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读书和写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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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啊，你说我要是能看看先生的书籍就好了，那样就能知道对应的字该怎么写了。”罗南趴在窗口，一只手放在窗沿上，顶着腮帮，一只手抚摸着旁边的那只小鸟，而在他的脚底下则是垫着两块草垫子，将他整个脑袋都顶到窗口上面，自从他将那只受伤的小鸟带回家，还给他包扎了伤口之后，这一个月以来，那只小鸟就整日的跟着他，形影不离，罗南见这只小鸟甚是可爱，也愿意去哪都带着他，甚至还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小黄”。

看着学堂内分排而坐的同龄伙伴，手中拿着先生分发的书籍，摇头晃脑的在那背诵着，却哪里能看得懂书籍中记载的文字，只不过是先生在上面说一句，他们在下方跟着朗诵几遍。

在这个还没有拼音的时代，学生的学字识文通常都是老先生分发给学生基础的识字书籍，让学生对应的记住每个字的读法和写法，正是因为这种教学方法，若是没有先生分发的书籍，哪怕你记住了先生所说的每个字，你也不知道它具体的写法。

罗南在这老堂厅的用房里偷听先生的上课已经有一个月了，先生一共朗诵了三本书籍，大约有两千多字，他早已背的滚瓜烂熟，可即使他能够将全文一字不差的背诵下来也没用，因为他缺少了一样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先生分发的书籍。

罗南见学堂中的先生不在朗诵其他的文章，转过脸来，对着正在窗沿上无精打采的小黄，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小黄尖尖的嘴尖，轻声的说道：“算了，先生今日看样子是不会朗诵别的东西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这几日天天往学堂里跑，都不曾帮娘亲干活了。”

说完举起小黄，正准备将小黄放到自己的肩膀上，谁知手指刚碰到小黄，小黄就展翅飞向了学堂内，罗南惊呼一声：“小黄”，结果学堂里的先生和学生齐刷刷的看了过来，罗南脸色一红，做贼般的将脑袋缩到了窗户下方，用眼神看着小黄正在学堂内的横梁上四处游荡，也来不及呼唤，直接跳下竹椅，连他自己亲手做的草垫子都不来不及拿起，像风似的跑出了老堂厅。

此刻学堂内的老先生咳嗽了一声，将底下正襟危坐的学生的视野拉了回来，用手中的竹条轻轻拍了一下面前的案板，严肃的说道：“不要分心，不然吃我的竹条。”说完又带头朗诵起了那几本手写的识字书籍。

老先生其实早在罗南第一天来偷听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他了，只不过在这里待了也有一个多月，也听村名说起罗南家的境况，知道此子家中贫困，交不起那拜师的束，但那日见此子甚为孝顺，并且为人善良，甚得他的欢心，这才容忍了他的偷听之举。

众学生跟着老先生又朗诵了半响，而坐在正前排右侧的一名儿童，穿着也比其他儿童精美，虽说还只是粗衣麻布，但起码那腰间还束着一天丝带，脚下也不是那补丁似的布鞋，而是一双崭新的厚底布鞋，这名儿童就是村长的儿子王勇，他身上这套衣服就是他父亲为了他上学给他置办的，平日里根本不会让他穿戴，只有来学堂上学之时才可穿上，这也是王勇为什么喜欢来学堂的原因。

王勇用余光瞄了一眼老先生头顶横梁上的那只小鸟，自从罗南得到那只小鸟后，王勇就十分妒忌，也曾上过山，爬过树，掏过鸟窝，但除了掏到几颗鸟蛋，连一根鸟毛都没有捉到，这让他更是对罗南的小鸟喜欢不已，想要据为己有。

王勇将书籍提在半空中，挡住前方先生的视野，用胳膊轻轻推了一下旁边正在打哈欠的另一个儿童，这个孩子叫牛蛋，他父亲就是村里的阿牛，阿牛的儿子不就是牛蛋吗？牛蛋和他父亲阿牛一样，长得比较壮实，此刻看着先生在眼前摇头晃脑，自己的眼珠子也跟着打转，转着转着，就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了。

在半清醒状态下感觉自己的胳膊有异动，还以为是先生拿着竹条又来问候自己了，猛地一惊，赶紧大声的背诵了起来，殊不知背诵的东西和先生教学的是风马牛不相及，惹得后面的同学哈哈大笑，更是让先生在上方吹胡子瞪眼，也许是天气转冷，老先生受不了竹条上的那股冷气，竟然没有再次取出那根摆放在案板上的竹条，只是呵斥了一声，维持了一下学堂的秩序。

发觉自己出了洋相，赶紧闭嘴，学着王勇的样子用书籍挡住先生的视野，转过头，小声埋怨道：“干嘛弄我胳膊。”

王勇恨不得当场对牛蛋臭骂一顿，不过瞄了瞄前方的先生，忍住了这口气，低声道：“那黄瓜又来偷听，下学之后，我们去好好教训他一顿。”黄瓜是他给罗南起的外号，表示又长又。

听到能教训罗南，牛蛋立马来了精神，兴奋道：“好，听你的。”

而他们两却不知道此刻在他们头顶上正有一只小鸟盯着他们，在牛蛋话语刚落，这只小鸟就以俯冲的速度用尖尖的嘴角重重的啄了一下王勇的额头，接着又快速的转身啄向了牛蛋，事成之后，飞快的逃离了现场。

“啊。”“啊”几乎是同一时间，两道惨叫声就分别从王勇和牛蛋的嘴中传出，两人纷纷丢掉手中的书籍，捂着额头，在地上打滚。

前方的老先生本来听到有人大叫，正准备拿起竹条上去伺候，就看到王勇和牛蛋两人疼的在地上翻滚，赶紧迈着年迈的老腿，上前查看，而四周的孩子也纷纷聚拢在王勇和牛蛋面前，不知所措。

老先生推开聚成一圈的学生，只见王勇和牛蛋两人面色铁青，见到众人的围观，铁青之中又带着殷红，老先生拿开王勇和牛蛋的双手，两人额头上鼓起了一个大包，竟有拇指般大小，甚是狰狞。

老先生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围观的孩子们中有人说道：“王勇和牛蛋被鸟啄了。”接着便听见众孩子的哈哈大笑。

“那是罗南的小鸟，我经常它看到落在罗南肩膀上，肯定是罗南指使的。”王勇躺在地上，面色狰狞，恨恨的说道。

老先生向窗口看了一眼，没有发现罗南的身影，便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今日就先读到这里，你们先下学吧，王勇和牛蛋你们自己回家处理一下。”

众孩子见今日能够提早下学，喜笑颜开，纷纷跑出了学堂，王勇和牛蛋两人也站立了起来，回家找他们父母去了。

而罗南此刻地里漫不经心的玩着泥巴，罗母此刻正在地里除草，他很担心小黄，自从这几天和小黄在一起，他已经喜欢上了这只小鸟，如今小黄自己留在学堂里，他很不放心，生怕它又会像上次那样受了伤，被别的鸟儿欺负，他却不知小黄将王勇和牛蛋欺负的满地打滚。

“叽叽、、、叽叽、、、叽叽、、、”罗南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便看到小黄正从远处飞来，落在自己身前的泥巴上面。

【鉴于大环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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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南故作生气道：“小黄，以后一个人不准去学堂了，你都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小黄停止了出身，而是用嘴角在泥巴上面啄着，不一会就看到一个文字在泥巴上面显现，然后对着罗南鸣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