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3 东军破(五)(2/2)

在匈牙军营地,九万西庭骑兵发动的突袭。此刻正是一片匈牙人惨叫连天之声,”注意,敌袭!“在最不可能的情况下遭遇大规模突袭,而且对方展现的战力让匈牙人也吓到了。如此规模的骑兵,到底是哪里来的?混乱中,披着半身甲片的千夫长们冲出帐篷。对着外面的护卫大声地嚷嚷着。但在四周的人还是在乱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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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乱跑。箭簇就这样从远处射进他们的胸膛,尸体被旁边中箭的战马急躁地踢打着蹄子,狂热地在倒拖着尸体,满是鲜血的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红色血痕,弓箭手被匆忙地调往前沿,还没等他们拉开弓弦,疯狂一样冲上来的西庭骑兵,已经毫不犹豫的整排抛出了手中的标枪,”啪啪“金属的投枪尖锐刺穿了这些匈牙射手的身体,匈牙弓箭手惊恐的看见无数的银光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从高空朝自己头部袭来,标枪雨带着可怕的力道落入了人群中,带出了一阵恐怖的惨叫。锋耀的弧光,就像拍打在软肉上,几乎毫无阻碍的西庭骑兵如浪般扩展开来,汹涌冲下,整排的标枪海如雨打琵琶,匈牙人企图稳住阵列的打算,顷刻间被洞穿,西拉斯人勉强拖出来的方阵,在这股带血的暴雨打击下,拥挤在一起的士兵就这样被一排排钉死在地上,红色的人血在地面上汇聚成了小河,

前面的千人队瞬间被冲得溃不成军。到处只听闻长矛咯吧咯吧的断折声,匈牙骑兵全面扑上阻挡的决死,”冲过去!“

朵卫颜一身重甲,催马直朝着前面的一面匈牙人猛撞上去。放下了一qiē的朵卫严,手中的草原蓝月刀柄长,前面的半弧刀刃锋锐异常,刀背厚重,挥动之际。顺手无比。且足有七八斤的分量,加上锋锐无比的刃口,只要是往对方身上的铠甲上过,必然是鲜血崩溅!一口气突入了两三里,他也不记得杀了多少,只是侧面挥手一剑便将人头砍落,但是他也不好过,手中的骑盾早就碎了,铠甲也是破损了几处,交错厮杀的时候,差点被对方一盾牌从马背上打下来,还好他作战悍勇,加上体格健壮,才躲过了这次危机,放在平时,以朵卫颜的体lì,还不至于如此,

但是连续干了三天路,现在为了突袭,更是催动了全身的气力,时间一长,只觉得两臂酸软,吸气时候肺叶都是火辣辣的痛。一直身先士卒,冲杀在前。他的脸色除了狰狞还有惨白,这是是气力大衰的前兆。将草原蓝月从一名匈牙人胸口拔出,又是一名匈牙骑兵子从旁边抢过,手中刺枪如毒蛇一样猛刺而来,“铛”火星飞溅之中,匈牙骑兵的脸上突然带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创口,鲜血顿时狂涌而出,

十余里长的匈牙主营,要想一举杀透谈何容易,即使是西庭近战骑兵的重甲突进!也只是在突入了三四里的深入就开始有所放缓,但是九万西庭骑兵的全力突杀,宽阔的胸腔中发出的浑厚呼喝声响彻夜色,依然是地动山摇!

黑色的骑兵集群飞奔猛进,大地鏖战的烽烟照红了天空,双方对射的箭簇犹如暴风骤雨从天空飞穿,箭头扎进双方士兵的身体,扎进铠甲中带起一蓬蓬鲜红耀眼的红,那种利器刺入肉体的声音,就像嗜血的野兽,猛力用利牙撕开筋肉的撕拉之声。

冒着鲜血的头颅从半空中落下来,被飞奔的马蹄和无数的脚踩踏,最终滚落在一名匈牙营地左翼的匈牙万夫长的脚下,一名匈牙万夫长脸色难看的看着前面被击溃的部队,疯了一样倒卷过来,他带着百人左右的骑兵想要拦阻,就看见一队黑甲骑兵狠狠撞入,数百人的匈牙勇士,竟然被劈砍的四处躲闪,

已经习惯了以轻骑奔袭骚扰为惯常战术的匈牙弓骑。列阵而战的时候,兵刃长短混杂,列阵挤挤挨挨凑成一团。空隙过大。而阵后轻骑所在位置又离得过远,那里挡得住这些如猛虎一样的敌人,

这些骑兵,到底是哪里来的?

这名万夫长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要炸开了,这次夜袭爆发的太突然,太迅猛,对方摆明了是要一口气摧毁自己。投入如此的兵力,发出的沉重一击,就算是匈牙大营全面戒备的情况下,也会陷入苦战。更不要说现在了,对方一口气杀透了前营和中营。最令人感到嘲讽的是,自己都不知道这杀都杀不完敌人是从那里来的,似乎就像是天上凭空掉下来的一样。在黎明前突然狂澜一般卷过前营,击散了中阵,杀气随着烟尘腾宵而起。

数十万大军营地,竟然也会被人强袭?匈牙人的轻弓骑,早已经吓破了胆,哪里还敢迎上去拼命?仓促间从帐篷内跑出来,乱糟糟的开弓放箭,准头力度比起正常情况差了不少。

虽然给予突入营地的黑色骑兵以杀伤,但是大多都是伤而不死,这些中箭落马的黑色甲士,甲胄上挂着箭支,铁面狰狞,没了战马,就马下布战,锋刃闪动着寒光,仍然丝毫不减彪悍,狠狠的撞入前面吓得后退的人群中,犹如虎入羊群,如此敌人,匈牙人没碰到过,如此凶悍而且不畏死的作战疯狂,更是打的匈牙军胆裂魂丧,转眼之间,匈牙阵列就有崩散之势。一些处于作战边缘的西拉斯军,已经丢刃卸甲。拔腿就逃,

“混蛋!”

这名万夫长脸上肌肉不住抽搐,着魔也似的看着那些卷起漫天血雨的黑色甲骑。无数匈牙优秀子弟,就在他们的马前哀嚎惨叫,一排排的被砍倒刺翻。污血不断喷溅。将干燥的战场转眼间就变成了一片血色的泥泞。”大人,顶不住了,敌人太多了,现在只有请求军相,请求援军!“一名满身浴血的千夫长连滚带爬的跑到他面前,满脸凄厉的请求,在这名匈牙千夫长的后方,全线推进的黑色已经占据了大半视野,还有大批大批的黑色骑兵迅速压上来,呜呜”号角声在夜色弥漫里疯狂地吹响中,火光照亮了天空,染红了大地,映照着漫山遍野的黑色盔甲,充满了狰狞和血腥的压力,”求援……军相……援军……“看着这一幕,这名匈牙万夫长的嘴角泛起一股苦涩,目光满是血丝,打量看着淹没了大半营地的黑色,太多了,这名万夫长眼中闪过了一丝绝望,他无力的拔出自己的佩刀,今夜对于匈牙来说,是一个灾难!

身为万夫长。他恰巧是不多几个,知道匈牙军相白度拉素真正行踪的人,自从连续四天没有接到西军的回函,军相白度拉素就像是嗅到了什么不详的气息,除了让西拉斯军和一部分匈牙军,将二十万瑞拉人往前赶之外,录属于军相府的八万多真正的精锐,已经开始有序向后撤离,留下来的匈牙军,其实只有不到十万,而且战力装备都不强,

本来按照计划,在佩雷斯城下在装模作样两天就可以全面撤离的匈牙军队,没想到会突然遭遇如此猛力的突袭,就像传闻中数也不数就尽的魔军一样,这些趁着夜色而来的黑色骑兵数量太多,完全无法统计,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一片,密密麻麻的人头拥簇在一起,

战马嘶鸣着从两侧疯狂往中间挤压,匈牙士兵和西拉斯人,被迫拥挤在一起,被来回扫荡的黑色骑兵,就像遭遇了一圈圈高旋转的陀螺般,被打击的体无完肤,突入挖掉了一块,血肉残肢挤满了地上,鲜血从如同被挤爆的西红柿般向四周溅射,一瞬间,成千上万的躯体倒伏,成千上万的鲜血飞溅,升起了一层薄薄的血雾,这种完全压制性的兵力,让匈牙骑兵就象碰到了一层厚厚吸水纸,每一张都饱满地吸收鲜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