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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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他竟然认出本仙女的身份了。”伊尔迷比划一手起刀落的动作，配上他隐匿在阴影中的半张脸，整一个变态傻人狂，“你说，要不要做掉他。”

系统心说你有猫病，但奈何形势不让人，就算看不上小仙女，他也要陪着垃圾宿主作妖：“那你把他做掉就是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让系统没有想到的是，垃圾宿主竟然不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反而倒打一耙：“天哪噜，这可是我未来的合作伙伴，你怎么能这么说。”听听他的语气，够虚假，够肮脏，“你真是太没有幽默感了，我是说着玩的。”

系统一脸冷漠：哦。

有一句话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一巴掌扇死你！

然而系统扇不死垃圾仙女，就如同伊尔迷不会把的场静司做掉一样，小仙女只是捧起茶杯，淡定地抿一口茶。

伊尔迷连问的场静司怎么认出他身份的都没有，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一件事吗？且别说的场静司与名取周一不知该不该被称作朋友的私交，单单就柯特的疯狂四处寻找古籍传说时间隧道的疯狂劲儿就足以让狡猾的家主发现事情真相。

之后便是搭建桥梁，这很容易，再不济再不济也能通过邀请揍敌客的名头找到伊尔迷，但是的场静司这个人的嗅觉灵敏，某种意义上，他和伊尔迷是同一类人，都一心要壮大家族，也都一心寻找有用的人。

他想找到了柯特，有才能的孩子与他签署了自有协议，的场家不会强制他接什么任务，在他与大哥相会后就忙于满世界乱跑壮大杀手的名声，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与的场家来往了，但是看在曾经合作对象的份上，的场静司想找他也不难，电话号码并没有更换，虽不知道住处无法登门拜访，但是拨号码却不是难事，知道柯特私人号码的人很少，难得手机铃声响起让小孩儿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是的场静司的电话，大哥。”和服娃娃抬头，将决定权全权交给大哥，“他说想要和大哥做一笔生意。”

“的场静司。”伊尔迷歪头，瞬间就想起了此人的身份，的场家的这一代当主，除妖师中当之无愧的领头人。

一个与他一样有野心壮大家族的聪明人。

从来这时代的第一天，他就从的场静司身上嗅到了同款妖艳贱货的气息。

简而言之，可用。

“可以哦。”几秒钟的功夫伊尔迷便有了决定，事实上，他恨不得叉腰仰天大笑三声，什么叫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这就是，他才计划着找个机会在除妖师皆亮相，竟然就送上门来。

杀人是杀，杀妖怪是杀，两方的收入差不多，那为什么不双管齐下？

而且，除妖师的世界和杀手的世界不一样，伊尔迷心知肚明，后者的工作即使再阴私，也更接近于表面世界，是没有特殊力量的普通人能做的。但除妖师却不一样，即使里面有许多弱小的存在，但能看见妖怪的人都是有才能的，区别只是才能高低。伊尔迷对有特殊力量的人很感兴趣，某种意义上，他们才是暗中操纵这个世界的中流砥柱，传递信息的速度也是最快的，有的时候，明面上的消息无法在人与人之间流传，但是无处不在的妖怪却并非不知道，总而言之，以一个合适的身份打入能力者的世界，这对伊尔迷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说到这儿，他还得感谢柯特，他聪明可爱的弟弟很了解大哥，也能看清世界的真实，所以比起一开始就在杀手界发展，他选择了打入除妖师界，到现在已经小有名气，正好为伊尔迷的突入打下坚实基础。

回忆完毕，现在的伊尔迷坐在陈设高雅的和室中，对面是笑得一脸高深莫测的的场静司，当然，他相信，更多人会觉得的场当主笑得阴险，而不是富有智慧。

伊尔迷放下杯子，觉得自己需要先澄清一件事儿：“我确实是伊尔迷没错，但并非阴阳师。”如果认为持有式神就是阴阳师，那真是大错特错，现在的除妖人大部分都能驱使式神，却并非有阴阳师观测天文地理，推算星轨的能力，至于咒术更是因人而异，真要计较，那么阴阳师大概就是所谓的集大成者，是通晓世间万物的神官，与除妖师根本就是南辕北辙的俩职业。

“哦——”拖长音，笑眯眯的的场静司不置可否，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是阴阳师的话，那么百鬼夜行卷是真实存在的吗？”竟然问出了除妖界的禁忌，的场家的当主还真是胆大包天。

系统暗暗惊讶，心说他怎么确定伊尔迷会说真话，而且，这个问题是他应该问出来的吗？

夏目贵志的友人帐都会引起妖怪的争抢，那么，内容远比它全，又远比他强力的百鬼夜行卷会如何？那可不是什么不知名的小妖，正如同纸门上的大和绘，在被渡边刚斩掉一只手后，茨木童子便销声匿迹，极少出现于民间传说之中，直到一千年后的现在也没人听说过他的行踪，但对妖怪来说，活一千年并不难，如果百鬼夜行卷的传说为真，那他岂不是能在这个时代召唤出许多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百鬼？这是多么让人战栗的一件事啊！

这人是不是sa（第三声），系统想到，竟然问这种垃圾仙女根本不会回答的问题。

“是真实存在的。”伊尔迷歪头，恶意卖萌，“而且就在我手上。”

噗！！！如果系统此时口含茶水，听见伊尔迷的回答定然会把茶水全喷出来，浇他一脸，好吧，他输了，sa的是他，小仙女不愧是小仙女，不落窠臼，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句话会是什么。

的场静司眼神一闪。

“不过，只有我才能使用百鬼夜行卷。”伊尔迷话锋一转，“那是双向契约卷轴，只有对方回应才会起作用，比传说平庸多了。”

人类的想象力是无限的，千百年的时间流逝，有关于百鬼夜行卷的传说层出不穷，文字的雕琢矫揉饰过分夸大它的作用，在民间更是出现了“得百鬼夜行卷得天下”的说法，很难说是否为伊尔迷当年过度炒作的余威，但不可否认的是，无论是第六天的大魔王还是丰成秀吉都试图寻找过这等传说之物，等到现代科技发达，故事被改编搬上大荧幕后，能召唤全天下所有妖魔的卷轴更是被进一步神化，成为了bug一样的存在。

“是吗？”看不出的场静司的喜怒，但聪明人知道百鬼夜行卷无法为自己所拥有便不会再去打主意。

关于百鬼夜行卷，只用三言两语便将利害关系剖析清楚，两人说的话不多，但信息量巨大，一旦他们俩的对话流传出去，保不定会在除妖界掀起轩然大波。

“所以，交易内容是什么。”短暂的寒暄结束，伊尔迷迫不及待切入正题，别说他吃相难看，只是对职业杀手来说，时间就是金钱，的场家的茶水再好喝，有他的□□重要吗，在他们相互对视的空余时间里，有多少白花花的银子流逝，他要先发制人，缩短时间。

“是关于京都的一件事。”大概是察觉到伊尔迷话语中的迫不及待，的场静司也不卖关子，“羽衣狐要复活了。”

谁？伊尔迷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反应过来，这不是在战国时期neng的他跑出大阪城的母狐狸吗？她又要干啥？

“虽然京都的阴阳道花开院一家独大，但是有相当数量的除妖师家族本家都在京都。”包括的场一族也是如此。

为何会出现如此状况很好理解，除妖师身心的年代正好是五百年前的战国，那时候的国都便是京都，大阪城又常年为羽衣狐把持，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份，除妖师自然会将本家安置在大都市，既然大阪去不得，似乎只剩下京都一个选择。

“本家在京都的除妖师有义务保护这座城市，或者说保护祖宗留下来的根基。”的场静司接着说道，“不仅如此，就连神道都号召同行共同前往京都阻止羽衣狐产子。”

“听起来事态严重。”伊尔迷对系统说道，“不过，羽衣狐不是挺容易流产的吗？”他当年就差点在大阪城把她腹中的婴儿搞没了，要不然母狐狸也不会满关西追杀他，暴怒中的母亲是很可怕的，伊尔迷被她的疯狂劲怼地不行，最后干脆跑到了东国。

系统讲：“你应该听他说完。”

虽然不听的场静司说完大概也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希望你能出手，帮助的场家抵御羽衣狐的百鬼夜行。”的场静司以平淡的口吻说了很不得了的话，“私人外援，你看如何。”

伊尔迷比划了一个大家都懂的手势，的场静司看着，笑眯眯地点头。

的场家家大业大，虽然伊尔迷比划的数字不小，但也在可承受范围内，更何况，这点金钱与他所能得到的相比，不值得一提。

伊尔迷问他：“你要做到哪个份上？”是直接手起刀落把羽衣狐砍了，还有另有要求。

“保护的场家在京都的大宅不受损。”这不是一件简单事儿，除妖师的主宅必定坐落于灵气充沛之地，他们家的房子离花开院家将整个京都笼罩在内的封印之一西方寺不足一百米，等到京都妖怪的百鬼夜行压近，肯定讨不得好，更不要说妖怪本就很喜欢袭击除妖师。

伊尔迷点头，杂碎妖怪而已，来多少个他都能清扫干净，的场静司开的价格足够了。

“第二点，”的场静司伸出一根手指，“别让羽衣狐诞下孩子。”他说，“就算出生了，也要杀死他。”

“听起来是个划算的买卖。”伊尔迷对系统说，“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怎么样有用吗？”系统呵呵，“你不是早就决定好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垃圾宿主的德行，问自己只是闲着没事干逗他玩儿，恐怕在的场静司开口之后他心中就有了计较，决定早就做好了。

果然不出系统所料，伊尔迷干脆利落地点头，接下了这单任务，但是末了他还多问了一句，权当做收集情报：“羽衣狐的孩子，有什么问题吗？”他当年就觉得很奇怪，羽衣狐宝贝自己的儿子且不谈，但他似乎隐隐约约有听说过什么羽衣狐的孩子是黑暗之主此类的迷信传言，而且，母亲是狐狸，父亲是人类，这个人设，似乎有点眼熟？

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的人设。

的场静司又笑了，这回笑得促狭，狡黠的眼好像在诉说些什么。

“你应该知道那人的身份。”他说道，“如果史料没有记载错，你们应该很熟悉。”

伊尔迷：？？？喵喵喵？？？

“妖怪们说，他活在平安京，早上是暗地里操纵整个国家的大阴阳师，在夜晚则会化身百鬼夜行之主，是带领妖怪们创造新世界的主人。”的场静司这个男人果然不一般，如果是花开院家的阴阳师或者是神道的巫女，在说此话时少不得要严肃表情，但是他却一如既往地眯眼笑，放在其他人眼中多少会觉得轻佻或者不庄重。

伊尔迷：我经历过的平安京和你口中的是一个吗？

我一定住在假的平安京

你仿佛是在逗我笑

这么牛逼的人我怎么不认识

“安倍晴明，你应该认识他。”的场静司捧茶杯，喝入和室以来的第一口茶，正巧让他错过了伊尔迷脸上一闪而逝的扭曲，至于做在他身后的柯特则全程低头做洗耳恭听状，可以被截图当做表情包的脸没人看到。

哦，除了系统，不过现在他也自暇不顾，连硬盘里的数据都有一瞬间的紊乱，的场静司的话让他也自我怀疑。

“他在蒙我。”伊尔迷一脸深沉地对系统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安倍晴明晚上会出门率领百鬼夜行？”他只知道那个狐狸似的阴阳师天天闲着没事干就和胸肌外露的源博雅在一起不知道搞些什么，讲道理，虽然人家名声很大，但也只是个正经阴阳师而已，怎么到后世会变成百鬼夜行之主？

啧啧啧，谣言真可怕。

在付钱这一事上，的场静司是个爽快的客户，伊尔迷答应接任务后当机立断就先刷了百分之三十作为预付款，还满口答应伊尔迷以后给他介绍大生意，就冲他刷卡的利落劲儿，伊尔迷都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即使他说的故事颠覆了自己的三观。

身为一个有揍敌客素质的杀手，伊尔迷在做任务前还是会花时间了解任务背景以及收集大量情报的，虽然他觉得的场静司有关安倍晴明那一段说的都是屁话，与他认识的大阴阳师一点都不一样，但无论是相信还是推翻都需要证据，看在有关平安京的古籍总把伊尔迷与安倍晴明捆绑出售的份上，柯特对当年名满一时的大阴阳师还算有了解，直截了当地告诉伊尔迷，没有关于此人在晚上会化身百鬼夜行之主的记载，让小仙女倍感失望。

“既然这样的话，就只能去问妖怪了。”伊尔迷对系统说道，可不就是这样吗？比起寿命短，史料总是瞎改的人类，生存时间更加漫长的妖怪似乎要靠谱得多，虽说一千年前过于久远，伊尔迷又不愿意浪费宝贵的百鬼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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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百鬼夜行卷来召唤千年的妖怪就为了问这件事，干脆就带着小孩儿去寻找可能对此事有点了解的大妖怪。

“你怎么在这里。”原本支起来的耳朵一看见伊尔迷就折下一只，对巴卫来说，耳朵简直就是晴雨表，他的心情好坏从耳朵看便一目了然，现在，他对伊尔迷的情绪是烦躁，一点儿都不想见到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