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仙功之威、赐号井木犴(2/2)

“二师兄且慢!”

“师兄勿要冲动!!”

咻咻,两道阴神闪现,它们竟然挡在了斗木獬跟前,去拉扯斗木獬,使得此獠的法术偏移。

余列一行人稍微的跳动身子,就避开了对方的含怒一击。

哐哐!斗木獬的星光落在四周墙壁上,顿时就将整个宫殿都撼动,墙壁传来崩塌声音,显然是使出了十成的威力。

这也让余列变色。

仅此一击,其法术若是真的落在他身上,即便他是龙脉肉身,也会是重伤待毙的下场。

和余列变色不同,两道欣喜的呼声顿时就从他的身旁响起:

“斗木獬,尔果欲杀人,胆大妄为!”

“哼!我看你老二你在找死。”

龙吟声和狼啸声,猛地就在殿堂中响起,只见那角木蛟和奎木狼的阴神摇晃上前,身上法力滚滚,联手就往斗木獬还击而去。

余列心惊之余,也是顿时清醒:“好机会!这两个家伙看来真个被我说动了。此时不杀那老狗,更待何时!”

他压下了心间所有的恐惧,面上狰狞大现,望着那被人拉扯的斗木獬,猛地再一吐乌光。

且在这道乌光中,余列夹杂上了自己刚修炼而成的死焰。

嗡嗡嗡!三股法力,猛地朝着斗木獬扑去,让在场的众人再次骇然。

本是桀骜的斗木獬,以及它身后的劝架两人,也都是面色大变。后两人猛地就闪开,和斗木獬离的远远的。

至于站在斗木獬身后没动的那三人,终于也是动弹了,它们同样面色变化,猛地就挪动脚步,往两侧避去。

如此情况落在余列三人眼中,让三人心中更是大喜。

斗木獬今日私自出手,又失去人心,正是他们火并一场,干掉此人的最好机会。即便事后会有所责罚,也比一直留着这个家伙,甚至让它结丹要好!

他们纷纷在法术还没打中时,就再次鼓动气力,将体内法力统统压榨而出,欲要在斗木獬出手相迎时,彻底的结果掉对方!

可就在这时,哼的,一声冷笑从天而降。

其猛地就压在了殿堂中所有人的头顶,令众人的心头咯噔一跳,时间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本道不在,尔等闹得挺欢,都要让本道的白巢见血了。”

一道咯咯犹如夜枭的声音,进入了众人的耳中,让所有人的神色都是变幻。

刚刚还正一脸杀意的角木蛟、奎木狼两人,更是阴神啪的就落地,佝偻身子,仿佛匍匐般,朝着顶上行礼。

那心神悬在了嗓子眼,又惊又怒又怕的斗木獬,它也没有趁着这个机会去逃遁或反杀余列一行人,而是同样降下阴神,低头见礼。

霎时间,不管是动手的还是看戏的,所有的道士,一个不剩的出声呼喝:

“参见白巢道师!”

此突然出现在殿堂中的冷笑声,正是白巢巡查司中的唯一丹成道师――白巢子!

余列反应过来,他心间虽然不甘,顿觉错过了解决斗木獬的大好机会,但也只是幽幽一叹,便准备同样见礼。

可谁知道,对方强横的神识,宛如胶水一般,凝固在了他的四周,让他除了沉重的压力之外,还仿佛被拘禁住了,气儿都喘不过来气,更别说躬身见礼了。

如此情况,持续了足足三四息。

还是余列鼓动法力,一阵死焰从他周身烧起,方才让他能够喘息,并且慢了一拍的,从牙齿中挤出声音:

“参见……白巢道师。”

轻笑声响起。

压在众人头顶上的威压猛地一收,仿佛只是幻觉一般,但却让在场的所有人等,不管是道吏还是道士,背后都是出了一身冷汗。

余列下意识地循着轻笑声,抬头一看,他并没有瞧见白巢道士的身影,而是只瞧见了一尊漆黑庞大的头颅。

其脖颈修长,长着口器般的鸟喙,正低着头,俯视殿堂。

仅这仅一颗头颅,就极其的庞大,它遮蔽了余列的所有视野,给了余列一种对方仿佛是自一尊笼子外,探着头,正在俯视着笼子中的小鸡仔子。

白巢道师恰好和余列对视着,余列虽然瞧不见对方的目光。

对方也没有再用神识压下,但余列还是从骨子里感受到了一种宛如面对天敌般的恐惧感。

他心惊的想到:“这、便是直面丹成道师时,真正的威压么?即便我已经筑基,却还是如凡人般脆弱……”

好在白巢道师的声音及时传来,道:

“汝,颇是不错。不仅得过仙功,此番入塔试炼,连井木的魂丹都给带出来了。”

白巢道师自语着:“看来本巢今日是出了个人才。你既然夺得试炼头名,且又筑基,不可不赏,便由你来继承井木的位子,先赐尔道号――井木犴。

你观如何?”

这一番话空荡荡的响在殿堂中,回声不断,四周安静。

但是却在全场所有道人的心间,都是掀起了一股轩然大波。

“赐号井木犴?”

“什么,这家伙连授都还没进行,就定下道号,且是井木犴之位!”

还有道士眼睛不尖,在余列出塔时没有瞧见余列阴神中携带的魂丹,它们又是心惊:“魂丹?是我想象中的魂丹吗?”

就连余列自己也是微微发懵。

须知在白巢二十八星宿道号当中,除去角木蛟、奎木狼、斗木獬三个道号之外,便属井木犴的道号最是尊贵。一般而言,是只有开府的道士,才有资格获得的。

其余道士都是先空着,或从空着的其他星宿道号中,随便拣选一个冠之。等开府后,才会再晋升为四大道号之一。

而余列现在“只是”阴神筑基,紫府都未开,白巢道师就当着众人的面将“井木犴”作为道号赐下,妥妥的是越级拔擢了。

众人惊愕中,那斗木獬更是心头咯噔一跳,它的脸上除去表现出的敬畏之色外,浓浓的不甘和几丝怨恨,当即就在它的眼底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