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此情可待 追忆已晚(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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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跟在容若的身后来到河边,夕阳的余晖洒满湖面,容若小声问道:“沈姑娘近日可好?”沈婉默不作声,低头继续走着。ΔΔ容若也便不敢再多问什么,突然听到沈姑娘在她身后‘呵’了,脚腕一歪擦到了湿泥之中,身子一斜,眼看就要掉入湖水之中。容若飞身缓步轻轻伸出右手拉住了沈婉姑娘,沈婉笑着看着容若,脸上竟然泛起红晕。容若这一把将沈婉拽回自己怀中,沈婉姑娘倒是静静抱住容若,再没松开,还是容若将她双手慢慢推开说道:“沈姑娘,你没事吧。河边路滑,我们还是上去走吧!”纳兰容若扶着沈婉走到了河岸边的石子路上,待二人坐下后,容若小声问道:“这些日子姑娘都去了哪里?现在看样子姑娘也过得不错。”沈婉抬起头,将额头的碎捋到了耳朵后面,娇声说道:“公子...带我走吧!”容若瞪大了眼睛,仿佛听错了一样。立刻站了起来:“不!姑娘不能和我在一起,那样太危险了。”沈婉搂住容若的胳膊央求道:“再不走,一会儿就来不及了!”话音刚落,只见和岸旁一艘大的画舫缓缓驶来。
这艘画舫同普通画舫不同,上面装饰满满都是鲜花,且像是刚摘下来的鲜花。容若看着画舫说:“看姑娘也应该是寻到了好人家,那就好好生活,莫要辜负他人。”沈婉一下子环臂抱住容若:“我没有!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卖到青楼,身上的武功尽失,我...”还未说完,就已经泣不成声。容若缓缓转过身来,将沈婉搂在怀中,怜惜又心疼地紧紧抱住了她。沈婉见远处有人走来,赶紧推开容若说道:“你若是要带我走,就跟着我上画舫,一切听我安排。”老远处走来一个老妈妈样子的胭脂味道极重的女人,那个女人拿着绢帕遮着鼻子看着容若说:“哪里来的这么个白面小书生,倒是生的女儿家,兴许可以...嘿嘿。”沈婉礼貌地朝着那个老女人行礼道:“这是我远方表兄,近日路过京城特来寻我,还望妈妈给条生路。”那老鸨眼睛一亮:“没问题!只要有...”说着就伸出手来,容若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才找到一些碎银。全部都交到老鸨手中,谁知那个老女人非但没有给好脸色,反而训斥道:“就这样穷酸小子还想打我们花魁的主意!快拿上你这些钱滚!”说着就拉着沈婉朝画舫走去,容若不知何时才能再南下,何时才能再见沈婉,更不知道去哪里寻她。情急之下,只得跑上前去,将那老女人打晕,拉起沈婉就跑,趁着那些人还未现他俩。
虽然功夫相比秦歌公子是差了很多,但这逃跑的功夫还是打小就练就了。两人共乘一匹快马,赶回广东城。谁知那尚之信因为触到霉头有点心有不甘,暗中派人盯着容若的一举一动,就连他去了湖岸见了沈婉都一清二楚。尚之信坐在府中,手里玩弄着自己的匕,自言自语道:“这小子又回来干嘛?送死?”说着嘴角露出一丝诡谲地微笑。
等纳兰公子带着沈婉乔装成普通的农户进了城,被侍卫拦住严加盘问,沈婉一时情急,转过身子紧紧抓着容若的手,容若都感觉她手心出了汗,纳兰公子取出一些碎银,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塞到官爷手中,小心说道:“还望官爷可以通融一下,我这糟妻怀孕了,我带她进城避避风头。”那官爷收了碎银,自然不再多问,挥挥手道:“快进城吧!”可纳兰不知道的是,尚之信早已在此补好天罗地网等着容若回来。容若照常去了自己经常去的那家客栈,刚进门就被店小二往外轰:“哪里来的乡下人,怎么住得起这等客栈。一边去,别妨碍我做生意。”容若摘下头上戴着的斗笠,店小二看到了他,立刻吓了一跳,接着往外赶:“大爷,小店可容不下你,你得罪了尚大人家的公子,讨不到好果子吃,还要连累我。趁他还未现你,你快逃命吧!”容若刚要拉着沈婉转身,就见尚之信带着手下将这客栈团团围住,尚之信走到前面:“呦!才一日不见,容若公子何时多了一位这乡下老婆?”容若挡在沈婉身前:“你到底要怎样!”尚之信拍着脑门说道:“我那糊涂的爹非要什么告老还乡,那都是你逼着他写的,我现在要拿回我爹的手书。”容若将金牌从怀中取出,大声喝令:“我看谁敢!”所有人都震惊跪下,唯独尚之信,尚之信指着金牌说:“我看你这家伙别有居心,还敢拿着假金牌出来糊弄人。来人!给我将他抓回去!”说着尚之信的手下就往前冲,容若取出腰间别着的扇子当做武器,倒是会些皮毛功夫应付得了这几人。尚之信见容若功夫不差,便又偷偷加派了人手守住外面。店小二吓得跪在地上求饶道:“各位大爷,每次打斗都要来我这里,莫非小店这是风水宝地嘛!光是上回砸坏的桌椅就让小店白开张一个月。”尚之信指着容若说道:“你可看清楚了,是谁砸坏你这里的东西!只要抓住此人,你这里的损失我全部照价赔偿。”店小二立刻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好!尚公子你看着!”店小二像是一只猴子一样灵活跳到柜台处,转动桌上的一个酒坛,只见客栈的木门全部合上,黑色帷幔将光线全部遮住,尚之信喊道:“搞什么鬼!”
众人眼前瞬间明亮了起来,数万只蜡烛一齐照亮了整个客栈,吓得尚之信一连后退,退回到门口。那店小二再一抽开柜台的抽屉,容若和沈婉所站之处竟然地缝裂开,两人迅坠入而后地缝合上。尚之信战战兢兢地问:“你究竟何人?为何会机关术?”那个店小二默不作声,将身后的酒库门一打开,从屋内跑出一条周身通黑的狼狗,咬伤了尚之信带来的那些下人,惊吓之中,尚之信跪在地下直叫:“爷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