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日常(二十五、二十六)(2/2)
己到了些酒,玩笑似的看着海利加:“怎么样,要来点儿吗?”
“那我就不客气了。”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但是海利加忽然绽放出坏笑,趁着莎拉教官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夺过酒杯,仰头倒进嘴里——好辣,比金以前葫芦里装的酒浓度高得多。一口灌下烈性酒的海利加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不好喝。”
“你还真喝啊。”莎拉教官一脸差异,“我不过是意思意思。”
“你以为我是和黎恩一样严格恪守学生守则的乖孩子吗?”海利加嗤笑一声,“实话告诉你,在利贝尔的时候,我就和那位共和国来的高大游击士,还有「重剑」他们对饮了。”实际上海利加也只是喝了金一口酒而已,而且情况和刚才差不多。他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通过游击士和莎拉教官拉近关系。
“呵呵,那么你又没有和那位据说酒量大得像无底洞一样的「银闪」喝过?”阿加特和金的名字,莎拉教官都听说过,自然也都认识——眼见海利加抛出这两个名字,她也心领神会,抛出了一个幕后的大酒鬼。
只不过,莎拉教官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唔……这个倒没有。不过奥利巴特殿下那个时候不知天高地厚地去试了……之后醉成了一滩烂泥,不停地打着酒嗝,就连酒吧店家都不愿意去处理,任由他趴在地上吐了醒,醒了睡地折腾了一夜。”虽然艾丝蒂尔的描述听起来有不小夸张的成分——嗯,不过毕竟自己又没有添油加醋,只是把艾丝蒂尔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自己是在卢安之后才和他们搭上线的,早期在洛连特的事情他都是听艾丝蒂尔和约修亚一点点说的,所以自己就算重复了一遍,应该不至于有责任吧,“可惜没有亲眼看到那副样子。”
“呜哇……那位是个海量的传言看来是真的呢。”莎拉教官夸张地摇了摇头,她想象不出奥利巴特失态的样子。毕竟自从在帝国政坛露面之后,奥利巴特之前的那些出格举动就少了不少,最多也就是一两句不太符合他这个位置的人该有的性格的玩笑,之后被穆拉残忍地口头警告打消了真的去那么做的念头而已。当然,在克洛斯贝尔伪装成音乐家的那次算是长时间压抑后的短暂放飞自我,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甚至穆拉都装成是什么高级经纪人陪着他去闹了。
“其实,雪拉姐并不是利贝尔游击士中最能喝的那位。”海利加神秘一笑。
“啊?还有更能喝的?”莎拉诧异。
“嗯。是一个名叫爱娜的姐姐,好像是利贝尔王都的大家族出身,不知为什么跑到利贝尔的小乡镇游击士支部担任游击士的前台接待员去了。据说她的酒量深不见底,就连喝了教区长特制的不会醉酒的秘药的人都没办法喝得过她。”海利加不知道的是,那次挑战失败的主要原因,是奥利巴特和那个叫安墩的旅人把本应是一人份的不醉药分成了两份分别喝下,剂量不够导致药效大减,最终两个人才完全失败的。不过以爱娜的酒量来说,硬是喝到药效过去,恐怕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总之爱娜的酒量将会是一个永远的谜。
“那也太恐怖了。”莎拉教官打了个寒颤,“幸好我没遇到过这种人……虽然托马斯教官有点那种倾向……”
“托马斯教官?”海利加想起那个有些呆呆的戴着眼镜的历史教官,“他很能喝吗?”
“是啊……上次教官们一起喝酒,我还有马卡洛夫教官,还有奈特哈尔特那呆子一起,三个人喝酒都没能打败他。”
“……估计能跟雪拉姐姐比肩。”海利加撇了撇嘴,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倒是想看看高手对饮会是个什么场景,总是欺负奥利巴特这样的弱小者实在是太没意思。
“唉,果然和懂的人聊天就是舒服。”莎拉教官伸了个懒腰,给杯中上满烈酒,一饮而尽,“好了,喝完这瓶,我也要去工作了。”
“……唔,说起来。”海利加试探性地问道,如果莎拉教官有着那样的背景,那她说不定也认识自己身边的某个熟人,“教官,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玛莎的女孩啊?”
“……唔,这名字我听说过……等等。”莎拉教官陷入了思考,随后吃了一惊,“你认识她?”
“嗯。”海利加没有隐瞒,把在「厄伦格姆」遇到玛莎、随后玛莎励志成为修女,但是最终却在「红曜石」的指导下走上了一条新的道路,又好巧不巧地在克洛斯贝尔和海利加故人重逢的故事讲给了莎拉教官。后者眉头紧了一阵,又很快舒展开来。
“管不得……那孩子后来就没了消息,再后来似乎和教会扯上了关系。原来是这么回事。”莎拉教官叹了口气,“那小姑娘在「北之猎兵」的时候就很有人气,作为治疗师的技术也非常出色。这样也好……有教会保障他们的正当性的话,总比跟着那群家伙拿鲜血和别人的幸福换钱比较好。”
“所以,教官离开猎兵团的理由就是……”
“嘛嘛,不是说好了不仔细问的吗?”莎拉教官眨了眨眼睛,“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都告诉你们的。”
“是吗……知道了。”海利加点了点头,不再询问。
“说起来,既然提到了那孩子……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你能够联系上吗?”
“唔。她和她手下的人现在在为我工作,不过目前还处在计划的准备阶段。联系倒是能联系得上,不过……嘛,你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看起来也是皇子那边的秘密计划?那我就不多问了。”莎拉教官耸了耸肩,喝光最后一口酒,“好了……该去工作了。”
“慢走。”海利加看着莎拉一瓶烈酒下肚,依然脸不红气不传,走路走的是坚定的直线,心想这大概是她是日常,没什么太大关系,于是又自己思考了起来。
从刚才的对话中,他再一次明确了一个之前他几乎有些忽略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