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白夜夜的目标（二）（2/2）

白夜夜一边眨眼睛一边认真回道，仿佛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一样。

与此同时，风雪天地中那把安静的长剑又开始长啸起来，它声音中带着欣喜，似是与多年老友相见一般。

随着几声剑啸，被蚕卷包裹的剑太虚已经完全脱离了蚕卷，并且身上的伤势也完全恢复了。剑太虚看着眼前的长剑，虽没有回想起过去的记忆，但那种亲切感仿佛与生俱来一般，只听他亲切喊了一声“老友”便把长剑握在手中。

握剑一刻，兔子少女的舍命攻击已然来到。

只见剑太虚面对突来攻势，仅是起手轻抬，在入目之时，一把长剑已经位于兔子少女脖颈之前，实力可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琉璃见剑太虚没有一剑斩下来，不由怒声问道：“为何不杀我！”

“为何要杀你？”剑太虚反问道。

其实刚才剑太虚真的打算一剑杀死这个兔子少女的，因为杀戮这种东西在他这段时间的记忆里，已经是再正常不过的处理方式了。只是当他动杀心之时，很久之前那句话又出现咋子他头脑中，那句“徒儿，看清楚，在出剑......”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响彻在脑海中，让他浑浊的脑袋如同开窍一般。

“我是你的敌人！你不杀我，我便会杀你！鬼族，要么成为强者，要么成为死者！”这是小琉璃给出的答案，她没有做任何思考便回答了剑太虚。

“哈......莫非鬼族的命运只能如此吗？”剑太虚一声悲笑，不知这话是问小琉璃，还是问自己。

随后他转身看着在场鬼族问道：“不管你们是在修罗谷中诞生，还是在外面诞生，从出生一刻开始，你我便开始杀戮，为何？”

“活着！”这是无名之鬼给出的答案。

“荣耀！”这是僵尸况天玺给出的答案。

“战斗便是生命！”这是修罗一族罗给出的答案。

唯一没有给出答案的是夜叉族的两人，他们似乎在思索，思索为何杀戮，但这个问题他们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因为在鬼族，杀戮难道不是和饿了吃饭，困了睡觉一样正常吗？为何今日有人问这个问题了，他们却好像无法说出那般答案。

想了很久很久，夜叉族女子摇头低语：“不知......”

“只有杀戮才能活着？只有杀戮才能得到荣耀吗？只有杀戮才算活着吗？杀戮到底为何？当真不知吗？如果不知，那你我为何要杀戮？当你在意的人因为杀戮而亡，你不会悲呼？”剑太虚长啸一声怒问，这些问题看似问在场之鬼，但更多是问自己。

“为何要杀戮？你不会悲呼？”两个问题，两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响彻在所有人的脑海中，两个从来没有思考过的问题。这一刻，他们开始思考这个如同本能一般印在血液的杀戮冲动到底是不是对的，或者说，到底该不该存在。

过了很久很久，没有任何人回答，因为他们真的不知道答案，因为关于杀戮这个印记早就刻进了鬼族的血脉之中，没有人提问过，更没有人回答过。

“我来回答你！”随着声音，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战场中央，正是一直隐藏的白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