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探索半位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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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唤您的名！祈求您的回应！”

“亚德诺斯，我以灵魂向您献祭，呼唤您的名！祈求您的回应！”

“祈求您的回应！”

“请回应！”

“亚德诺斯！”

法师王国克勒莫郊区的一座大型城堡之中，一名穿着黑袍的女士，在十几名超凡者的协助之下，打开了通往深渊的大门，召唤恶魔当然用不着这么麻烦，但是如果是想要在深渊之中，通过特定巫术，找到一个真名抗拒回应的恶魔，就不一样了。

但是爱丽丝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呼唤，通过真名的方式锁定对方、通过灵魂法术追溯回忆、都无法在深渊找到对方。

“明明成功过的，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没有丝毫的结果，尝试着新的方法，却总是从满怀期待，到失败告终。

爱丽丝召唤恶魔，企图通过恶魔来找到亚德诺斯的存在，他这样的人，即使在深渊，也绝对不会籍籍无名，但是爱丽丝却发现，哪怕是他召唤出底层深渊恶魔领主的意志，都无法得知亚德诺斯的存在，仿佛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嘎嘎嘎嘎！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性！”

“那就是——他死了！”

“死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剩下！”

来自深渊底层的恶魔领主，是这样回答爱丽丝的，虽然这些恶魔狡诈而邪恶，但是在献上祭品和签订契约的情况下，是不会欺骗的。

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爱丽丝发现自己貌似没有那么震惊和哀伤，或许在一次次的尝试之中，在一次次的期待和痛苦之中，她在心底里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只是不甘心的花了二十年去追寻一个答案。

“原来他也会死吗？”

亚德诺斯的话，骤然间再次回响在爱丽丝的耳畔，语气依旧是那样的高冷和不屑一顾：“只有死掉的，才会永恒不朽！”

“原来……原来……你也会死的么？我还以为……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存在和困难，能够让你为之皱眉的。”

“我还以为哪怕死亡在你面前，都得低头！”

爱丽丝解除了召唤恶魔的巫术阵，看着超凡灵光旋转，连同契约约束着恶魔退场，之后拉开了城堡的窗帘，坐在一旁的长椅之上，捧住了自己的脸，肩膀不断的抽动。

爱丽丝心底里依旧难以相信，那样的家伙也会死去，他或许不是最风华绝代的，但绝对是狂妄嚣张的那一个，他藐视神灵、藐视死亡、藐视众生，无视道德、规则、秩序。

爱丽丝也和所有人一样，不认同他的做法，他疯狂而肆意妄为的举动，他蔑视生命的癫狂，但是无法否认他那种与所有人为敌、敢与世界为敌的魅力。

爱丽丝不再追寻答案，这样就已经足够了，死在亚德诺斯手上的人，尸体足以累计成一座突破云层的大山，亡魂足以将天空遮蔽成黑夜，他的死没有任何值得怨怼和惋惜的地方，更没有人为他祈祷，只是，只是谁也没想到，他这样的人，会死的这样悄无声息。

不是如同烟花一样绚烂绽放，而是在静谧的黑夜之中悄然退场。

“骷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