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 71 章(2/2)
“你忘了?需要朕提醒你吗?”高瑨问。
谢郬赶忙摇头表示不用,良知压低了头,囫囵不清的飞快说道:
“永远永远不离开陛下……”
音刚落,谢郬就高瑨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这是谢郬始料未及的,下巴枕在高瑨肩膀上,感觉高瑨抱有用力,勒得后背生疼,他的声音几乎是贴谢郬的耳朵传入的耳朵: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若敢骗朕,朕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会向你讨这笔账。”
谢郬忍不住目光飘移,看东看西,就是不敢应声。
高瑨察觉到的心思,继续催问:
“听见没有?”
“啊?哦。”谢郬喉咙口忽感哑然。
高瑨将松开,正视于:“哦什么哦?正面答朕,有没有听见朕的?若是朕以后发现,你未兑现先前的诺言,朕绝不会放过你。”
大约是高瑨的情过认真,将谢郬震慑到了,在他的目光威压下,谢郬匆匆点头:
“听,听见了。”
得到谢郬的答,高瑨面上笑容再现,重新把谢郬拥入怀中抱,但这一次温柔许。
谢郬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接下来的几天,这种感觉就更严重了。
高瑨只要一有空,就会到凝辉宫来陪谢郬...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略更小说网 www. LueGeng.com,贵妃凭吐槽实力上位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来陪谢郬,陪钓鱼,陪看书,还让御膳房给送很好吃的。
不仅如此,只要高瑨在场,谢郬一抬手,水杯就立刻送到手里;一咳嗽,背后就会有一双热乎乎的手掌给拍背顺气;钓鱼累了,一锤腰,双脚就立刻离地横抱而起……
这无微不至的照料,让谢郬一度以为才是皇帝。
而且,就算是皇帝,也享受不到另一个皇帝如此殷勤的对待吧?
而每每谢郬问高瑨怎么事,他却又什么都不说,把谢郬弄得是云里雾里,惶惶终日。
当然惶惶了。
试问一个从前对你没啥好脸的人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对你体贴入微,就问你怕不怕。
变态杀手在为杀手前,首先就是从变态做起的呀。
还好,这的日子没过久,押送安格部落几个俘首领的武威军京了。
高瑨下令,令刑部和兵部武威军的押送人员核对交接,把俘虏直接进了兵部大牢,于三日后夜举办宫宴,既是庆功宴,也是接风宴。
而就在武威军押送俘虏京后的第二天,北辽使团也抵达京城,向礼朝陛下献上出使礼品,等待召见。
来的是北辽的大皇子拓跋阐和六皇子拓跋延,他们的出使文书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向礼朝递上,没想到会押送俘虏京的武威军撞上,算是料外的。
但人家既然到了家门口,又是礼数齐全,断没有将人拒门外的道,高瑨派出礼部鸿胪寺接待北辽使团。
北辽使团的两位皇子得知赶上礼朝的庆功宴,竟异想天开的提出想要出席。
这个消息让文武百官摸不头脑。
纷纷觉得北辽来的两个皇子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们这场庆功宴,庆的是我方武威军打赢了北辽安格部落的侵|犯,还抓了你们的几个首领来当俘虏。
这种场合用膝盖想也知道肯定是群情激昂,不了要骂那么几句北辽狗贼无耻的,他们身为北辽皇子居然想要出席这宴会,那到时候我们是骂还是不骂呢?
不骂吧,感觉庆功宴缺点思。
骂吧,又好像有那么点不礼貌,万一骂的狠,两个皇子不堪受辱,哭鼻子去告家长,然后他们老子一怒下起兵进犯,那不是又要打仗了?
左右为难。
可人家既然客客气气的提出了要求,我朝又是礼仪邦,尽管很人觉得不合适,但也没有更合适的由拒绝他们,只能应承。
**
当天宫宴,群臣荟萃。
三品以上的官员皆需入宫赴宴,规模甚是庞大。
今天的角自然是战场上的英雄——能征善战的武威军部分将领。
谢远臣自京后便一直留在京城养伤,今日出席宫宴的武威军将领皆是随他一同入宫的。
苏临期是个二十岁的俊美青年,稍微收拾一下就是个斯斯文文的白面书生模,尽管边风沙苦寒,烈日酷暑,但似乎对他这副皮囊的影响不大,跟其他入殿的那些黝黑粗犷将士们站在一起,完全就是两种画风。
他从容不迫的随在谢远臣身后,安静的听谢远臣朝臣们介绍他,一圈下来,大数人都认得了镇国将军身边这位有为的青年姓甚名谁。
和殿中的大臣越来越,大家热热闹闹的凑在一起寒暄说,气氛热热闹闹的,不时传出朗笑声。
宫人的一道吟唱声将和殿中的言谈声都压了下去:
“北辽大皇子、六皇子驾到。”
这一声高亢的介绍,直接让和殿中的热闹气氛降至冰点,众大臣惊讶余,纷纷将目光投向和殿外。
很快就看见一群身穿北辽宫廷服饰的人从殿外走入,为首的是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只见他穿华丽的北辽服饰,头上手上皆珠光宝气,比贵妇打扮得还像贵妇。
蓄半长不短的虬髯,毛发旺盛,不似中原人黑发黑须,他的毛发褐中带金,个头虽然不高,但配上他的体格,却颇有北地蛮熊姿,踏进和殿中门时,恨不得一人占去半边门槛,行走的肉山。
只见他用戴满金戒指的手捧沉甸甸的肚子,捻了捻从鼻子里长出来的胡子,搂一名身材婀娜,衣暴|露的华服美貌女子,昂首阔步行走在大殿上,那美貌女子面上带吟吟笑,细腰如水蛇一般,行走间,腰饰随的步伐摇曳,定睛一看,那缠在腰上的竟像是一根极长的皮鞭子。
所有入宫赴宴的人都会经过几道检查,宫宴是不允许携带兵器上殿的,这女子堂而皇将皮鞭缠在腰上,未曾守卫收走,光是这一点就很令人觉得奇怪。
和殿外廊上守的苏别鹤也看见那女子腰上的皮鞭,唤来检查的守卫询问:
“怎么事?鞭子不是兵器?”
那守卫头领一脸为难的说:
“让卸来,可说那鞭子连的下裙,若鞭子拿掉的下裙也掉了,属下等也不好叫强行卸下呀。”
苏别鹤眉心一蹙:
“不卸兵器不得入宫,这是规矩。若不卸,直接拦在宫外便是,怎的还把人放进来?”
守卫头领道:
“原属下等是要把人赶出去的。可师恰巧经过,问明缘由后,动为那女子担保,属下等只得放行。”
苏别鹤了解完来龙去脉后,也不能怪罪检查守卫:
“既是师担保,那你们下去吧,叫弟兄们务必盯紧,绝不可出乱子。”
“是。”
守卫头领下去后,苏别鹤不放心,在和殿附近追加了两队巡逻侍卫。
而殿内,北辽皇子已经坐到了他的位置上,那名美貌女子便如没有骨头般大咧咧的坐在北辽皇子大腿上,极尽媚态侍奉子,一会儿喂颗葡萄,一会儿喂杯酒,那毫不顾忌的豪放做派,简直要戳瞎了礼朝不老学究,老古板大臣们的眼睛,纷纷在心中暗骂恬不知耻。
又想起北辽这来了两位皇子,这个像熊一般的是大皇子拓跋阐,还有一个六皇子呢?是不是也跟他哥哥一辣眼睛。
众臣好奇的在北辽使团中观望,没瞧见跟北辽大皇子同风格的人,倒是那大皇子并排的一个坐席空,北辽使团其他人都自觉坐在后面,那那个位置自然而然就是六皇子拓跋延的了。
他人呢?
那些好奇的人找了一圈,终于在武威军所在的那处看到了一位身穿北辽宫廷服饰的青年男子。
那男子身量颇高,举止得体,风度翩翩,眉眼透一股北辽使团完全不符合的钟灵毓秀,嘴边总是挂一抹笑容,他正在跟镇国将军谢远臣言笑晏晏的打招呼。
是的。
他在跟战场上屡屡挫败北辽大军的礼朝镇国将军谢远臣打招呼。
真不知道该说他够胆量,还是没脾气。
拓跋延进殿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谢远臣所领的武威军方阵,客客气气的对谢远臣以中原礼问候:
“谢将军,一别数年,小王甚是惦念,您别来无恙。”
虽然是北辽的皇子,但拓跋延的一口中原官说得是流畅文雅,就凭这一身清俊的容貌和地道的中原,根不会有人怀疑他是北辽人。
谢远臣拱手道:
“承蒙六皇子惦念,老夫好得很。”
拓跋延就像一个得知长辈身体康健的晚辈:
“那就好。在下将军虽分别效忠两国,但在下自小却是听将军威名长大的,真心希望将军能如松柏长青。”
武威军将士面面相觑,拓跋延这番酸得牙疼。
可人家一没骂人,二没讽刺,只是祝他们将军松柏长青,似乎也没什么好骂的地方。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位六皇子真是深谙此,叫人想驱赶发作都找不到由。
谢远臣雅量接受:“谢六皇子。”
“哼。”
苏临期在一旁看拓跋延忍不住冷哼,拓跋延这才像是看见他般,点头致礼:
“哦,原来苏兄弟也在,在下先前眼拙,未曾见到,失敬失敬。”
这说的。
苏临期就站在谢远臣身边,他跟谢远臣说了半天,这都没看到,那可算是眼瞎到家了。
“好说。”
苏临期尽管不爽,但也知道今日场合不能发作。
拓跋延不再注苏临期,而是继续对谢远臣问:
“谢将军,不知这郬兄……哦,郬小姐可否随您一同京?”
谢远臣目光微动,防备般看拓跋延:
“六皇子怎的问起这个。”
拓跋延笑道:“恕在下唐突,只是将军知道的,在下郬小姐乃是旧相识,年未见,心中挂念,问一问近况,似乎也在常中,您说对吗?”
他这一出,谢远臣还没说,一旁苏临期就炸了:
“对什么对?谁跟你是旧相识?六皇子请慎言。切莫在此败坏我家小姐的清白名声。”
拓跋延苏临期怼了也不生气,面上依旧和和气气,笑道:
“苏兄弟此言差矣。在下只是心朋友,随口问那么一句,再说了,在下问的是谢将军,怎么也轮不到苏兄弟来答在下的问题吧。”
苏临期说得哑口无言,又不像在边,可以随时动手,一口气憋在心口上不上下不下的。
谢远臣无奈,道:
“谢郬没有京,六皇子莫要再问。我朝礼法森严,未嫁女的清白名声大过一切,像这的,六皇子今后还是别在人前说了。”
拓跋延得知谢郬未,心下了然,他们交谈的兴致便减了一半。
又谢远臣当面警告,便点了点头,说:
“在下明白将军的思。既如此,在下便不叨扰了。诸位,今日机会难得,待会儿再来诸位敬酒。”
拓跋延离开后,武威军的将士忍不住嘀咕:
看不出来,那北辽六皇子还是个自来熟。今儿什么日子,他还敢来敬酒?佩服佩服。
谢远臣和苏临期对望一眼,他们如今担忧的是那北蛮子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故试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