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破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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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蒙恬带军深入妖域后，妖皇曾带军与其进行了一场决战，虽不知为何，战前妖族大军突然撤退，但此后妖族又再次集结大军，双方展开拼战，而长城附近在蒙恬扫荡下幸存的妖族诸部也开始疯狂报复侵袭，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看到妖族大军来袭。

与李谦别离后，慕青独自踏上回秦之路，虽然还有一月行程，但对寿命漫长的修士来说，此地距秦长城已经算是很近了，也正因此，慕青时常会遇到从长城回归的妖族，为了不生事，慕青每次都隐匿伪装，避开这些妖兵，但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浓浓血腥和煞气则令他皱眉，而其中，不少人身上都还有怨魂纠缠。

二哈说过，人、妖等有灵者，若无故被杀，必有怨气积累，这些人怨念成魂，不知杀了多少生灵。

虽然转生为妖，但慕青心中仍觉得自己为人，他对老猿这种明礼知事的妖怪满心认同，觉得他们不过是披了一身妖皮，但内心却与人无异，但这些妖怪如此滥杀无辜，内心却与那些修行成魔者相差无几，甚至要比那些丧失心智的魔还可恶。

妖兵身上的煞气怨念令慕青不喜，亦引得他体内胜邪跳动，慕青受嬴政禁制所迫，急于赶路，遇到妖兵大部便隐匿躲避，若遇少数则直接斩杀。但越靠近边境，妖兵越多，没有了准备，慕青出手机会越来越少，他隐匿的同时不由猜测，大秦长城军团出了什么状况，竟令妖兵积累这么多怨气。

离长城越来越近，即使每日受禁制困扰，但慕青心中仍是舒缓了些，虽然身上的龙纹缠绕心脏越来越紧，但在它围拢之前，足够自己回到秦宫了。

自逃出生天过了近半年时，慕青身上突然冒出一大片龙纹，带给他一阵剧烈的痛苦后消失不见，但此后便出现的越来越频繁，如今更是如纹身般直接出现在身上，而且绕着心脏盘旋，若不是妖域境内传送法阵被人摧毁，慕青也不会疯狂行进，用了五年时间才赶到边境。

在龙纹出现时，慕青便想到，这是始皇嬴政所为。妖域距咸阳路途遥远，自封神时，天机便被屏蔽，圣人都只能微微感知一二，咸阳众人更是不可能知道自己死活。按照龙纹出现的时间，慕青猜测，应该是木夫人回去后禀报自己已死，嬴政这才激发禁制，虽然他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死亡，但有这禁制在，自己要么痛苦死去，要么，就必须回到大秦。

慕青通过土遁在地下快速遁走，土遁术虽然消耗法力迅速，但却比慕青遁光快了很多，而如今靠近边境，慕青自然不会飞到天空找死。妖域灵气浓厚，每当慕青法力消耗过半时，他便化身为树，从天地中快速汲取灵气，通过功法运行产生法力，至于灵气中令人发狂的凶煞之气，有蠢蠢欲动的胜邪在，慕青毫不担心。

每到此时，慕青就羡慕那些直接吞噬灵气的修士，虽然法力质量有偏差，但他们恢复速度确实比自己要快一些。当然，同样的，那些面对的凶险也比慕青要大。想到二哈进入人仙时天空落下的雷霆，和天劫过后他几乎残废的身体，慕青心中一阵庆幸，然后再不羡慕那些修士，和小说中天劫锻体不同，这里的天劫可是真的要命。

当长城那如山般高大的城墙映入眼帘，慕青停住了前进的脚步，不仅是因为前方挡路的一座小城，更是在考虑如何进入长城。

作为大秦阻挡妖族入侵的关隘，长城防御森严，各种法阵层层叠叠，一般情况下，除非守军收起防御法阵并打开城门，否则就只有集结大军强攻破阵一途。

从李谦和禁制可以看出，嬴政对自己已经起了杀心，如今长城关门紧闭，若是直接走到城下报名要求开门，恐怕迎接的会是一阵法术和箭雨，即使侥幸不死，也会受到前方小城内天仙妖修的追杀。

思考中，慕青突然想到李谦的劝告，他灵机一动，取出李谦那把巨弓背到身后，然后调整法力，将自己变为李谦容貌。

不过，妖族善变者众多，大秦对此防范森严，若是进入长城关隘后定会被人看破，到时还需想办法尽快联系木夫人，虽然她向将自己变成巨树，但她至少不像嬴政那样，想要自己的性命。

想到这里，慕青身体延伸出一段根藤，一番生长，根藤变为自己的模样，而李谦相貌的慕青，则把目光投向长城前的那座小城。

小城方数里，距长城城墙约半日路程，与长城之间一片空旷，在它周围还有数座类似小城互为犄角相互依靠，以地仙修为，一两个时辰足以到达。长城军团士卒多被蒙恬带走，即使秦军开关出战，几座小城数十数万修士足以抵挡；若秦军势大，有天空鹰鸟为眼，他们可以提前逃走。

秦军兵力不足，又追赶不及，只能被动防御，眼看妖兵在城下耀武扬威，士卒心中确实憋屈。

夜幕降临，受千万年来连番大战影响，长城周围煞气冲天，常年不散的阴云密布天空，遮蔽了日月，浓浓的夜色将小城化为深海中的一叶孤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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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舟，好似一片巨浪便可打翻。即使有法器和火把照明，但微弱的灯火也只能照亮小城周边数百米，在此之外，则是伸手不见五指。

尽管城中有天仙坐镇，城外有大阵防守，但守卫妖兵仍不敢放松丝毫，巡逻警戒比白日还要频繁，城墙上妖兵每过两个时辰便会更换一班。其实以修士之能，连续多日值守亦非难事，但为了防御秦军偷袭，妖城自上到下都严格执行此规定，以此也可看出，城内妖族的谨慎。

此时夜已过半，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城墙上数队妖兵正在换班，但就在此时，小城周围突然升起淡淡的薄雾，在妖兵们呼喊警告之前，雾气迅速变浓，很快便将整座妖城笼罩。

雾气浓烈，数步之外不见人影，妖兵们正吹角鸣锣，突然发现周围站满了黑盔黑甲的秦军，情急之下便丢了锣鼓，抄起法宝法器与秦军厮杀起来，除了城中的一座府邸还算安静，整座小城瞬间陷入疯狂的厮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