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各说有理(2/2)

气得任之初又想打她的脑袋,结果被多了过去,还振振有词的反驳:“同样传道,人家说的内容就比你的有趣味多了,听起来也不厌烦,我也乐意听下去,任师兄也该好好学习才对,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任之初没好气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哪顾得着是不是有趣,你记住就行了。儒家思想中,第一重要的是责任感,因为不忍见天下苍生受苦,方才承担这份责任,这种不忍,正是儒家第一要义。用一句更浅显的话来讲,吾等之所以要维护武林和平,是因为儒家思想对入世的执着追求,决定了支撑奔走的动力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因此,以武林和平、天下大同为已任,谋为天下谋、利为天下利,并非是生来就为了救苦救难,而是责任感和儒家文化决定要这样做。谋为天下谋、利为天下利,正是圣人所说的仁的本质,是由己及人的王道。”

石墨羽捂着双耳直晃脑袋:“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无聊死了,像念经一样。”

任之初拿出威胁:“这可是师叔激ao给我的任务,回来后肯定会重新考校你,好好背起来吧,死记硬背都行,万一没过关,到时候受罚的可不是我一个人。”

石墨羽撇了撇嘴,虽然特别不乐意,可也没有办法,只是努力的争取点颜面:“师傅才不舍得惩罚我呢,到时候受罚的肯定只有你一个。”

“师叔舍不得,我舍得”任之初放下了狠话,随即又继续唠叨下去,“出于这样的责任感,正道前辈才积极投身到维护和平的重任中,这就是为政,光有心是不够的,更需要有行动。如东方易前辈,肯定也十分清楚这一点,他明白自己的使命是什么,明白自己为之奋斗的东西是什么,宁可心在江湖言江湖,不可人在江湖厌江湖。圣人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亚圣说,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虽然石墨羽向白庸求助,但他也只是表示出自己的爱莫能助,而且,他自己也面临危机了。

上官婵带着危险的目光道:“挺行的嘛,居然向别人解释周公之礼,你干嘛不身体力行去教教她呢?”

白庸冷汗直流,他回想一下,貌似自己没做过惹对方生气的事情啊,可要说吃醋未免也太诡异了,刚才可是二男一女,也没做什么旖旎的动作。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赶紧过来,我这边正好有需要你口才挥的地方。”

上官婵拉住白庸蹭蹭的走了,来到一方小溪前,就看见一个光亮大脑袋,布施和尚正坐在河边钓鱼。说实话,钓鱼这东西跟和尚实在很不搭配,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换成道士都要好得多,奈何,人家就是一酒r-u和尚,钓些水味也是正常。

布施和尚看见人,带着从容的微笑道:“小姑娘你又来了,何必这么执着呢?执着是苦啊。”

上官婵翻了翻白眼:“您知道执着是苦,还非要把我辩得陷入执着,这是造孽啊大师。”

这大帽子盖下来可受不了,布施和尚连忙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白庸眨了眨眼,有点明白过来了:“你还真厉害,大师这么一介不着外物的人,都能辩得起来,说说看吧,是什么话题?”

“我们正在讨论,究竟是吕纯阳点化度黄龙,还是黄龙机巧度吕d-ng宾?”

这哪跟哪啊,白庸一时没理清楚,吕纯阳倒是人人皆知,狗咬吕d-ng宾,不识好人心嘛,黄龙又是哪位佛m-n高人?

布施和尚道:“黄龙,即黄龙机禅师,是佛教禅宗人物,在凤凰山黄龙d-ng修行。《紫阳县志》载,‘西擂鼓台,在凤凰山之西,接汉yin界……昔黄龙机禅师,坐定黄龙d-ng中’。相传常现说其上,吕祖云游时,倚崖听之,师知其仙也。

诘曰:座下何人?

曰:云水道人。

复诘曰:无云无水奈何?

吕无以答。

曰:有黄龙出。

吕顿悟,改号纯阳,取乾九数,遂入真。留诗云:

弃却瓢囊摔碎琴,

如今不恋汞中金。

自从一见黄龙后,

始悔从前错用心。”

白庸这才恍然大悟,黄龙禅师的名头比吕d-ng宾小多了,两个放在一起,哪里还想得起这位“小人物”系出何方,不过现在整个一说,他就有些明白过来。

其实吕d-ng宾参黄龙的事,是佛教禅宗的话头、公案,出自《传灯录》:一日,黄龙山的晦机禅师上堂,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