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地下水道的对峙(2/2)

他的身边是两名类似技术工人的存在,此时此刻也分别正在忙活,操控着两台看起来很复杂的导力机器。所有人都没有说话,而只是静静地等待在那里,等待着好消息的传来——

“不行了。”然而,他们所能够迎来的就只有这样的无奈结局,“「兰花塔」的控制权已经被完全夺回……「结社」方面的支援似乎就在刚才撤销了。”

“可恶……炸毁兰花塔的计划也最终失败了吗。”大汉重重地一拍手边的转轮机枪,连带着周围的士兵们也各自发出了或担忧,或愤懑,或绝望的议论声——看样子这就是他们的最终计划了。炸掉兰花塔的计划失败,也意味着他们的刺杀行动彻底宣告失败。

“那可是杀掉「铁血宰相」的大好机会。”一名恐怖分子狠狠地跺了跺脚,“为了这个目的,我们甚至不惜和共和国的那群家伙联手行动……”

“按照同志「G」的话来说,宰相这样顽固的怪物,本来就不可能轻易地被我们杀掉。”中间的大汉兼领袖,用粗犷的声音安慰着众人,“只要我们能够顺利逃脱,就一定还会有机会的!不只是凯恩公爵,那些家伙们也会——”

他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猛地打住了,脸上的激情和豪迈也变成了猜疑和警惕——原因无他。原本诺大的地下空间,蔓延着的就只有自己的声音和士兵们身上偶尔的零碎动作传来的微小噪音,最多再加上因为是封闭空间而导致的阵阵回音而已——这种训练有素而急切的脚步声,绝对不是自己预料中的事情。

事实也确实如此。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出现在视野尽头的黑点也渐渐清晰明了了起来——来者是由四个人组成的精锐小组,带头的是一位身着白色搜查官制服,左右手上分别驾着防爆拐的搜查官,而他们身边的三名搜查官也都是各自拿着武器,有导力枪、魔导杖和防暴棍——毫无疑问,这就是克洛斯贝尔地区闻名天下的超级搜查官盖伊·班宁斯和他麾下的精锐们。

“克洛斯贝尔的傀儡警察吗?”领头的恐怖分子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人让开,“你们想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你们以涉嫌策划和执行恐怖活动,意图对参加通商会议的各国家和地区的元首不敬——作为克洛斯贝尔的搜查官,现在要将你们逮捕归案,等候审判。”盖伊那边神情一凛,表情不容辩驳。

“虽然我的本意,是不想太多伤害在计划之外的目标。”深深地知道自己等人是不可能逃脱的,唯有死战才能突破封锁,刚才那曾经将数名警察和警备队成员送往女神身边的转轮机枪,又一次在男子的手上发出了噬血的轰鸣声——但是稍稍有所不同的是,这个时候的大汉周身,开始弥漫着一股黑色的不详斗气,与此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他那几乎算得上是疯狂的吼叫。

“战嚎!”盖伊心下一惊——掌握如此技术的,只有最顶尖的猎兵而已,更何况对方手中的武器,乃是破坏力和杀伤力都非常大的反器材兵器——他身后的八名恐怖分子也都是各自拿出了身上的武器——清一色的顶尖猎兵装备——即使盖伊对于自己手下的实力非常信任,也知道这场战斗中自己这方几乎必然会处于劣势。

当然,形势是一回事,责任和使命又是另外一回事。以盖伊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做出一个所谓的理智判断然后撤退的——就算是受伤,甚至牺牲,他也会做好战斗的准备。而且他也相信,身旁的同伴们必然也是相同的想法。

战斗一触即发——然而就在双方这种紧张的僵持和平衡即将被打破之时,盖伊等人出现的方向那边,又传来了新的动静。

如果说盖伊等人只不过是并未刻意隐藏自己,堂堂正正地带着一股浩然正气出现的话,那么这伙新来的不速之客,浑身上下就散发着一种让人宛若身处地狱边缘的感觉。

“啊呀?已经有人先到了吗。”一个天真而慵懒的少女的声音响起——它的主人是一位看上去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女,浑身上下穿着暴露但是轻便且易于行动的特种皮甲,简练的红色短发和兰迪的发色如出一辙;他的身旁是一位无论是气势还是身材都比恐怖分子这边的领导者更加惊人的大汉,甚至就连他臂膀上露出的道道伤疤都要更多一些。比起这个,他受伤攥着的两把战斧,更是从看到的第一眼开始,就能够感觉到其中的阵阵杀气。在这两人身后的,是足足有十二个人组成的庞大编队——全部身穿红色的铠甲,手持各类市面上能看到的最好的猎兵武器,比起恐怖分子这边更胜一筹。同时他们的身旁还有时不时从喉咙深处发出嘶吼声的,经过特殊训练的军用魔兽,看着眼前的「猎物们」,留下危险的眼神。

“「赤色星座」……果然还是来了吗。”盖伊微微闭了闭眼睛,如果说恐怖分子们只不过是稍微强大一些的对手,自己和手下冲上去还算有胜算的话,那么在预料之中的「赤色星座」,和手下的这批人就完全是超过他们能力范围的存在了。如果在这个时候贸然出手,以「赤色星座」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几乎是必死无疑。

“那是……”恐怖分子这边的领袖也是瞳孔一缩,就连「战嚎」也都跟着消失了。曾经身为资深猎兵的他怎么可能不认识?那是「赤色星座」,西大陆最强的猎兵团,而那领头的两位正是目前他们的团长,以战场和修罗之道窥到武的最高境界一角的「战鬼」,和那在猎兵界赫赫有名的新星,年仅十六岁就可以在猎兵的战斗力排名上名列前茅的「血腥谢莉」。

原本还算得上明朗的形式,从这一刻开始忽然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