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抬举(2/2)

其实荀汪想的无疑是,袁术、刘岱,还有就是现在的赵商,都不是颍川本地人,在话语权的争夺上肯定激烈;但是满宠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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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看上去挺有骨气的,却如此没担当,出乎荀汪的意料之外。荀汪思索片刻,才开口说道:“皇上来许县的话,荀家可以出头召集颍川的大户迎接皇上。”

满宠来就是为了荀汪的这句话,都快望眼欲穿了,突然得到承诺,满宠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当满宠走出荀家门口之后,才想起来,荀汪到最后都没有说哪些人,荀汪召集的人中会不会有问题?

荀家的底蕴太厚,豫州的水太深,赵商也判断不出来,只能把情况上报洛阳;刘辩看到这个消息,禁不住想找个人吐槽一下,最后还是无奈憋着。自从穿越之后,刘辩还没有体会到一个成功政客的待遇,即便被威胁过多次,但都是吉人天相,尤其是青铜司成立以后,都是刘辩欺负别人的时间多,更谈不上被人锁定的那种剑拔弩张。

满宠关于荀汪的奏章,刘辩很理解,晓得荀汪还是有所保留,因此即便是聪明如满宠、赵商,都没有听懂荀汪的意思。荀汪的表白,实际上就是在暗示袁术有可能出国的迹象,兴许比袁绍背叛自己更严重的行为,但是刘辩不想去追究,三国的哪一个枭雄没有称王称霸的念头,这都是随着形势变化产生的化学反应。随意子虚乌有的猜测,很容易把自己的阵营弄乱,况且袁术也可能因为越来越差的心境,放弃种种不合适的打算。

可刘辩怎么也想不明白,比他晚了七天才回到洛阳的严佛调急着见自己,严佛调去了一趟老家,据说在徐州都快被当做菩萨对待了,严佛调一不留神,就收割了数千信徒,要是换一个时空,绝对能成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网红。看着严佛调坐在自己面前气定神闲地喝茶,想着青铜司调查出这个家伙的所作所为,刘辩顿时心气不顺道:“大师,这么说,你回来就是又看好白马寺了?”

严佛调瞥了一眼刘辩,心说:你是一个皇帝,吃喝玩乐不好吗?怎么整天都在琢磨人,连佛门的事都不放过。

只是严佛调心虚,自己这些高僧真要是游离在各方之外,不去管谁家起高楼,谁家楼塌了,那就真的是世外高人;问题是寺庙和僧人都活在人世间,即便是别人的政治,你也要演好龙套。可是大戏一幕接着一幕,严佛调自问演得不错,问题是换了导演与主角,你随时连不入流的小角色都演不了。

“皇上,您怎么就不念小僧一点好?大汉在您手里稳若磐石,小僧也就不想多操心了,忙着回洛阳,就是怕您有所差遣,寺庙里的僧人侍候不好。”严佛调还是能猜中刘辩几分的心思,刘辩能一次次容忍叛军回归,白马寺以前做的那些都是浮云,关键就是后面;刘辩冷冷一笑说:“大师,朕是一个俗人,就免不了这份俗,有些事就算是抹不开面子,怎奈我为人肤浅,心里藏不住事;大师,你在怕什么?”

刘辩看似低调的宣扬,让严佛调猜不透刘辩的目的,严佛调只能沉默了。刘辩是皇帝,嬉笑怒骂,什么话都能说;可是严佛调一个僧人,有些话虽然影响不大,但是……严佛调只能在心里琢磨,刘辩晓得白马寺的多少秘密?关于这一点,严佛调是一点都不敢轻视,伴君如伴虎,一个皇帝,高高在上的存在,刘辩又正在事业的上升期,发起怒来,能想象出有多可怕?

“有难处?”刘辩看在眼里,声音也透着一股执着;严佛调犹豫了半天,不得不开口:“其实说起来,我对刘弘不太熟悉。只是在几个不同的场合见过,那时候何进、张让等人权势熏天,刘弘显得很孤独,因此有时间和小僧多聊几句;皇上是明白人,小僧那时候就是想多一个朋友多条路,与刘弘交往下去,偶尔帮朋友做点小事。”

刘辩不知道该什么去判断严佛调的这番话,打心眼里,刘辩不相信这么简单;严佛调是善解人缘的人,可是刘弘会轻易相信一个僧人?刘辩觉得严佛调说的太矫情了,澹澹地说:“你和汉中王也成了朋友?”

严佛调微微一愣,吃惊的看着刘辩,晓得这才是最要命的事,刘弘已经死了,往事都随风而去;可是刘协还在,听说在益州与刘辩任命的益州刺史刘章在血战,妥妥的一个叛贼,要是和这样的人搭上边,自己和白马寺的前程堪忧。不管刘辩得到什么消息,严佛调都决定把整个事托盘而出:“说起来不可思议,刘弘请我们给刘协上课传授佛经,我们,似乎看到了佛门的希望;嗯,当时皇上的处境并不好,白马寺只能是四处下注。”

严佛调说的,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难以容忍的事,你们白马寺不变成了墙头草吗?但是对刘辩来说,为了拉拢佛门,不,是为了老百姓和那些信徒,我忍了。刘辩颔首说:“我和汉中王之间的矛盾已经无法解开,你是我的朋友,白马寺站在哪一边?”

严佛调没想到刘辩说得这么直白,对皇室的矛盾丝毫没有隐瞒,顿时愣在当场:“皇上,刘协可不是一个人……关键是他们背后还有一个,六国盟……”

严佛调上次去邺城曾经和刘辩谈过这层关系,只是严佛调想要断臂求生,说的只是个别僧人;但是现在严佛调不敢隐瞒,事关江山和自身生死,刘辩绝对能像武帝那样的雄主,不在乎赤地千里,关中张家和皇甫家就是两个活生生的例子。刘辩带笑不笑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白马寺和六国盟志同道合,还是严佛调你,本身就是六国盟的一份子?”

“皇上,这个玩笑开大了,小僧没打算隐瞒皇上,六国盟曾经给白马寺提供了十年的香油钱,却什么都没有要白马寺做,大部分人都觉得有些不忍。”严佛调平时也是口才了得的人,现在却在字斟句酌:“小僧辜负了太多的人,不在乎辜负六国盟,只是怕同道中人误入歧途。”

“太咬文嚼字了。”刘辩澹澹地说:“我是个生意人,愿意谈价钱,但我也是汉室的负责人,底线不可丢。十座皇家寺庙,交出所有与六国盟、刘协、刘弘、皇甫嵩有关的人,要是你们觉得这价钱不够,那就学张角,带着信徒起兵吧?”

刘辩显然失去了耐心,对佛门不怎么抱希望,对于佛门身后的势力一并没有了兴趣;严佛调并不怕刘辩,但是对于刘辩身后站着的王越却非常忌惮,而刘辩否定佛门的后果,才是严佛调最担心和无奈的地方。严佛调苦笑一下,开始讲述他晓得的全部情况,刘辩和唐一凡等人听了,都明白,严佛调就算保留了一些,那已经是极少的一部分。

等到严佛调全部说完,刘辩整个人就坐在那边,愣了大概有五分钟的样子,才抬起头看着严佛调。刘辩没有失去信心,反而看上去有些亢奋,严佛调的心不禁紧张起来;刘辩轻声问道:“你担心我大开杀戒?”

严佛调没说话,点头默认。刘辩想了想问:“当初董卓进京,你是否也参与了?”

严佛调就差没有跳起来了:“皇上,您也太抬举小僧了,我能有资格参与那件事?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刘辩不太相信地看着严佛调,悠悠道:“我怎么觉得,你更像是六国盟的客卿呢?不要说你不知道。”

严佛调脑门一紧,无奈道:“皇上,我是听说过那个什么客卿,但我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