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垂死病中惊坐起(1/2)

最快更新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最新章节!

充满胶原蛋白的面孔,五官的姣好赠予了她随时随地都能保持美美哒的自信。今日她的大浓妆虽在早上被他嘲讽为夜店风,但真的非常艳美。

独独属于她的艳而张扬的气息。

蔺时年行至她跟前,捕捉到她眸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方颂祺偷着坏笑,已经在脑中预演过等下要怎么给他见识见识她听他的话专门去练的过肩摔~!

怎料,故事并未按照她的剧本发展:明明她的姿势是要搂他的脖子好挂到他身、上,他一停定,却侧弯了身。

方颂祺要去捉他的手,他的一只手却绕过她的是腰肢,绕到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拽起她的单条腿,将她以非常诡异的横过来的姿势搂紧他的腰间。

方颂祺:“……”她看这个世界的角度是横着的……

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可她猜可能就像蟒蛇盘着人的腰。

脑补的场景自行浮出来,蟒蛇的头换成人头,而人头就是她,忿忿然吐着信子。

妈妈咪呀!蛇精!那画面也太踏马美了!

蔺时年看着不壮,力气倒他祖宗地大!

草!不对!不是他力气大!是她体重轻盈!

再草!现在的重点又不在这儿!

“你做什么?!”回过神来的方颂祺开始挣扎,胸骨被勒得疼,呼吸也相当卡!

她总觉得自己会滑下去,牢牢扣住他的手臂,同时腿又蹬他,希望自己能落地。

“不是你要抱抱?”蔺时年挑着眉尾。

“那我还要亲亲和举高高!”方颂祺喊。

蔺时年已带她进来客厅,听言三两步跨到沙发前,将她放上去。

方颂祺咻溜就要爬起来。

蔺时年扣住她的脸,然后就吻下来。

“???”方颂祺懵住。

踏马地老狗比发、情了?一直以来只有两人打炮的时候,才会有唇舌上的接触。

OK,好,她明白了,他这是迫不及待打算和她开炮了。

方颂祺赶紧抓住机会要咬他的舌头。

蔺时年却似察觉她的意图,及时抽离,手掌又分别支在她的咯吱窝下,将她从沙发里抱高举起:“满意了没?”

嘁!满意个鬼!方颂祺面上笑吟吟,眼波明媚,继续激他:“敢不敢现在在这里草哭我?”

他身为中老年人,平时在床上的姿势都没什么花样,她认定了他的保守,刚刚在佣人面前做到那地步,恐怕已是他的极限,毕竟她和他亲热,可从未当过外人的面。

万万想不到,蔺时年当真把她往沙发上一压,开干。

“???”方颂祺后知后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

一炮打完,天色彻底黑沉沉。

管家、厨娘和佣人们早第一时间全躲个没影,整栋别墅好像只剩大汗淋漓的她和蔺时年。

边角的灯突然打开了一盏,虽然光线黯淡且柔和,但乍然之下,方颂祺还是本能地抬手挡在眼皮上,迷迷糊糊地养精蓄锐。

狗娘养的蔺时年!都三十好几当别人爸爸的人了!为什么还这样饥渴?!

感觉自己的脚被捉住,方颂祺直接踹出去。

然后……被抓得更紧。

方颂祺挪开些许搭在眼皮上的手,眼睛睨出一小条细细的缝,看到蔺时年坐在沙发尾,放她的脚在他的腿上,掰扯她的脚趾头。

光线将他身周的轮廓模糊,整副神态竟是令她恶心兮兮的温柔。

怎么?干爽了就来安抚她了?

方颂祺简直想吐。

呵呵,渣男的套路往往不就是这样喽?多少小女人就是非常容易陷入这种老男人的糖衣炮弹里?呸!

“你在你家里,也会这么待你老婆吗?”这话换别的狐狸精说,是在和正宫娘娘争风吃醋,企图从男人嘴里得到“宝贝我最心疼你”的口头保证。方颂祺就不是了,是在邦沈家的那位阿姨找存在感。瞧她这小三当的。

噢,不是小三,是小九——回来的路上她有了灵感,觉得自己想明白了,“小九”这个称呼,有可能是他给他自己养在外面的狐狸精的编号。她或许恰好是第九只~!是不是非常有逻辑有道理解释得很通?

“你想听到什么答案?”蔺时年反问,嗓音微微蕴了一分未及消退的情谷欠的哑。

“当然是独一无二头一份~!”方颂祺嘎嘎笑。

“嗯,那就是独一无二头一份。”

蔺时年的回答无疑毫无诚意,敷衍至极。

方颂祺转了转眼珠子,继续撒娇提问:“那其他狐狸精呢?你这么待过其他狐狸精么?”

边问,她边用另外一只脚掌蹭他的两退间。

蔺时年手一顿,侧眸,凝注她。

那眼神,就像烛火熄灭前隐隐尚存的一簇火焰,幽邃复杂,直直地看进她的眼底。

方颂祺怔忪,眨了眨眼睛。

瞬间的功夫,蔺时年转回脸,恢复成原来的姿态,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诘:“没信心自己能比过其他狐狸精?”

“你才没自信~!”方颂祺加大蹭他的力度,脚底板已感觉到小蔺蔺的微鼓,忍不住坏笑。

下一秒就遭报复了,此前踢车身她脚趾头可淤了青,这会儿正被蔺时年捏到。

“疼!”方颂祺疼的那只脚想缩回来,不疼的那只脚使劲踹出去。

然后……妈卖批!两只脚都没得逞!全被蔺时年扣住。

方颂祺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要打他。

倏尔一声悠长的“咕——”响在两人之间。

蔺时年瞥向声源,她的小腹。

方颂祺原本扬出去的手也拐弯收回来摸自己的肚子,没好气:“饿了!我要吃饭!”

蔺时年低低闷笑,并没想把佣人叫进来,打算自己去把饭菜端出来。

方颂祺在这时抬脚踹他的屁、股,颐指气使:“先给我倒点水喝。你草得我嗓子都喊疼了。”

他既然敢当着佣人的面压她做,她期间就尽情地叫唤,让即便躲出去了的佣人们也能全听见,看他往后在佣人面前还怎么挂得住面子!

蔺时年瞥了她一眼,遂她的愿,去邦她倒水。

方颂祺眯眼,盯住他,留意着他的动向,起身去掏自己的包。

不多时,蔺时年带着水杯回来。

方颂祺也不自己接杯子,抓过他的手到她跟前,就着杯子直接喝。

喝到心满意足了,松开他的手。

蔺时年起身要离开。

方颂祺飞快爬到他的背上,两条手臂由后往前箍住她的脖子,两条腿亦由后往前圈在他腰上:“你草得我都走不动了。”

蔺时年侧头往后瞟她一眼,没赶她下去,就着这姿势直接背起她,行往厨房。

方颂祺扒在他耳朵边簌簌吹气,饶有兴趣似的捡话问:“你女儿多大?”

其实没指望蔺时年会回答。

但蔺时年回答了:“五岁。”

出于意料得方颂祺认为他不是坦诚,而是瞎扯淡糊弄她玩。

嘴一撇,方颂祺发第二问:“你这样背过你女儿吗?”

“你觉得呢?”蔺时年又反问。

“我觉得有。你看你背得这么熟练,肯定已经习惯了背上有人。”方颂祺做着判断,还列举出根据以证明自己没有瞎猜,紧接着又歪着脑袋补充,“不过也不一定是背你女儿,背你老婆或者其他狐狸精给背出来的。或者全都有。”

话刚落,她的脸被升腾上来的一阵热气熏得视线模糊。

正是蔺时年把锅盖打开。

方颂祺一直觉得所谓黄脸婆就是这么被厨房的油烟弄出来的,草一声,赶忙把脸埋进蔺时年的后颈里。踏马地他一定又是故意的!

蔺时年继续背着她,带着两人的饭食离开厨房。

方颂祺察觉他的脚步,抬出来脸,在他的脖子后面发现一颗微微凸出来的痣。

难怪她平时圈他脖子的时候,总模模糊糊摸到。

蔺时年把东西放到餐桌上,驾轻就熟地转了个身,让她的脚能直接够到椅子。

方颂祺就势从他背上下来,下来前亲了他耳朵一口:“谢谢爸爸~!”

盘腿坐进椅子里,她没消停,紧接着指挥蔺时年邦她去冰箱里拿饮料。

蔺时年还真是有求必应,转身就又进厨房。

方颂祺抓紧时间,扑到他的那份素餐前,将一定分量的安眠药丢进汤碗中。

虽然汤是刚出锅,热乎着,但她还是担心这么短时间内安眠药在汤里溶不了,被他发现颗粒物,遂接过饮料后拉住他的手继续撒娇:“你草得我完全没力气,要你喂~!”

蔺时年低眸看着她,没有做明确回应。

方颂祺坐在椅子里伸脚缠住他的脚,手臂圈住他的腰,从他胸前仰脸瞅他:“怎么着?才做了这么点事就不愿意了?那我不能给您白草啊。您没发现最近两三次,您打完炮都没有给我卡了么?生意人实诚点,不能因为现在您长期驻留鎏城,就开始赖账~!”

头顶当即被蔺时年重重敲了一记,伴着嘲弄的嗤声自他鼻子里出来。

方颂祺捂着头顶怒:“我干你大——”

一勺饭猝然塞进她嘴里,堵了她的话。

方颂祺忿然,本想把饭喷出去,转念有新点子,即刻从椅子里站起身,从上往下抱住蔺时年的头,用嘴堵上他的嘴,将自己嘴里的饭送了一般进他嘴里——送过去之前她还故意嚼了两口,看她不恶心死他!

松开他后,她站在椅子上牛币轰轰地双手叉腰:“我一个人吃多没劲啊,您喂我,我就喂您喽~!”

但见蔺时年脸色一变,甩下调羹在桌上,把嘴里的东西全吐出来不止,还迅速跑进洗手间里。

未曾想他的反应如此之大,方颂祺错愕,仔细看了眼他刚刚喂她吃的东西,米饭里头确实掺杂了肉糜。

乖乖隆叮咚,他们斋戒吃素的人,介么严格?半点荤腥也碰不得?

方颂祺马上也奔向洗手间凑热闹。

蔺时年弯身在洗手池前,不停地用水漱口。

讲真,他的脸都发青了欸!——见他难受,方颂祺兴奋不已:“喂,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啊哈哈哈哈哈!她捧腹大笑,平时老大的一双吊梢眼,此时都笑成一条线。

蔺时年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凉凉。

方颂祺不由止住笑,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间把玩笑开大发了。

呵,即便开大发了又怎样?

方颂祺当然是不可能道歉的,何况她又不知道他吃点肉就成这样了?

双手抱臂站着,她不言语了。

蔺时年低头继续漱口,大概三四分钟,他的脸色算是有所好转。

方颂祺跟在他后头回客厅,很担心他因为这一出小插曲而导致没了胃口。

幸好,蔺时年坐到餐桌前了。

方颂祺没再纠缠他喂饭,随他保持沉默。

肚子里则憋着大问号:他这好像不是简单地斋戒吃素,更像是生理上无法吃荤……?

啧啧,做多亏心事遭*了吧?

蔺时年很快用完餐,似乎还在生她的气,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离开餐桌上楼去。

方颂祺觑过去。

厨娘给他准备的量往往恰好是他的一顿。他平常一般全吃完,不留底,今天则大概仅适用了一半。

她才不会去管他吃多吃少心情好不好,见那碗汤全下了他的肚,便万事大吉,悠然哼着小曲儿独霸餐桌。

回到自己的卧室后,方颂祺处理报社的事情以打发时间。

零点整,她定下的闹钟响。

方颂祺关掉电脑,离开房间。

终归是做贼,她特意打了赤脚,在寂静的夜里悄无声息,摸到蔺时年的房间。

很好,他依旧没有锁门的习惯。所以上回她半夜头疼来找他打炮,才能顺利进来。

今天也一样。

只不过他不曾惊坐起,而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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