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番外六 如意（八）（2/2）
，安静得在月光看他……
的成长都需要付出代价。
书瑶，是他付出最大的代价。
若是可以，他愿意拿自己的手臂同她换，是没有如果。
陶伯同他说，书瑶是府中的暗卫，她的职责是保护他，所以保护他是她的责任，万马丛中，她都没有一分迟疑过。
那是书瑶教会他最重要的事。
六叔不在府中的候，他也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他是平远王世子，他要守好平远王府和家中所有的。
这是他的职责。
几年过，他已不是年少候的他。
在平关厮杀的候，保家卫国是他的责任。
在朝中斡旋，守好平远王府是他的责任。
六叔不在的候，照顾好阿悦和府中所有的孩子，都是他的责任。
年少候的任性，固执与不负责任，会让一个在未来付出更多的间弥补……
但其实能弥补的是很少一部分，不能弥补的，永远不能弥补。
譬如，那个在羌亚跟前，飒爽拔剑的书瑶，那个在月，以为他不知晓，曾偷偷亲了亲他额头的书瑶……
所以年关候，他喝多了酒，以为见到她。
他同她说了许多话，同她亲近，从年少的喜欢和愧疚，到眼无从掩饰的爱慕的，他同她在小榻上拥吻，衣裳零散落了一地，到醒来，才发现，果真是一场春.梦。
春.梦无痕，他扶了扶额头。
直至又一个年关，原本漆黑的夜空被烟花一朵一朵照亮，是年关最美的候。
他整个忽愣住。
起年年关的候，他扣着她，一直到守岁候，夜空烟花亮起，他扯几根交织在一处的头发，做了一个简单的同心结放在荷包里。
后来那个荷包不见了。
他也一直没有记起。
眼，他眼眶微红。
他那候是和书瑶在一起！
书瑶就在府中，但她一直躲着他！
他踹卓夜的门。
卓夜才被小五几折磨完倒头睡觉，当“嗖”得一声拔剑，才见是卓。
“书瑶在哪里？”
“(⊙o⊙)…”卓夜愣住，没有原则松，“北院。”
卓撒腿就跑。
书瑶坐在秋千上，浑浑噩噩低头出神，等卓临近，才恍见到地上的影子。
她自熟悉他，也能从一道影子认出他。
“年年关，是不是你？”
她声音依旧清冷，“不是。”
“我都没说什事，你怎知道不是？”
她攥紧指尖，心头不停砰砰跳着，却不敢抬头看早前那个会陪着她抓萤火虫的少年，如今已经长成独当一面，在北关一役称赞，又可在朝中斡旋的平远王世子。
以前，是她照看年少候的他。
但眼，他会一在平关厮杀，九一生。
他已经不需要旁照看，而是将家中都放在自己的庇护。
每个都会长大。
那个骑在马背上，送她书如意的少年长大了。
但她同他已经渐行渐远。
她连府中的暗卫都算不上，却因为陶伯给她的那书如意回了平远王府。
夫让她留在府邸中，守着小十，小十一……
她可以照料她们，不跌到，不摔倒，亦或是不让她们落水，或是在她们开心的候，抓小鸟给她们看。
这样的日子也很好，至少，岁月静好，她还可以偶尔见到他。
已是俊朗成熟，可在朝中翻云覆雨的平远王世子。
她也以为可以永远这样，直至他成亲的候。
“府中的暗卫都听六叔的，是不是日后我做了平远王，你也听我的？”他目光深邃看她，声音里的沉毅似是带了多年间的磋磨和风霜。
“你忘了吗？你让我别害怕，我没有害怕，在平关的候，我也一直没害怕，我有听你的话。”他眼中氤氲，鼻尖通红，“让我做你的手，替你遮风挡雨，你在何处，我就在何处，我做你的右手……”
你的少年长大了。
别怕。
日后不管是晴空万里，荆棘丛林，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