何的影响。

水，本是无形之物，抽刀断水水更流，想要去斩水，只会引得兀自神伤。

你记与不记，斩与不斩，它就在那里，怎么也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