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说走就走的旅行(二合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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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成家前,作了公证,公证她百年后,名下财产全部归江男。

苏玉芹对苗翠花强调,一定要照顾好哑婆婆两口子。一定要到了国外戴好小红帽,身体不舒服了马上吱声,跟紧张亦驰。

苗翠花嫌啰嗦,不耐烦道:“我男男都领我出过两次国了,我会花钱,你别磨叽。再说我会几句外语:马内,薅骂,泼要打,哎呦喂。”

苏玉芹很忧心,真的不能走丢一个吗?一个个太不听话。

她望向张亦驰满是同情。真是子滔忽然觉心血来潮,别人就得忙翻天。

而此时张亦驰已经配助理了,可他却在第一时间又干起了助理的活,满脸热情洋溢,还不忘回答大家问题:“爷爷奶奶们,我还没找女朋友。”

任奶奶啧啧出声:“多好个小伙子,咋两年不见还单着呢。”

苗翠花小手一摆:“等回来的,不行俺们给你介绍。”

几位爷爷也表示:“瞅你这费劲劲儿的。”

张亦驰一路被关心个人问题,大概是被问的多了,搞得他也很心酸,尤其是一想到任总不止比他有能力有钱途,这毕业了,估计等不了多久眼瞅着又会结婚了,生娃,他难道连个人问题也一辈子无法超越吗?

是的,任子滔毕业了。

在爷爷奶奶们抵达拉斯维加斯时,他正在镜子前整理自己的学士袍。

学校大礼堂。

各种横幅已然拉开:

五千年辉煌,看新一代崛起的锋芒;

大国泱泱,吾辈豪情铁骨当自强;

壮志雄心在飞扬,敢叫日月耀东方。

礼堂上坐着九九界毕业生。

文学经管法学哲学教育学,身穿粉色饰边学士服。

理科灰色,农学绿色,任子滔所在的工学黄色。

组织这次毕业典礼的老师对任子滔说:“做个准备,你要当毕业生代表发言。”

班长杨彬,也是最近两年新上任的学生会一把手,凑到任子滔身边说:“子滔,你先给热个场子。”

任子滔以为他听错了。

杨彬赶紧煽动道:“你这两年在外面先不提,在学校太低调了,什么活动都没空参加。可这届毕业生就没有不认识你的。知道吗?刚才别的系的还在猜你能不能来呢。你想想,你在大家心目中得什么样,你能不能给来把有纪念意义高调点儿的?多年后,我们还能想起来,这是最后了,最后。”

十分钟后,大礼堂的几个音箱不再放入场的音乐,而是一段大家熟悉又欢快的音乐响起。

周杰伦的龙拳。

任子滔拿着麦克风,头几句说唱时,心里还有点尴尬,他太久没当人面前玩说唱了,通常都是在他的音乐室里自嗨,这也太潦草,太没有准备了。

再说他是一个腼腆的人,他的同学们有才华的又那么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不是献丑了嘛。

稍微有一点点别扭。

可随着这届工科生们的助攻,忽然跟着任子滔一起穿着学士服攥拳挥动着胳膊站起来了,还有人跟着一起唱,任子滔彻底放开。

他直接离开座位,一边唱一边走到第一排,唱到最起劲的部分时,一个跳跃站在了座椅上,挥动着手,让大家跟着一起:

“我右拳打开了天,化身为龙;那大地心脏汹涌,不安跳动;

全世界的表情只剩下一种,等待英雄,我就是那条龙。”

任子滔这一热场子,身穿粉色饰边学士服的毕业生们齐刷刷站起身,不知是谁带的头,大家齐唱:

“嘿呦嘿嘿嘿呦嘿,管那山高水也深;嘿呦嘿嘿嘿呦嘿,也不能阻挡我奔前程;嘿呦嘿嘿嘿呦嘿,茫茫未知的旅程,我要认真面对我的人生。”

当校领导们出现时,毕业生们已经又开始唱校歌了:自强,自强,行健不息须自强。

典礼过后,任子滔汗流浃背穿着学士服,真心诚意的和每一位要和他合影的同学们握手,笑着和同学们一一拍照。

与此同时,正身穿学士服戴学士帽唱校歌的还有刘澈和刘柳。

刘柳参加完毕业典礼,和他女朋友十指相扣说:“陪我再走一遍校园。四年了,回想起来没有一天是消停在学校里面呆着,可真的要离开了,忽然又不舍了。”

刘澈的情况是,他的同学们借了他的光。

因为刘总和任总早在一年前强强联手,已经自主造出能航拍的无人机。

刘澈带着同学们一起把学士帽扔向天空,天空是他们北航人的梦,无人机拍下了这个镜头。

这一天,任子滔、刘澈、六子,突然神经了,突然就决定要浪迹天涯,突然就想要自由一把,谁也不许管他们那种。

他们仨有女朋友的没陪女朋友,有正事的不忙正事,有应酬的也全部推掉。

仨人把手机一关,一路开到北戴河。

篝火,烧烤,海鲜,啤酒,喝嗨了在海边学小虎队跳舞。

任子滔说他是霹雳虎。

刘澈说他是乖乖虎。

六子说,谢谢哈,你俩终于让我帅了一把,说完比出一个小帅虎的姿势。

仨人嘶吼着小虎队的歌,嘶吼周杰伦的歌,嘶吼五月天的歌。

他们群魔乱舞的嗓子都哑了,又一起对着大海喊道:“我们毕业了!”

大概是闹得太兴奋了,仨人坐在大石头上,悠着腿,听着海浪声,忽然很默契的沉默了下来。

六子心想:完了,以后彻底就是大人了。

刘澈心想:不完美的青春才是最完美的故事。想想这几年一路走来,虽然,但也挺好。

任子滔没心想,他是直接说了出来。

他问:“还记得赤木说的嘛。”

六子点头:“赤木说明天就是全国大赛了,到现在都没播。”

刘澈笑:“呵呵,那时候我每天放学后都打开电视等着,天天等着,我那时候就有死心眼的潜质。最开始发现电视里放别的了,还想着等几天就差不多能播了。一直等,一直等。”

任子滔望着远处:“谁知道,这一等,就是整个青春。”

“是啊,全国大赛始终没来,你们说,就算现在开始拍,咱们再看是不是也不再是那个感觉了,当年一起看电视的小伙伴不在,也没空去追了。”

仨人再次陷入沉默,还有些小伤感了。

假如江男此时在这,她都觉得这仨人有病,闲得蛋疼,思维太跳跃,从毕业能聊到动画片。实在是理解不了男孩子们很莫名会被伤害的小情绪,他们不是应该像钢铁侠一样的存在吗?

晚上十点多,任子滔、刘澈、六子,仨人肩并肩出现在机场。

江男放下书,接起任子滔的电话,听了两句以为耳朵幻听了:“你说你们仨要干嘛去?”

挂了电话,江男挠了挠耳朵。

任子滔说,他们仨现在飞东京,要去行走。

走哪呢,走灌篮高手里,湘北对阵陵南比赛完,樱木花道他们走过的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