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当咸鱼的第164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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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在西斯卡军校读书的那段时间,他的身份是假的,他的容貌是假的,可他的名字和他对谢与砚的的敬仰是真的。
现在想来,在西斯卡军校读书的时光,是他出生以来过轻松日子。
那时候的他只需要想着怎么在新生中脱颖而出,怎么打败教官,他真的做着自己。
因为想要变强的心是真的,与同学相处的情谊是真的。
也许是他的话让中年男人哑口无言,私人通讯里好一会儿了都没再传来对方的声音。
很快,机甲部队从战舰中涌了出来,全部朝他包围过来。
宴白拥有sss级的精神力和体能,又在前线历练了几年时间,不管是战斗素养还是应变能力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定决心后,他关闭私人频道,驾驶着银白色机甲拼命往冲。
他要做的不是和这些人纠缠,而是离开这里,去告诉谢与砚去告诉时予,原本该死的人没有死,他还在秘密策划着他心目中肮脏恶心的未来。
裁决军团抵达深蓝星系后,整支舰队停在太空中,战舰上的机甲部队几乎倾巢而出进入大气和虫族进行厮杀,现在的裁决号是一个空壳。
越来越多的战舰从其他星系赶来,除裁决号外所有s级以上的战舰陆陆续续进入各颗星球支援地表驻军,并且摧毁虫族构建出来的通道。
双方之间的拉锯也从一开始的面倒到现在的趋于五五分,随着虫族构建出来的通道崩溃的越多,局势便越有利于人类。
也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深蓝星系政府这次的应对几乎把损失降到了小。
裁决军团的指挥团也分别接管各颗星球的指挥权,达一系列命令,整顿军队,开始进行全面彻底的反击。
裁决号中,谢与砚独自站在模拟沙盘前,他看着各颗星球内部的情况,紧锁着的眉头稍稍放松。
他又把目光聚焦到了海蓝星上,海蓝星地表各处的战局都处在较为平稳的状态,他伸出手指在模拟沙盘上轻点了几,投影出来的画面开始变化,似乎在搜什么某个地方某个人。
指挥室的门打开突然打开了,穿着银红色拟态骨骼的人走了进来,他路走来,裁决号内空空如也。
“你真的决定好要这么做了吗?”谢江飒解除身上的拟态骨骼,不太确定的询问。
并不是他不够果决,而是这个决定……
谢与砚抬起头来,对着他弯起了嘴角:“哥,你说过的,如果我处在这个位置,会比他做更好。”
谢江飒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真无比的触觉却告诉他,切都是真的,他不是在做梦。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与砚,不要给自己套上枷锁。”他轻叹一声。
当初说那句话的心境他已经忘了,却没有想到话却始终被谢与砚记在心里,并且以此作为坚持。
他并不想看到谢与砚被身份被责任束缚。
从第次见到他开始,谢江飒便在他身上看到了令人窒息的淡然。
对,他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却又被层又层的枷锁束缚着,他明明可以不要被强行套在他身上的责任,却又在淡然的表面之肩负起一切。
因为并不是不在乎,而是在乎的太多。
谢与砚似乎被他话中的枷锁字触动了,目光停留在空中忽然没了焦距,却又在触及到模拟沙盘上投影出来的银蓝色机甲时变得生动而灵巧。
他轻缓的说道:“哥,不是枷锁。”
谢江飒注视着他,他却坚定道:“这么多年了,已死的冤魂不该拉扯还活着的人。”
“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谢江飒不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却依旧忍不住道:“你应该知道,你以身犯险,她绝对——”
“这是一场孤注一掷的赌局,赢了,破后而立。”
至于输。
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谢江飒触及他决绝的目光,终是叹了口气:“又何必选在这个时候?”
虫族入侵,和卡斯兰帝国之间的矛盾还没有解决,联邦内部暗潮汹涌,看似日益繁荣强大的联邦其实只是被吹起的泡沫,随时有可能轰然倒塌。
“已经来了,躲不开的。”
谢立钦战死托丽萨卡要塞后,他便有这样的预。
他不知道偷偷躲在暗处的究竟有多少势力,他可以肯定,那些人最终的目标都是成为联邦权力的中心,把切掌握在手中。
而他,谢与砚,是他们最大的阻碍。
因为他……
正在走向联邦权利的中央,试图成为联邦的信仰。
兰泽很强,他死了。
谢与砚不再讲话,他看着模拟沙盘内大杀四方的【战】,漆黑的瞳孔中涌动着旁人看不懂的光芒。
他望着那架无人能挡的机甲,似乎想要把她的模样永远的刻在脑海中。
无声之间,他说了三个字。
他不奢求能获原谅,只希望这里不是他的埋骨之地。
他很幸运被套上枷锁。
时予毫无疑问是破坏气氛的手,她一句话出口,原本争分相对的两个蝴蝶人气势顿时落了大截。
兰希十分冷漠的扫了眼【战】,又笔直的看向身上已经挂了彩的兰洛,双手抱胸居临下道:“你拿什么来阻止我?弱者!”
现在的她完全是气场全开的女王,和当初从救生舱里出来柔柔弱弱的千金小姐完全不样。
兰洛咬着牙根,在刚刚短暂的交战中,他没有从兰希手上占到任何便宜,并且完全被她压着打,根本找不到反击的机会。
眼见兰洛不说话,兰希脸上的嘲笑更强烈了些:“你不配叫他声父亲!”
“明明拥有着强的天赋,明明身上承载着他完整的祝福,你却弱到在我手上连几分钟都撑不去,真该让那个自以为是的人看看,承载了他全部希望的‘孩子’究竟是什么破烂货?”
她咬中了后三个字,这三个字像是三座大山,叠加着重重压上兰洛的心头,他的脸色白了几分,到兰希更明显的嘲笑。
父亲
父亲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时予眼见他们完全把她无视,清了清嗓子道:“你们两个当成没看见我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父母希望孩子成长,却绝不会要求孩子成为他人定义中的强者。”
“我没见过兰泽,听说过他的不少事,既然兰洛承载着他完整的祝福,他定希望兰洛过开心,而不需要你这个非要来沾亲带故把的妹妹胡乱评价他!”
“再说,什么叫破烂货?有没有点眼力,你见过这么可爱的破烂吗?”
时予嘲讽模式全开:“如果按照你的定义,败者便是破烂货,那我们打架好了,我敢保证你也是个破烂货。”
骂别人和被人骂完全是两种体验,兰希何曾被人这样冒犯过?
而出声嘲讽的时予已经用实际行动准备教兰希做……人。
【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接近,眨眼间出现在兰希面前,两把粒子光束剑带着恐怖的威势,如上帝的审判之剑。
兰希直警惕着她,见她突然动手,面对对她来说大得如同擎天柱的粒子光束剑,她眼中掠过抹轻蔑,稍稍侧身,便灵巧的避开了时予的攻击。
银黄色的翅膀扇动着,掉星星点点的金色磷粉,她消失在原地,又在顷刻间出现在【战】的驾驶舱前。
她嘴边勾起抹讥诮的笑:“你也就只能靠这种东西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脆弱的人类!”
此时庞大的【战】似乎成了累赘,兰希的翅膀宛若能够切割一切的死神镰刀,带着恐怖的力量要将【战】破开。
时予大话才放出去,哪有这么容易被打脸?
眼看着兰希的翅膀蓄力攻击,驾驶舱忽然打开了,她攻击突然落空,整个人被攻势带的向前。
时予穿着银蓝色的拟态骨骼,个回旋踢,踢在了她的腰腹处,精准无比的攻击让兰希闷哼一声倒飞出去。
她很快在空中稳住身形,却见时予抬手手搭在【战】的驾驶舱上,对她露出挑衅的笑容:“兰希小可爱,你好像也不怎么样。”
兰希从未被人这样挑衅过,更何况她和时予第一次见面,时予还对她抱有善意。
她咬着牙根,忽然笑起来:“你想不想知道我突然入侵这里的原因?”
“不想!”回应她的是一颗能源弹。
兰希和不少人类打过交道,却还是第次遇上时予这样的,盐油不尽,仿佛颗顽石,让人无计可施。
能源弹对兰希来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她随手拍开,继续寻找试图破开这块顽石的办法。
“当初你们夺走了我的族人,现在我能感应到,他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兰希说着抬起头来。
她看的方向是太空。
时予眯起了眼:“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
“轰隆!”恐怖的爆炸声从云层之上更远的地方传来,天际闪耀着的明亮的光芒几乎要照亮海蓝星灰茫茫的天空。
爆破声连绵不绝,越来越大,天边的光芒也越来越绚丽。
时予心底忽然涌起前所未有的恐慌。
兰希注意到她的表情,嘴角往上翘起:“我没感应错的话,是我的族人动手了。”
与此同时,时予的智脑传来急促的提示声,紧急通讯弹了出来,靳北的脸色恐慌到扭曲,他歇斯底里道:“时少将!裁决号!裁决号自爆了!”
“还有虫族!里面涌出来数不清的虫族!元帅还在上面!”
那一瞬间,时予浑身血液倒流。
她感受到了世间最极致的冰凉,是比埋在末世茫茫灰雪之更令她恐惧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