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9 第一次诺德海战(一)(2/2)

炮手们再也不需要进行长时间地苛刻的训练,来凭借自己的眼睛和大脑来判断对方的距离,这简直是剥夺了作为一个行家里手的光荣。

但是,它地作用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个普通的炮手通guò它的协助,可以轻而易举地将行家里手消灭在深不见底的海水里。

“老大。你在想什么?”坐在他对面的大副哈鲁好奇的问道,黝黑的脸上带着好奇,弗莱没有回答,只是不耐烦的拿起了旁边一瓶罗姆酒的黑酒瓶。

哈鲁的年纪要比弗莱大,但是他向来将弗莱当成自己的大哥,死心塌地的跟随。他是穷苦人出身,从小父母就死了,几乎被活活饿死,弗莱用一碗热腾腾的鱼汤救活了他。

从他七岁的时候开始,他就跟随弗莱的身边,和他一起打架,两人经常被人打得头破血流的偷偷回家,一起被老弗里关禁闭;一起偷偷摸摸的驾驶小船出海,几乎两人一起被淹死,好不容易才被海浪漂到沙滩上,两人都昏迷了一整天……

弗莱当炮击手,他就一直是弗莱的装弹手,两人配合无间,在迪伦斯海战中,以击沉2艘突击舰的优异表xiàn,被胖子提升为一艘龙牙舰的舰长,别人说他就是弗莱的亲生兄弟,也有人说他就是弗莱的影子,弗莱出现在哪里,他就出现在哪里。如果说弗莱的右手持的是百发百中的雷神,那弗莱的左手就是鲁克。

站在凌乱而宽阔的炮仓甲板上,弗莱举起罗姆酒的酒瓶,一仰而下几乎喝下去了半瓶。这种浓烈的海盗酒从他的嘴边流了下来,他也没有擦一下,原本古铜色的脸庞微微的泛起嫣红色。

“你说,我们停在这里算是什么,也不知道伦凯大人是怎么想的?”弗莱脸色微红,极度不满的向自己兄弟抱怨道“这次好不容易有一次出战的机会,难道就这样站着干看着?我还指望能够再击沉他几艘战船,让我们这艘龙牙晋级为像龙陵号那样的加强型龙牙呢

鲁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急,伦凯大人的脾气你知道,绝不干那种看别人吃肉,自己喝汤的事,没准等在这里,就是等着肉过来呢”

“肉?哪有肉,没看那些西海人都快吃完了吗?等我去,连骨头渣子都没了“

弗莱似乎又被刺激起战斗的**来了,两眼发红,跃跃欲试,但是很快又黯淡下去了,耷拉着脑袋,颓废的无奈的说道“克里兰那小子刚刚换了最新的龙牙战舰,就已经在维基亚海显摆了,我们都是一起晋升舰长的,你看人家那船漂亮的,唉……”

正在叹气的瞬间,紧急的哨音忽然尖锐的响起,在平静的海中显得格外的刺耳,开始的时候是一个哨子,然后是两个哨子,三个哨子……最后所有的哨子连成了一片,各船之间尖锐的哨声似乎要刺穿每个人的耳膜,,

“来自旗舰的信号“

弗莱和鲁克同时脸色诧异的抬头,望着头顶高高的桅杆,桅杆的最顶端有两个瞭望哨,一个举着望远镜密切的观察着周围的海域,

而另外一个正在通guò手势和哨音,传递最紧急的战斗信息。

他的手势大力的向下连劈,然后又横着划过自己的胸前,他不断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好像眼前看到的景象实在太震撼,他不通guò猛烈的手势无法表达出来。

鲁克仰着脸,有点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的说道“天哪,一百五十艘……这是哪个疯子的舰队?”

“哈哈来了,来了,我的新龙牙来了“

弗莱兴奋的一下从甲板上弹起来,脸色因为过度的激动而显得一阵红一阵白的,真是踏破铁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在这里等着,都会有这么一大块肉掉下来,

受到了最高浓度的罗姆酒刺激的他,棕色的麻花头发上面似乎都要冒出浓郁的酒味来。他根本没有回答,而是刷的一声抽出寒光四射的军刀,占到舵轮的旁边,举起弯刀,厉声吼叫道

“通知炮仓老子要亲自压炮,九点钟方向迎战”

此刻,正追击的西海舰群,已经是乱成一片,他们没想到会在这里遭遇敌人的伏击之间在刚才驶过的航道东面,一道黑色的长墙出现在海面上,如同树林般密集的风帆,几乎向远处的天际遮盖

“轰隆“

随着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一艘体型不大的西海战舰被迎面而来的巨大船体拦腰撞断,碎木横飞,尸体混着海水漂浮在海面上,很快就被其他战舰掀起的浪涛卷到其他方向,

到处都是西海战舰破败不堪的残骸,

强劲的风力,在此刻成了对方最强大的武器

装有撞角的中海舰队,完全是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架势,狠狠的撞进西海的战舰群里,

如同一颗尖锐的巨大楔子扎进松软的沙堆,

将前面的所有目标挤开,碾碎

上百艘西海战舰,已经完全被打懵了,

一些舰船开始选择大船聚拢,组成一个战斗群自保,还有一些战舰,则自顾自的转向逃跑,

但很快就被追上,成为中海舰队撞角下的俘虏

海面上到处都是奔逃的西海战船,

一个巨大战舰的船体上,阿里若夫卡高举着长剑,指着向前面一艘仓惶转向的西海战船,大笑道

“西海的白痴们,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海战”

海风激荡,扑面而来的是猛兽扑食的血腥气息

“集结,快,让所有船只向旗舰靠拢“

一身火红锁甲的胡图里尔红月,看着远处杀气腾腾的伏击舰队,双眼血红的大喊着,

因为随意追击的缘故,上百艘西海战舰,在海面上横七竖八的仓皇转向,

在顺风而来的庞大舰队面前,完全就像一盘散沙撞上一堵严整的堤坝,

“不行了,挡不住了,小姐,再不撤胡图里尔家的男人,就要全部覆灭在这里了“

一名老者看着远处溃散的舰队,满脸苍凉的单膝跪在胡图里尔红月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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