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怎么是你（2/2）

“不错，是我！”方远表情平淡地说道，“你是不是很意外？”

“的确意外……真没想到，当初凡城一别，时隔三年不到，你居然已经晋升至了宗途境界宗师之阶了！”

“是啊……时光飞逝，你也不是晋升到了化羽境界化无之阶了吗？”

“我？你是来取笑我的吗？”江凌烟苦笑道。

“哪敢啊……我一个小人物，能够有今天，多半拜你所赐！”方远实话实说道。

“当初是迫不得已，没想到对你造成了这般影响，实在是抱歉！”

“抱歉？你还会说抱歉？”方远追问道，“你要知道，那可是我一生当中最痛苦的时刻，我付出了很多很多，甚至家父的性命！”

“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啊……”江凌烟略显自责地说道。

“你也会自责？”方远淡然地笑道，“对于你这种冷血的人，也会显出一丝怜悯之情？”

“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江凌烟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有自己的难处！”

“难处？有难处就该把我当猴耍吗？你可知道，我实际上已被你和你那表哥给玩死了，好在我大难不死，才有了今天小小的一点成就，才能够站到这里跟你说话！”方远提高了声调，语速也加快了一些，使得话音之中多了几份责难。

“凡城之事，固然有我不对的地方，但那也是你的一厢情愿！”江凌烟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根源。

当初，如果不是方远那一厢情愿的爱慕与执着，对江凌烟一见钟情，也不会被江凌烟与其表哥汪谷阳加以利用，更不会落到悲惨的下场。

江凌烟亲口对方远说过“图门家大长老图门列夫与我有深仇大恨，如果你能出面帮我教训那个老不死的，我愿意以身相许。”

正是这“以身相许”，让方远年少的冲动到达巅峰，从而冒死去挑衅图门家族的威严，最终让江凌烟及其表哥汪谷阳从图门家族盗得龙元。

当龙元得手之后，方远被江凌烟抛弃，还被汪谷阳羞辱。正是因为如此，就在方远退无可退，决定自我消沉、自赴黄泉之时，却意外地得到了来自天外的神宇印记的眷顾，重新燃起希望，从而彻底改变了方远的人生。

这一路走来，如果没有神宇印记，方远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也不可能学习到来自天外的绝学，更不可能晋升到宗途境界宗师之阶……

人生就是这样，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谁能想到，咸鱼也有翻身之日。

江凌烟对于方远“以身相许”的欺骗，从某种程度上其实是帮助了方远，让方远能够重新认识自我，那就是要——忘记过去的悲伤，就意味着开始新的希望。

这一刻，方远刚刚有些波澜的内心，又很快恢复了平静，犹如一面镜子，深刻地照亮着自己的内心——不能困惑，不能期待，不能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