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番外:诗酒脂粉香(2/2)
怎么见?进龙辇见么?
音晚猛地从恹恹昏睡中清醒过,如今这衣衫不整披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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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04;散发满身凌乱的模样,还是在龙辇里,如何能见外男?
慌张去拾捡自己的衣裳,却发不是叫萧煜撕扯碎了,就是沾染了粘液,根本不能穿。一时羞恼,抡圆拳朝萧煜胸前捣去。
萧煜眼疾手快地截住那软绵绵的小拳,笑:“你着什么急?我怎可能让别的男人看见你时的样子?”
刚刚被他狠狠疼爱过,脸颊红扑扑,眼尾柔腻,若浸润朝露的花朵儿,娇艳欲滴,再加上那四肢瘫软,懒散娇慵的态,更有着无尽魅惑,萧煜恨不得把锁进金笼子里,叫永远只能看他,只能被他看。
他安抚着怀中张牙舞爪的小美人,冲外扬声:“朕累了,想小憩一会儿,思贤若有话,让他写折子呈上吧。”
望春没再缠着,反倒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端着拂尘转身冲梁思贤:“少卿听见了吧,咱家早了,陛下不会见您的。”
“为什么啊?”梁思贤一雾水,陛下最是勤政,又那般关切议和之事,可从没有过这么贪睡躲懒的时候。
望春心底清明,有美人相伴怎能和独守空闺时一个样儿?他不点破,只含笑:“往后陛下这样的时候会越越多,梁少卿要学着习惯。”
他完便转身去张罗膳食,留下梁思贤独立清风中,满脸疑惑不解。
金铬马车再度徐徐驶,萧煜低眉抚摸音晚的脸颊,挑开车幔看了眼外面,邀功似的殷殷:“走了。”
音晚重新合上眸子,把要挠他的尖爪收回,懒懒:“昏君。”
萧煜觉得自己在音晚面前就一个劲儿犯贱,檀口轻启娇滴滴他野蛮时他高兴,满脸鄙薄骂昏君时他也高兴,不光高兴,还心旌荡漾,恨不得捏着的手哄再多骂几句。
萧煜及时止住这荒唐的念,心,往后辰光那么长,如今就开始犯贱,将还有什么地位?怕要叫这小他十岁的丫骑在上再难翻身了。
他胡乱想着,却未有半点烦恼,只觉饮蜜般的甜。笑眯眯看着音晚,眼亲柔,活像看见猎物的豺狼,就差舔着脸流口水了。
音晚只觉他笑得怪瘆人的,抬手将他的唇捋平整,严肃:“不许这样笑,还有,至少戒色三日,从在开始我要爱惜自己的身,可不能一到晚陪你胡闹。”
萧煜也认为这孱弱的小身板得好好保养一番,连连点,手却不规矩地流连于细腰,心底哀叹:三日啊。
暮色时,梁思贤的奏折便送了。
果不出萧煜所料,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周与突厥已然议和,前线再无战事,哪还能有什么要紧事?这梁思贤哪儿都好,就是喜欢小题做。
他合上奏折,低看去,音晚已枕在他膝上酣沉睡了过去,鼻息清浅均匀,面容恬静,像坠落凡间的仙娥,玉质皎皎,翩然出尘,美得动人心魄。
萧煜凝睇着的面庞,禁不住笑了。
从十六岁往后,整整又是十六年,在这沉浮荣辱的十六年里,他从未像如今这么爱笑过,这么笑得发自肺腑过。
这一笑,让他有片刻的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十六年前,那鲜衣怒马少年时,潇洒磊落,前路铺满光明,没有半点烦恼。
他正出,怀中传娇软的声音。
“含章,你又在想什么?”
音晚睁开了眼,厚密黑发铺陈于身后,垂落于颊边,显得脸蛋小巧,眸子又黑又亮。
萧煜抛开那些不甚美妙的前尘往事,笑:“快要回长安了,我要在朝臣与下人面前做一出戏,张旗鼓解了昭阳殿封禁,将你和小星星放出,你到时世人会如何评论?会伴君如伴虎,君王喜怒无常,朝令夕改,亦或是……”
“亦或是谢皇后狐媚惑主,手段高明,明明已经失宠却能东风再起。”音晚笑着接过他的话。
萧煜笑得不可自已:“这样一,我两个的声就都不太好听了。”
“管他呢,只要能把这一世过好,什么生前身后,一点都不重要。”音晚该细腻时细腻,该洒脱时却也一点都不含糊。
萧煜爱死了这份带点狂傲清高蔑然尘间蜚短流长的潇洒,只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就像是上按照他的心意打磨成,与他无一不契合,直叫他爱到心坎里去。
他搂住音晚,笑:“傻丫,我自个落个残暴寡情的声也就算了,怎得忍心让旁人对你指指戳戳?你且放心,不管是你还是小星星,我都会给你应得的。”
沉酽夜色罩于迢迢前路,不远的地方便是重檐连阙,巍峨壮丽的西京长安,那是缘起之地,亦是终将归宿,是他的家。
光熹五年六月,帝下诏解昭阳殿封禁,命阖宫参拜谢皇后,重予金册金印,册封皇长子萧珩为太子,飨祭宗庙,昭告下。
事情推进得很顺利,音晚原先以为至少会有一两个御史站出质疑,不是质疑这个谢氏女是否有资格继续母仪下,便是质疑小星星是否配当储君,谁知朝野寂寂,没有半点反对之音,不光如,反倒举朝欢庆,那些尊儒重典的老臣皆松了口气。
若是个正常帝王,他自然要对后位、储位上的人挑剔一番。可眼目前这皇帝,自打将谢皇后软禁,不光不近女色,还和那些年轻朝臣不清不楚的,坊间宫内隐有子近男色的流言。
就这么的吧,只要后位上是个女的,只要周帝嗣后继有人,也就这样吧,不挑了,不敢挑了,谁让他摊上这么个皇帝。
这些流言有零星几句传到音晚耳朵里,原本只一笑置之没当回事,谁知越传越劲,传得有鼻子有眼,回想起那位匆匆一瞥的梁少卿,芝兰玉树般俊秀,不禁有些含糊。
月黑风高的一夜,趁萧煜歇在昭阳殿,音晚拉开架势,预备好好审一审他。
遣退了宫人,横卧在绣榻上,冲萧煜:“这几年,你当真没有别的女人?”
萧煜搬了张杌凳坐在榻前,双手乖巧交叠搁于膝上,摇得似骰盅:“没有,绝对没有!”
“那……”音晚抬起眼皮,内蕴精光:“也没有别的男人?”
萧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