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的同人(3)(2/2)
“放心,我现在不饿。”克瑞玛尔说,他刚说完,就听纽特的肚子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咕......”
可怜的纽特,他昨晚一夜都在寻找嗅嗅,到了天明又去龙血街租借燕尾犬,又是焦急,又是......贫穷的他就没敢在龙血街吃东西——能够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做买卖,总是因为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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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获利足够大,想要在龙血街弄到价格低廉,口味正常且安全无毒的食物,要比弄到一只狂暴的燕尾犬要难得多了。
劣魔的皮囊里当然也不会有食物。
除非纽特愿意吃自己。
克瑞玛尔笑了笑,“好吧。”他说:“看来还是有人会饿。”
他摇铃召唤了仆人,仆人很快为他们送上了丰盛的食物,虽然不知道这个陌生的客人是什么时候进入房间的,但训练有素的他们还是没有表现出一点异样——而这位陌生的客人也顾不得什么,简短地道谢后,就狼吞虎咽起来。
克瑞玛尔看着他忙于喂饱自己的时候,还不忘给一边的嗅嗅剥了个蛋,看来这个神奇动物专家或许确实并非浪得虚名。
等仆人们再次退出房间,纽特才跟着克瑞玛尔来到他的寝室里,打开了自己的皮箱。
“你确定不需要带上魔杖吗?”纽特站在通往皮箱内部空间的木梯上,从皮箱里伸出头来问道。
“不。”克瑞玛尔说,等他再一次出现在纽特面前,纽特睁大了眼睛,因为他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袍,黑袍的下摆缀满了银色的符文,领口别着一枚火焰宝石,“你一定是个斯莱哲林,如果你确实在我的学校就读过。”
“那是什么?”克瑞玛尔问,一边伸手捉住了......一只比利威格虫,纽特不知道他是怎么抓住的......比利威格虫的速度非常快,别说是凡人,就算是巫师也经常是被它蛰到了才意识到它的存在。
“比利威格虫......不,快放开它,它会蛰人!”
“也许别人会,”克瑞玛尔张开手,放开了那只比利威格虫,足有一英尺长的虫浑身泛着如同翡翠般的光芒,环绕着克瑞玛尔快乐地飞了好几圈后,停在他的肩膀上。
“好吧......”纽特喃喃道:“看来它真是喜欢你。”
克瑞玛尔打量着纽特的小房间,这个房间让他感到熟悉,因为到处都是书、实验材料与卷轴,还有数之不尽的施法材料,虽然不知道那些是不是这里的巫师们所备的东西。
“那个,”纽特说:“跟我来吧,外面会比较舒服一些。”
克瑞玛尔提了提长袍,嗅嗅抱着他的一只脚踝,抬着头,亮晶晶的小眼睛望着他的......前主人。
“抱歉,”显然纽特并不想要做个前主人,他一弯腰,一伸手就把嗅嗅剥了下来,按在怀里:“这个给我。”
他们一离开那座阴暗的小屋子,来到充满阳光的“外界”,纽特的脸上就露出了迷惑的神情,因为他能够感觉到这个空间正就发出一阵接着一阵柔软的咕噜声,就像是一只被人揉肚子揉到舒服的猫所发出的,空间中的动物仿佛也有所感觉,它们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聆听着那曲奇妙的歌声。
“真奇怪,它已经好久没唱歌了。”纽特说。
克瑞玛尔仰头望着浩瀚的天空,它是那样的美,那样的真实,和煦温热的风拂过他们的面颊,“你的箱子是什么做的?”
“羽鲸鲸落后留下的骨架。”纽特说:“有许多与空间有关的东西都是用它们的骨骼做的,据说在四巨头的时代,深海与云层中还能看到它们随心所欲地四处巡游,但后来,你知道的,人类有了飞机与潜艇,留给它们的空间越来越少,”他有点意兴阑珊地随手把嗅嗅放在一根树枝上:“它们就这样消失了,只留下海沟里的骨架......”
“如果是那种生物的话,”克瑞玛尔说:“也不一定。”
“但人们都说,”纽特转过头来,“它们是因为被凡人占据了太多的生存空间——它们在繁衍的时候会相互追逐,一天就能飞跃或是游过上万里,凡人的机器让它们不愿意继续进行这个仪式,所以,它们灭绝了。”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它们的骨架为什么能够被用作设置空间器具呢?”克瑞玛尔伸出手,抚摸着看不见的生物,这是它留在残骸里最深切的情感,“因为它们原本就是能够巡游在位面与位面之间的生物,虽然说,我没想到能够在这里看到它们留下的痕迹。”
“那么说,它们只是走了,”纽特喜悦地说:“不是灭亡了,只是离开了,在另一个地方继续快乐地生活,对吗?”
“是的。”克瑞玛尔说,在他与巫妖经过星界的时候,也曾经看到过那些身有羽翼的大鱼成群结队地游过,但这里应该是它们的后裔,也许这个没有天敌,平和安详的空间很适合它们生存,若不是有凡人打搅,想必它们还会在这里停留很久。他对纽特所说的话并非虚言,既然这种生物能够在危机重重的星界往来洄游,当然不可能就因为这点小小的改变灭绝。
纽特低下头,没有说话,但从他的面容上可以看出,他是真的高兴。
这点可比看到“羽鲸”的时候只想着一锅炖不下的克瑞玛尔好多了。
克瑞玛尔发现自己还是喜欢这样的人,他不再说话,在羽鲸温柔的咕哝声中,他们沿着崎岖的小径一路往下走,风景与天色一路变换不停,从如同驼鹿一般,头部生满细细触须的角驼兽,到鳞片璀璨的鸟蛇,然后是护树罗锅,纽特吃醋地看着那些连他也不怎么理睬的护树罗锅争先恐后地跑到克瑞玛尔的身上,如果说是角驼兽,鸟蛇也就算了,护树罗锅可不喜欢人类,巫师也是,结果现在他身上只有孤零零的一支罗锅,其他的罗锅都在黑发的客人这里:“真不可思议,它们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你?”纽特忍不住问道,他经手了许多神奇动物,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那么受它们青睐。
因为我的体内流动着生命之水,克瑞玛尔这样想到,生命之神安格瑞斯赐予精灵们的神血,注定了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都会本能地亲近他。
而就在纽特将护树罗锅皮科特小心地放回到树枝上,然后看到它也欢欣鼓舞地奔向克瑞玛尔的时候,还来不及心酸,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咆哮!
黑色的囊毒豹悄无声息地匍匐在他们的身前不到三四步的地方,储存着毒气的喉囊鼓起,缓慢而痛苦地嚎叫着,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雷电闪烁,狂风大作,沙尘漫天,一只巨大的雷鹰盘旋着,发出哀鸣,而后收起羽翼,如同死了一般地坠地,纽特惊慌地四处张望着,差点没能来得及接住从树上掉下来的罗锅。
“发生了......什......”纽特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就怀抱着罗锅,膝盖一曲,跪在了地上。
不,不单单是他,它们,无论是怎样的动物,月痴兽、毒角兽或是鸟蛇......甚至是有神智的植物,都在颤抖着,屈下肢体或是枝条,向着那不可测的存在......
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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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瑞玛尔一转身,就看到了巫妖。
“怎么啦,”巫妖若无其事地说:“我说过,别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