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池明海、书维(2/2)

雪山的向阳面傲然挺立着几座气势辉宏的建筑物,在凛冽的北风中睥睨一切,这些建筑由多年的雪山岩砌成,通体雪白,像圣光一样圣洁、纯净。

书维背着池晓颖,御剑飞至悯圣宫的入口处,池晓颖面色发白,口唇干裂,身上落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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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落满了雪,她的身体微微发抖,看起来十分虚弱,而最令书维担心的是她的尾巴,已经长出了第八条。

门口两名弟子拦住了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书维停下脚步道:“麻烦两位代为通传,离恒易掌门座下弟子书维求见悯圣宫主。”

“易掌门?”一名弟子冷笑一声,“易掌门不是早就死了吗?现在是池掌门,我家宫主昨日应你们池掌门之约,已经赴离恒商讨事务去了,目前不在这里,你请回吧。”

书维一楞,池明海这么快就坐上了掌门之位吗?他倒并不在意这个,只是悯圣宫的宫主此刻不在这里,那又能有谁为池晓颖治病,再返回离恒,恐怕到时候池晓颖的第九条尾巴长出来,可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正在书维心急火燎之际,从宫内走出一人,此人是个女子,看上去约三十岁,身披雪狐大氅,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到腰际,雪白的肤色甚至比千里的雪原还要白,她缓缓走下台阶,庄重华贵,风姿卓越。

“二宫主。”门口的两个弟子立刻行礼道。

这个被称为二宫主的女人走到书维面前,上下打量了书维一眼,然后目光落在了他背上那个一身金色毛发的池晓颖身上,

“离恒弟子书维见过二宫主。”书维行礼道,悯圣宫掌管门派事务的一共有三人,大宫主、二宫主和三宫主,前者和后者都是男人,只有二宫主是一个女人,传闻二宫主样貌出众,惊为天人,这一点书维也听说过,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二宫主本人。

“离恒的人?来我悯圣宫所为何事?”她轻描淡写道,说出的话如雪花般柔软,听了让人很舒服。

书维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在下的一位师妹身中妖邪之毒,晚辈经高人指点,普天之下唯有悯圣宫才能驱除妖毒,救下我师妹的性命,所以特来求见,还望二宫主能够施以援手,晚辈感激不尽。”

“高人?”二宫主眉眼一挑,“哪位高人?”

“法清寺的圆明方丈。”书维不敢隐瞒。

“那个老东西,可真会给我找麻烦。”二宫主又瞥了池晓颖一眼,转身往宫内走去,她留下一句话。

“你走吧,这毒我解不了。”

“不会的!”书维吃了一惊,他想要追上去,却被门口弟子横起的两柄剑挡住了去路。

“圆明方丈说只有悯圣宫才能救得了我师妹,求求二宫主救救我师妹!”

书维冲着二宫主的背影大喊到,但二宫主好像没有听见他的呼喊,一步一步往台阶上走去,他身后的长发和雪狐大氅随着她的步伐一起一荡,尽显超凡脱俗的姿态。

“二宫主,二宫主!”

“你别喊了!”那名弟子打断他,“二宫主说救不了就救不了,你叫破嗓子也没用,还是回去吧。”

“不行,我一定要救好我师妹,方丈是不会骗我的,悯圣宫一定有办法救我师妹,如果二宫主不肯救我师妹,那我就跪在这里,直到她肯救我师妹为止!”

书维说着直接跪在了地上,任凭两名弟子怎么劝说,他依旧无动于衷,两名弟子看劝说也没用,就干脆让他跪着,反正他们觉得,这个人一定跪不了多久。

天空下起了大雪,鹅毛般的大雪随着呼啸的北风簌簌而下,书维的双腿跪在雪里,已经被冰冻的麻木,失去了知觉,他已经跪了一天一夜了,强劲的北风像一道道利刃,割在书维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书维忍着寒意,将池晓颖抱在怀中。

门口的两名弟子也不忍心,给书维送来一件毛皮大衣,书维道谢后用它将池晓颖裹了起来,抱的更紧了一点。

池晓颖躺在书维的怀中,睫毛上满是冰霜,她睁开眼睛,看见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书维,气息微弱的道:

“师兄,我会死吗?”

书维发现池晓颖醒了,低头道:“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有师兄在,师兄不会让你死的!”

池晓颖竟微微的笑了起来道:“真好,能死在师兄的怀里,真好,师兄的怀抱好温暖。”

池晓颖又闭上了眼睛,书维紧张的数了一下她的尾巴:“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还好,还是八条!”他要撑下去,一定要撑下去。

阁楼上的窗口边伫立着一个身影,如瀑布般的长发随着透进来的微风轻轻飘荡,她默默的注视雪地中相依偎的两人,良久,她偏过头去,转身走开了。

第三天,书维的半个人都埋没在雪地之中,门口值守的弟子换了一批又一批,而书维却依旧在这里。

他浑身颤抖,两片嘴唇干裂的几乎出血,面色像尸体那样惨白,乍眼一看还以为是一个雪人跪在雪地,手里抱着一个金黄色毛发的人。

巨大的开门声响起,书维的眼中跳动着希望的火焰,从悯圣宫中走出一名弟子,他对着书维大声说道:

“二宫主吩咐,你可以进来了。”

书维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开心极了,他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双脚早已不像自己的一样,他挣扎着站起来,立刻直接跪了下去,又站起来,刚迈出一步,双腿像没有骨头一样,整个人向前扑了下去,怀中的池晓颖也被抛了出去,倒在他前面几步的距离,他的手也冻僵了,几乎没有力气再抱住池晓颖。

他趴在雪地里,望着前方的池晓颖,视线开始逐渐模糊,他虚弱到了极点,仿佛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听见有人从台阶上走下来,还有那从未停歇过的呼呼风声,最后,连这一点风声也湮灭在无尽的黑暗与刺骨的寒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