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6.2225章:人情薄似秋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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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玄妙观右侧有一处小道场,往日这里是道士做早课的地方,后来沿着玄妙观延伸了两道街道,出于这座小道场就显得不方便,慢慢就失去了原由的作用,许多商家这里繁华热闹,加上场地还算空旷,便围着这道场摆上了小摊,吃食,各种江湖杂耍,有变戏法木偶戏耍猴戏西洋镜唱小热昏卖拳头说露天书等等。 锣鼓响处,围满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比起这些,这里最出名的还算是各种画张,如神轴灶神门神百寿图送子图凤穿牡丹鱼跳龙门岁寒三友梅开五福岳飞抗金关羽夜读春秋二十四孝等等,受到大众欢迎。另有诗词对联立轴,并可请名家当场挥毫,其中最出名的当属宋代奸臣蔡京的一副对联。蔡京天资凶狠狡诈,舞弄权术,以智慧控制别人,在皇帝面前,专门窥伺人主之意以求固位专宠,始终对皇帝说,不必拘泥流俗,应该竭尽四海九州的财力来满足自己享乐。宋徽宗也知道他奸诈,故屡罢屡起,并选与蔡京不合的人为执政来牵制他。蔡京每当要被免职时,就去向皇帝哀求,跪地磕头,毫无廉耻。宋收复燕山时,蔡京送诗给蔡攸,表明此事行不通,希望此事不成以自我解脱。见利忘义,以至于兄弟不合睦,如参商二星;父子不相关,如秦越二国。晚年以家为官府,谋求升官的人,聚集在他的门下,只要输钱纳货,就是仆隶也可当上美官,丢弃国家纲纪法度,使它们如同虚设。处处患得患失,培植个人势力,盘根错节,牢不可破。最终导致国家祸乱,虽贬死在道路上,天下人仍以没处死他为恨,与治国一道,蔡京无疑是遭人话柄,可与书法上,却无人敢指出他的不是,据说赵宋一朝向有苏黄米菜一说,即是苏轼黄庭坚米芾蔡襄四大家。但是,这最后一个菜字应该指的是蔡京。之所以把蔡京拿下来,以蔡襄取而代之,完全是由于蔡京的公论太差,都说他人品不好。既然人品不好,你的书品能好吗?”就此将蔡京之命给除掉了,但后人白,单就书品而言,蔡京的成就应该在当时是首屈一指的。有一次,蔡京与米芾聊天,蔡京温米芾“:放眼当今,谁的书法最好?”米芾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第一是你蔡京,第二是你兄弟蔡卞,第三是我了。”这一番典故世人多有记载,并非吹嘘之言,足见蔡京书法的精妙。玄妙观能留下蔡京的书法,其中还有一番典故,说是蔡京一次来到玄妙观,见这里诗词对联立轴大受欢迎,一时心动,便让人要了一幅画卷,在画卷的题了一幅上联——明月照纱窗,格格孔明诸葛亮,清风沐凤阁,处处常清上官正。此联以“清风”对“明月”,“凤阁”对“纱窗”,“处处”对“个个”,“上官正”对“诸葛亮”,对工整齐,寓意合理,只是“常”对“孔”在词性上略显小疵,但仍称得上是该联的较佳对句,好联加好书法,配上字画,立即吸引了不少人,只不过这联太过精妙,来往客人不少,却无人对得出,久而久之,此联也就成了玄妙观一出风雅之地,来此地的游客,文人墨客莫不是来,纵然对不上对子,这一块百余年来留下的书法珍宝也不错,因此这一带的人数可不少。离小道场不远处,有一座小楼,楼不高,位置也不见得好,但架不住人多,起先掌柜的开了茶馆,生意并不见好,后来干脆开了一家酒馆,凭着价格公道,掌柜的和气,倒也生意兴隆。在酒馆左侧的窗台下,有一张圆桌,桌上放了几盘玄妙观最紧俏的吃食,两只白瓷杯子,一壶上等的女儿红,圆桌的一前一后端坐着两个人,正举杯畅饮。左侧的是一位老者,年纪虽不小,但面色红晕,眉发皆白,颌下一把长须随风而动,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右侧的则是一个年纪三旬上下的汉子,生得虎背熊腰,一双漆黑的眼神时时闪耀着几分杀气,让人不敢多/br这二人不时别人,一个是魏国公府的侍卫商作,另一个则是苏州大名鼎鼎的沈老爷子,自从上次粮食危机被杨峥摆了一道围魏救赵后,老爷子就一直安安分分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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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分分做买卖,仗着家大业大,祖上留下的经商手段,短短数月竟赚了不少,日子过得倒也舒坦,唯一不如人意的便是来自徐家的压力了。虽说魏国公对粮食一事只字未提,但在沈老爷子的心里,这比打骂他还难受,想当初他夸下海口,定要苏州陷入一片混乱,彻底为徐家所用,但一场硬仗打下来,苏州非但如徐家所愿乱得不可开交,就是自以为万无一失的粮价也失去了控制,彻底败下阵来,这些时日沈老爷子莫不是担心徐家的责备,可从事情发生后到如今将近两个月,不曾听到徐家半分责备,沈老爷子一直提着的心,也随之放下不少。直到今日,府上下人送来了徐家的消息,约到此地见面。沈老爷子猜不透徐家贸然前来的意思,所以并没有着急着问,只顾着低头喝酒,说些不相干的话儿。商作似也没急着表明徐家此行的意思,不急不慢喝酒吃草,偶尔问一问此地的风度人情。徐老爷子一时摸不准来人的意思,见他询问,便耐着心思解说,如此一来,两人一个问一个说,倒也有趣。如此说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眼色已深,来往的客人或带着几分醉意,或者带着喜悦离去,商作才放下了酒杯,左右眼,确定没什么熟人后,压低着声音问道:“沈老爷子可听说了?”沈老爷子皱了皱眉头,不明对方所指,小心的问:“听说什么?”商作伸手往玄妙观的地方指了指低声道:“国公听说此地被商业税逼死了一个商家,可有此事?”沈老爷子点了点头道:“是一文钱的掌柜,因感慨朝廷征收商业税,一时想不开上吊了?”这话儿说得轻描淡写,但沈老爷子内心深处却是炸开了锅,他心里知道,自己这位国公爷在南京城,可耳目却灵得很,真想知道什么事情,没有什么事情瞒得住他,范崇昨夜才上了吊,国公爷今日就派人来询问,这说明在苏州之地没少徐家的耳目,同时他还注意到,来人刚才说的那个逼字,此字儿大有深意,他虽一时猜不透,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事儿只怕没那么简单了。商作可不知沈老爷子心头有这么多的念头,低头喝了一口酒汤,缓缓说道:“国公爷让我转告老爷子,范崇的死,就是咱们的机会,以沈老的聪明,该知该如何做文章了?”沈老爷子心头敞亮,自是听出了来人这番话的意思,皱着眉头道:“单靠一个范崇影响力只怕还不够?”商作笑道:“一个死人影响力再大,也是有限的,国公爷的意思便是让沈老在那这死人做出活人的文章来,动静越大越好,最好整个苏州都跟着乱起来那才好?”沈老爷子本就是个聪明人,如何不明白徐家的意思,朝廷这刚刚征收商业税,就逼死了人,这事儿一旦运作得当,制造一场混乱也并非不可,事情一旦闹大了,巡抚的面上非但不好,反而会因这事儿失去了商人的支持,其次,商业税的事情是巡抚大人提出来,苏州作为巡抚大人征收商业税的第一站,一旦失败,势必会影响其他地方,万一江南各省都效仿苏州城,江南必然会大乱,朝廷固然想要江南的商业税,可与江南的安稳比起来,孰重孰轻,一目了然,到那时候皇帝为了平复江南商贾,必会拿巡抚问罪,轻则丢官,重则丢了性命?“不得不说这一招的确狠毒。“以老爷子今时今日在苏州商界的影响力,想要借这事儿做点文章,并非难事,至于动静有多大,国公爷说了就子用多大的心思了?”商作眼沈老爷子淡淡的道。沈老爷子听出了这话中职责威胁的味道,心头有些不悦,但他涵养素来不错,也难得去计较,端起酒桌上的酒杯高高举起,随后一仰头将杯中酒喝得干干净净,擦了一把嘴巴沉声道:“我徐家能有今日,全耐国公周旋,这份恩情我沈衡没齿难忘,此事还请商老弟告知国公爷,老夫必不会让他失望?”商作见沈老爷子语气沉稳,便举起酒杯来道:“如此国公爷也放心了,一切就子如何做了?”沈老爷子颔了颔首道:“放心吧,老夫自有打算,这一次定要让那姓杨的偷鸡不成蚀把米?”dudu1();dudu2();dudu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