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105章(2/2)
廊边轩窗半开,不时有细碎的海棠花飘进来,落英缤纷,香气清馥。
玉舒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略更小说网 www. LueGeng.com,祸水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舒还睡,珠珠给他掖了掖被角,冲满脸愧疚的音晚道:“都是一家人,妹妹勿要说两家话。我和玉舒会有此劫,都是因为韦春则那坏人,干了妹妹什么事?者,父亲为救我们受伤,你和陛下也为此事费尽周折,若要仔细论,该过意不的那个人是我才。”
这般通情达理,善解人意,音晚也不好总矫情,毕竟大家都安无恙,是件该高兴的事。
姑嫂两凑一起说了几句体己话,侍女进来请音晚,道皇帝陛下让出,说要带看个有趣的景儿。
音晚随侍女出,萧煜正站海棠花树前,身形挺秀,春光流泻于肩,好一个倜傥俊美的翩翩公子。
他见音晚出来,快步上前拉住的手,笑道:“走。”
穿廊拂柳过,停了绿荫拐角处,刚好能看见正堂的情形。
音晚一眼便认出,那个乌鬓如云,纤腰婀娜,恰如秋水照花般清丽脱俗的贵女是崔琅嬛。
多未见,依旧是姑娘家的装束。
“先前便听闻谢府出了些事,我来过几回,总是没有见到润公,想来润公外忙碌,总是缘锵一面。”
萧煜靠墙站,将音晚拢到怀里,低道:“什么缘锵一面?你爹故意躲着呢,为帮他们家把孩子找到就算还人情可断绝来往了,谁知还不死心,非要纠缠。”
他絮絮叨叨地解释,音同正堂里飘出来谢润的音有些重叠,音晚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要他闭嘴。
“是啊,做长辈的,府里府外总有操不完的心,哪像你们这些孩子,整日里无忧无虑的。”谢润故意将话说得老气横秋,颇为慈爱端正地看了看崔琅嬛,笑道:“等你将来成了婚,理起家事,你就知道了。”
这话一落,正堂许久没有传出崔琅嬛的音。
萧煜怕惹音晚烦,没将话说出来,只心底念叨,谢润也怪不容易的,既得明言拒绝,还得将话说得委婉不能折损姑娘家的脸面。
唉,他算是明白了,他岳父大人这课老树是不想开花的。
他都鳏居十了,仍旧不肯续弦纳妾,这份痴情执念当真是能天动地了。萧煜有些忧郁地心想,若音晚就是不肯跟他回,八成他将来的日子也得这么过。
萧煜兀自哀叹,一时也无心听正堂那边的动静,安静了不知多久,恍听见一阵急急切切的脚步,抬一看见是崔琅嬛出来了,走得极快,肩微微耸动,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还没出门就撞了一个人。
是来寻萧煜的梁思贤。
梁思贤本能扶住撞上来的姑娘,姑娘家缎袖柔滑细腻的触掌心间蔓延,他猛地反应过来这样于礼不合,忙将人松开。
他掠了一眼崔琅嬛,见眉目昳丽,眼角莹亮隐约含泪,宛若沐雨娇花分外惹人怜惜。
梁思贤不禁有些发愣,魂不由得跟着飞了,目光紧随着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
最后是萧煜把他拍醒的。
梁思贤目中犹带迷离,一见着萧煜才彻底清醒,忙道:“陛下,韶关紧急奏报,突厥犯我境。”
萧煜是快马加鞭回的行宫,连白马寺都来不及回了,遣人告诉雪儿代他持余下祭典,自己急召武朝臣于武成殿议事。
光熹五月,突厥左先锋军三千精锐突越过韶关边境,击袭晏马台,劫掠粮仓,挑起战火。
这倒是符合从前云图大可汗位时骚扰大周边境的习惯,冬春来,便让麾下士兵们出来放放风,活动下筋骨。
但这么多过了,世事早已不同,突厥位的是耶勒大可汗,大周执掌天下的也不是那个软弱无能的善阳帝,是手段强硬、寸土不让的萧煜。
萧煜急召尚书台与兵部,商讨了两天一夜,严令韶关守军守住边防,格杀越界突厥士兵,同时调派颖川守军前往支援。
音晚为边境战火重燃,会出些骚乱,令意外的是阖宫内外亦如往常,一派平静。宫人们聚一起谈论最多的也只是春季的衫裙和钗环,大家都按部就班地活,一点受战事影响的痕迹都没有。
经历过战乱,曾见过当善阳帝位时藩将作乱与突厥犯境时,皇城内外人心惶惶,乾坤颠倒天下大乱的模样,看如今,不得不慨,世道已大不相同,萧煜这个皇帝做得很是成功,不光能稳定朝局,亦能稳定人心。
日子久了,连音晚自己都觉得只要有萧煜便没什么可担心的,这些日子和胡静容勤通书信,商讨开春后的意怎么做,怎么大把大把地赚银钱,商讨得不亦乐乎,胡静容那边意做得很顺利,说差不多四月就能回到洛阳。
萧煜素来敏所思,虽为军务朝政所累不能日夜陪伴音晚和小星星,但他发现了音晚同胡静容来往的书信,也看出眉眼间日益明媚欢愉的风采,那是即将挣脱牢笼奔向新活的憧憬。
他心里很是难过,他不可能像从前那般枉顾音晚的心意强迫,他面前仿佛就只剩下了一条路——放走。
是夜,月明星稀。
萧煜处理完政务回到仙居殿时已近子时,大家都睡了,灯烛稀疏,深夜悄静,萧煜发现桌上摊着许多书信,忍不住又过看。
音晚知道和胡静容通信自是瞒不过他的,也懒得做面子功夫,收信回信也都不避着他。萧煜仔细看完,发现两人已经开始合计扩充店面,增招绣娘的事了。
纱幔窸窣被拂开,音晚散着长发,穿着薄绸寝衣,睡眼惺忪地出来,音里染了浓浓的困倦之意:“含章,怎得又这么晚……”
还未说完的话音被萧煜冰冰凉凉的唇堵了舌间。
他吻得既急又狠,两人的唇齿数度磕碰,须臾间便有一股血腥味弥漫其中。萧煜深夜归来,身上沾染着凛寒霜气,强硬地将音晚抵穹柱上,与衣袖绞颤,惹得瑟瑟发抖。
他原本只是想亲一亲,可亲着亲着却又发觉并没有抗拒他,便试探着脱的衣裳,他的动作极缓慢,为彼此间都留了些余地,只要有轻微的推拒之态,他立刻就放开,绝不勉强。
可没有,攀着他,姿态柔软,媚眼如丝,仿佛无地引诱他。
萧煜音晚面前向来就是没有什么骨气的,他立即将打横抱起,拂开纱幔进了内室。
小星星睡床上,他们只敢榻上,且要防着将孩子吵醒,尽量没有弄出大的动静,折腾了大半个时辰,两人身上都汗津津的,才缠黏不舍地分开。
萧煜为音晚披上自己的衣衫,回看了一眼拔步床,层层叠叠的纱帐垂落下,掩着安静酣睡的小小身影。
他舒了口气,抱起疲倦不堪的音晚浴房。
沐浴过后两人换了干爽簇新的寝衣,一齐上了床,将小星星往里挪了挪,牵着手平躺下。
萧煜内心喜悦,觉得音晚那样倔强的子,既肯这事上顺从他,那必是不会将他舍弃了,他就着刚才缠绵的余韵,倾身吻了吻音晚的面颊,轻道:“大战即,过几日我就要回长安了,我们一同回吧。”
音晚柔顺地让他亲,玉颈微折,笑意温婉,檀口轻启:“还剩下十天。”
萧煜怔怔看着,的眼尾桃泽晕染,是被雨露滋润过的妖娆媚态,双眸水雾朦胧,却又依稀闪动着黠光,靠近他:“陛下可不能食言肥。”
萧煜愣了许久,总算是明白了。给亲,也给睡,可要说回,那就免谈。这算什么?人都说世间薄情男子云云,女子始乱之,终弃之。谢音晚这做法,分明就是薄情女子,分明就是玩弄他。
偏还一副无辜天真的模样,将手搭他肩上,娇问:“含章,你怎么了?你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