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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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夜，三夜！”

萧子陵抱着三夜，身子剧颤，他用手一遍一遍描绘着的眉眼，一遍一遍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缓缓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他瞬间憔悴的侧脸，三夜缓缓道，“萧大哥，我现在很轻松，其实……我早知道，我们……是走不出这道城门的……”

“不要说了，三夜，不要再说了……”

他凝着她，昔日明亮的眸子已经灰暗无光，仅仅只是一个瞬间，他好似苍老了十岁，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面前，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

三夜握紧他的手，“萧大哥，我时常想，如果能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爱上你……可是，此时此刻躺在你的怀里，我却不曾后悔，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虽然短暂，可那时多么美好啊，就算死后只上下灵魂，我都不会忘记。”

她的声音是如此轻柔，如果和煦的风暖在他的心头，也同凌厉的刺扎在他的胸口，他一个人苦苦挣扎，如同溺水的人，得不到解救，慢慢窒息，痛苦地绝望。

“三夜，对不起……”

三夜的气息渐渐弱了，她喘息着说道，“萧大哥，有一句话我还没有说完……”

“不要再说了，三夜，我马上带你去找御医。”

“不要，”她吃力的抬起手，拦住他，她伏在他的耳边低喘，带着浓重的血腥之气，她道，“萧大哥，其实，其实我们的孩子没有死，我给你生了个女儿，我们的女儿很乖，很好，就在，就在……”

四周一片寂静，三夜的气息戛然而止，萧子陵死死地拥着她的身子，发出绝望的嚎叫。

半年后，僻静的山庄里回荡着一大一小的欢笑声，依稀可见白衣男子怀抱着一两岁的粉嫩小女娃，在空中抛耍。

小粉娃娃不停地拍着小手，开口叫着，“小，小爹爹，爹爹，再高些，高些……”

放才开始学着说话的小不点已经很鬼灵精，时时刻刻缠着爹爹玩耍。

那白衣男子便是失踪了半年之余的萧子陵，他怀里抱着的女娃是他与三夜的亲骨肉，萧子陵为她取名叫萧夜欢。

父女俩完累了就会坐在凉亭里休息，小不点靠在萧子陵的怀里，手里把玩着他垂在腰间细腻的发丝，她奶声奶气地说道，“爹爹，我想见舅老爷……”

萧子陵欣然一笑，点着她粉嫩的鼻尖柔声问，“欢儿为什么想见舅老爷？”

“因为每次舅老爷来，爹爹都很开心。”

听后，长叹了口气，对于女儿的话，他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怎么能说，他开心是因为每一次扶苏来都给他带来了希望，可是每一次希望过后，又是深深地绝望。

萧子陵将女儿拥入怀里，眼角已经微微湿润，可是在女儿面前，他依旧强装着笑脸。

“欢儿，我们去看母亲好么？”

小夜欢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