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利齿灵儿震慑同窗（2/2）

“嘿，你也不比这些贵公子差呀！”

平日里玄引淘气至极，早些时候父母还会因为受伤为他包扎，可是这伤屡次不断便再也不管他了，如今假山池边婷婷少女为自己包扎，玄引竟然有些忘神。

“灵儿，你真美！”

灵儿却丝毫没有感觉不适，相反倒是有些亲近感：“真的么？我爷爷也这么说，他说我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姑娘，你说爷爷是不是在骗我？”

玄引低下头，竟然有些落寞：“大人是不会骗孩子的。”

洗去伤口血渍，灵儿又从袖腕中掏出一个翠色小葫芦瓶，倒出其中棕色粉末便往玄引伤口涂抹而去。玄引顿时疼得龇牙咧嘴，无意中竟然抓紧了灵儿的另一只手：“这是什么？”

“别动！我们家这药啊对跌打损伤有奇效！尤其难制，别人求还求不来呢！今天算是便宜你了！”

“你还真会医术啊？难怪他们一个二个求你打他们！”

“哼！真不灵光！”灵儿神气地撅起嘴道，“我们烈山氏

是药石世家，我爷爷又是九州医仙，我作为未来传人自然也会了！”

“啊？你要做医仙啊，医者不是只有男的吗？”

灵儿突然停了下来，微微有些生气道：“你若抱恙在身，却没有医术高明的男医者帮忙，你是叫我救还是不救？”

“救！当然要救！”

灵儿这才又开始涂药，神情却有些不对，自顾说道：“其实我有很多哥哥，只是我爷爷说那些哥哥资质一般，而姐姐们又对这些毫无兴趣，加上我小时候总爱粘着爷爷，自然就被爷爷盯上了！”

“你不喜欢？”

“也倒不是，只是我总觉得和别人的生活不大一样。”先前还略有愁容的灵儿却突然从容笑道，“不过啊，可以救人也是件很开心的事！我现在不就是在为你医治吗，你看多乖！”

玄引突然不悦地脱开了灵儿的手，灵儿却愣了愣说：“真是小气鬼，公孙骏那些人没少欺负你，也不见你生气！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不过你不还手也好，谁叫你灵迹不显呢，打不过只会被打的更惨！”

“不是，只是你对我太好！”

“是我的错吗？”灵儿望着三日前刚失去父亲的少年，竟然有些不忍去看那双眼睛，毕竟她也体味过失去至亲的痛苦，可眼前的少年神情与往日并无二致，这种深藏悲伤的无奈，恐怕也是无人能够体会的，“好啦！不日便可痊愈！还有你这黑眼圈，这两日可是更浓了！回去用热水捂捂吧！”

“嗯。”玄引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灵儿却摇摇头道：“你呢？”

“谢谢你。”玄引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似乎有心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啊——什么问题？”

“你以后想做什么？”

“我？”玄引噗嗤一笑，“我嘛，当然是尽量少害人了！”

灵儿却全然没有笑意，安慰道：“你别太自责了！你当时是为了救人，并不是有意伤那爻克！”

就在四日前的下午爻无极顽劣末子爻克与纨绔子弟当街对赌赛马车，一时间朱雀大街惊叫一片。不料，一对江湖卖艺父女被人群包围其中并未发现危险，马车冲来人群散开迎向他们的不是打赏者，而是烈马金车。恰逢玄引也在围观人群中，他取下腰间平时自制打猎用的竹枪就朝马头射去，顷刻间马惊车翻，站在上面亲驾马车的爻克当场跌落，一条腿折了。

“虽是这样，可我爹却是为了救我……”

“你别这么想！你也是在救人！都怪那爻无极太霸道！”灵儿也颇为无奈，此事她也听爷爷烈山云魁讲起过。事发当日赵无极还请了烈山云魁前去医治，哪成想玄引父亲次日回到家中的竟然是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虽然儿子招惹权贵，父亲因此受牵连这种故事在王城并不稀奇，但发生在同窗身上，灵儿心里真不是滋味。突然伸出手拍拍玄引肩膀，一脸认真地说：“没事，以后我保护你！”

“呃……”

“哎——天棚元帅！你们俩磨蹭什么呢！先生让我叫你们回来开课了！”

循声望去，学堂门口的小道边上正有一个同窗在朝他们招手。

两人对望一眼，灵儿牵起玄引站起身来，说：“走吧！定是恶人先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