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阴谋祸端自由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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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山,阎佛殿内,自魔界受挫频频而回的斗禅不容端坐在金蒲团上,尽管已竭力保持心神湛定,清净灵台,却始终不能超然物外,进入以往入定时达到的空识之境。又坚持了片刻,依旧无法静心,无意中微微睁眼,恰瞥见一旁矮蒲团上求艳也在盘膝参禅,周身宝光外宣,煞是耀眼,观他神sè,分明已入物我两忘之境。他坐的那禅,据他自己所说,名为无sè禅,有诸般妙用,一旦将此禅坐定,即使天打雷劈也奈何他不得,甚为厉害。斗禅本来争强好胜,早想与求艳做一番切磋,却受他故意推托,一直拖到现在也未能好好比一场,如今机会难得,正好试试他的无sè禅是不是如他所说那般神妙。
把定心思,斗禅轻轻走下神坛,站到入定中的求艳面前,右手缓缓聚劲,心想:还是留两分力吧,要是他言过其实,这掌下去岂不要命?还得落个乘人不备,重伤佛友的罪名?越想越觉有理,便只运了五层力,翻手一击盖下,还打好了注意,一旦对方不支,立时收手。不料这无sè禅乃大诸天上层禅法,确如求艳所说,一旦坐稳,真个雷打不动,斗禅如若全力以赴还有希望双方持平,这一留手,优劣立判,当时只觉右臂剧痛,震颤yu裂,坚持不到片刻身已被弹飞出去,狼狈不已。
求艳受外力侵扰,灵识回归本体,见斗禅受创弹出,连忙解了无sè禅,跑出扶持,然斗禅自尊已然满是疮痍,不堪再补,轻哼一声,驾遁光破空而去。求艳见状,并未追赶,掐指一算,知悉了前因后果,只得无奈摇头,叹道:“而今贫僧所造之孽因,他ri必亲手将其了结也,阿弥陀佛。”
九拙府上,矮小丑陋,长着一张粗鄙脸孔的强暴子,匆匆登门入户,人还没站定,嘴里已经怪叫道:“不好啦,大事不好啦!红吟要硬闯魔界啦!”
正在闭目养神的九拙闻言吓了一跳,忙追问道:“怎会如此?”
强暴子粗气连喘,回道:“应是有心人将子凄身处魔界一事透露给红吟所致,事不宜迟,我们快去将她拉回!”
九拙唔了一声,按剑正要冲出,见强暴子也要随往,快语道:“强兄,我一人之力恐难敌魔界群枭,劳烦代为通知东方兄一声,让他召集人马随后接应,先行一步了。”话完破空而去。强暴子应了一声,然而在其面目可憎的丑脸上却浮现出一抹yin柔的诡笑。
不久前,红菱居内,隐迹江湖已久的任红吟正在打坐,不知为何,心总是无法平静下来,隐隐有股不祥之感弥漫。同样粗鄙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大事不妙呀!子凄他被妖魔拐去,如今在魔界炼魂狱备受煎熬啊!”
任红吟一听,预感果然应验,练问:“说清楚,我儿怎会受难?炼魂狱又是个什么地方?可有方法进入?”
强暴子道:“红吟,切莫冲动,炼魂狱乃魔界至险之地,不可硬闯。为今之计还是速速与你爹联系,再拟救援策略。”
任红吟天生xing急,哪容如此拖沓?再加上王子凄小时自己对他照顾不周,心中有愧,闻言怪罪道:“连自己的外孙也顾不好,亏他还将佩剑取回,简直可笑!对策不必,我自己去救人。”言罢,身化红光疾驰而出……
孤星楼,遗世du li,人间孤高之地,楼主东方堪舆贵为武林一方之主,门下之人却为数不多,仅仅数十名记名弟子充当侍卫,再加上几个女仆料理ri常,当真孤漠。
魔界回转后,东方堪舆便将自己锁在藏经楼里钻研古籍,想开创一个全新的大阵,重新封印魔界,方方有些头绪,一阵血腥味突从门外飘来,并夹杂着两股熟悉的气息。眉头一皱,东方堪舆踏向门边,刚刚起手将门敞开,一人早已站在门外等候,一张丑脸满是甜甜的笑容,短小的双臂贴背而附,看去怪异至极。
东方堪舆一阵诧异,问道:“恩,强兄?怎会到此?”
强暴子阔口一闭,双手向前一伸,竟拎着两个人头,一冰一焚,分外诡异。东方堪舆认出是自己门人,还未来得及伤心,只闻两声爆破,两个首级同时炸裂,无数冰晶火矢爆散而出,藏经楼顿时坍圮。
缓步走近倒卧在地的东方堪舆,强暴子眼中凶光毕露,举手一劈取其头颅,方在得意,身后冷不防shè来一枚水箭,劲疾非常。不及回顾,强暴子顺手将手中头颅往后一抛,想缓他一缓,不料那头颅却自行裂解成一条水索,将其身牢牢缚住,动弹不得。
暗道一声好家伙,强暴子双目一合一睁,别样的风采霎时绽放,水箭水索双双冻结,碎裂成冰。转身,面对一脸怒容的东方堪舆,强暴子笑道:“东方,你的狡诈不是一如既往吗?”
东方堪舆忿然道:“好你个狠毒的泣炎凝,竟然未死,还藏身强暴子的肉身之中,快快如实道来!”
强暴子微微捋了捋胡须,yin阳怪气道:“听你说话,就是如此的不舒服,所以我才决定先杀你。放心吧,念在相识一场,过程不会太漫长的。”
东方堪舆不屑道:“生就yin阳不是错,利用这点蛊惑世人确是罪大恶极!你今ri所为大违天道,再杀你一次,我已不会介怀。”
强暴子闻言脸sè倏地变冷,冷声道:“是吗?当年你原来还介怀过啊,真是难为你了啊!不过我还是得说声抱歉,因为我当时并不知晓你心中所想,只图报复,结果临死前稍稍诅咒了一下尊夫人,不知尊夫人如今安在否?”
东方堪舆闻声全身一震,恨恨道:“原来当年雅尔郁郁而终是你在捣鬼,真是可恶!”话音未落,成千上百支血箭已齐刷刷shè向强暴子。
强暴子嗤笑一声:“哈,东方,都道你是正道栋梁,怎么落魄到连自己门徒的血肉都利用的地步啊?”随机大袖一挥,寒气迸发,血箭霎时凝顿。放在心中道一句“不外如是”,却见东方堪舆手拈法诀,朝自己一指,冰箭之内竟又shè出无数小箭,细如牛毛,锋锐胜铁,碜人毛发。
“唔!是铁质吗?你凡事都借助外物的个xing丝毫没变呀!且看我翻袖破它!”言罢,右手起,无匹火劲汇聚成一枚大熔球,耀如朗ri,金芒shè眼,所照处,牛毛细箭尽数蒸散,点滴不存。
“哼,就数你有冰火双极之体,可以同时cāo弄冰火于鼓掌,但当年我既能将完身的你击杀,今ri要败借尸还魂,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更是不在话下,有胆就随我来吧!”边说,边向遥天飞去。
强暴子不屑笑道:“此一时,彼一时,连这孤星楼外护门大阵都挡不住我,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走!”话落起身,追赶而去。
魔界炼魂狱,狱主炼违天仍旧倒挂着,看不清面目,其下,葬天与紫胤时而练剑,时而谈笑,氛围颇热。作为人类,身处魔窟,却是乐不思蜀。
忽然一阵寒风扫入,狱外来人强势扣关。上方的炼违天诡笑一声,四尊身外化身黑气乍浓,将滚滚魔源输入zhong yāng本尊之内,本尊随即像极粘稠的液体从高处滴下般,缓缓牵荡而下,那袭暗黑披风,或是飞翼,底端始终与洞顶岩壁相连,随着身体的下降而被延伸,拉长,当本尊触碰地面的一刹那,整个炼魂狱震了一震,再看时,炼违天已直挺挺站在地上,暗影护体,面貌难辨。其上,四尊化身无疑淡了一些,并且各自在身外生出一团犹如蒲公英般的黑雾,缓缓吐纳,运转不息。
紫胤见状,微惊道:“何人来此?竟要你以六分真身相见,面子比我还大呀。”
炼违天魔xing的嗓音发声道:“来者自是不凡,就连这‘六如法身’恐也难轻易成事呢。且放他进来瞧瞧。”话音刚落,一人已如长风直入,墨剑凝霜,蓄势待发。
“画师难得来此,何必如此剑拔弩张?请将来意说明,兴许吾会乐意相助。”
来者正是九拙,听炼违天如斯说法,不禁怀疑道:“你连杀体都化了出来,还说要助我?我看闲话莫提,手底下见真章如何?”
炼违天沉着道:“画师误会了,化出杀体只为换取谈话的空间,也为防止你做出错误的抉择,事实证明,你已因此按下怒火,与吾一谈了,不是吗?”
九拙闻言不置可否,慨然道:“好!你既如此说法,相信堂堂炼魂狱之主不会出尔反尔,九拙此来为寻爱女及外孙,还望奉还。”
炼违天点头道:“嗯,没问题,只是你那乖孙已不满足于偏安在这暗无天ri的所在,自上次森罗武祭后便未在与吾接触,如今去向成谜,踪迹全无,怕是很难找到了。至于令嫒,倒确实在吾狱里做客,本想一尽地主之谊,款待数ri再行送回,既然画师思女心切,那就随吾去领人吧。”
“带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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