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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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

而门外的伙计,更是一脸忙中偷闲喜看八卦的兴味盎然的表情。一共就四个人,就有四样姿态:有抱臂站着的,有举着茶壶忘了放下的,还剩下的两个竟然把头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对着麻吉雁姐妹俩指指点点起来。

九卿的脑子稍微一转,就已经心里有了个大概的猜测。她不由同情地看向江元丰。遇上了这么一个缺根弦的大姨子,也真够他喝一壶的。

而此时的这种局面……要怎么解?

她看向江五,江五正在双目喷火看着钱多金,根本对周围的一切事毫无所觉的样子——看起来指望她是不可能了。九卿再看向江家的男人们,只见他们也都一脸同情地看着江元丰,却并没有人有上前去劝麻吉雁的意思。

也是,这根本就不是男人该出场的活计。

九卿略微思量一下,感念于当初江元丰对自己的维护,她挣开方仲威的手,迈步上前去劝麻吉雁,“哦,这位姐姐……”她冲着麻吉雁往门外使眼色,然后低声地道,“如今你已找到令妹,应该高兴才对,姐妹俩有什么话不能背着后去说,当着这许多男人的面,你这么指责令妹……”后面的话就没法说的太直白了,不过她相信麻吉雁应该能听得出来话里的意思。

果然麻吉雁听了之后放开了自己的妹妹。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九卿,脸上的怒气已经消失了大半。

她的妹妹便泪眼朦胧地朝着九卿看了一眼,一脸感激的样子。

九卿对着姐妹二人和善地点了点头。

然后转身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心中却在暗想,其实麻吉雁也不属于那种一根筋的人吧,看她的表现,只不过是性格直爽了一点,脾气暴躁了一点,或者给她定位在性格直率,遇事不考虑后果的那种人里面比较合适。

不成想路过江五身边的时候,却被一直魂不守舍瞪着钱多金的江五拦住了去路。

“江九卿!”江五说话的声音有点咬牙切齿,“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怎么每次有是非的时候都会有你在场?”她恨极了钱多金看向九卿时的那种眼神,于是双目赤红地望九卿,说着话抡起手掌就对九卿的脸上去。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很显然,她要把对钱多金的怒火都发泄在九卿的身上。

九卿吓了一跳。

其实江五这是属于毫无征兆的偷袭。在场的不光众人吓了一跳,连九卿自己也意料不到她说打就打。她竟然恨自己到了这种地步?大庭广众之下,不顾她侍郎府小姐的身份,话都不待多说两句,动起手来就要打人。

难道自己和江五真的就有那么大的怨恨吗?为了一个钱多金,恼得她连自己和家人的一切体面都不要了!

九卿的思想只是电光石火的一转间,就听同时响起一屋子人的惊呼。她下意识地仰头去躲江五风声飒然的手掌,头刚刚扬起来时,就觉得身边左右有两股疾风迅疾刮过,她心中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已然听到“嘭”的一声闷响。

再抬眼间,江五已经被人摔在了地上。

是谁摔的?

她往自己的身边看去,左边是方仲威,右边是麻吉雁。而此时的麻吉雁,正在一边抖着手腕一边对着江五瞪眼睛。很显然,给自己施了援手的就是这个个子矮小的女人。

而方仲威此时也正揽着自己的肩膀,一脸阴鸷地看着地上正被江元庆扶起来的江五,眼神如刀子一样凌厉。仿佛江五再有下一次,他就要把她立刻千刀万剐了似的。

好不渗人!

“你敢摔我?”刚刚起身的江五无视于方仲威杀人的目光,顾不得一身的狼狈,她抖手指着麻吉雁,尖声叫到,“你不问问我是谁,就敢摔我?”

麻吉雁却斜乜着她撇嘴道,“我管你是谁?我打的就是你这种任性胡为刁蛮无礼的丫头!”

江五顿时怒火中烧,她转手指着麻吉雁的妹妹,高声说道,“你妹妹就要嫁给我哥哥为妻了,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帮着外人欺负你妹妹的小姑,我看你是不想你妹妹嫁进江府了?”声音听起来有些歇斯底里的。

麻吉雁却被弄得一头雾水,她转头看向自己的妹妹,疑惑着问,“吉雅,怎么回事?”

麻吉雅面容“腾”地红了,她指着江元丰说道,“我们正在跟他的家人商量,要他们帮忙禀明父母,请媒人到咱们家去提亲。”话语虽短,却已透露出好几个信息。

第一,她所选中的男人是江元丰。第二,显然江家的父母还不同意,所以才兴师动众地请了他们诸多的家人来商量,预备着给江家的老爷夫人做工作。而第三种,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了,隐隐的,有着一种让人往其他方面假想的感觉。

不然的话,他们为什么这么劳师动众?分明的是别有一层含义在里面。

其实这第三点只是九卿自己的感觉,思想大条的麻吉雁却想不到这么深层上去,她对着张牙舞爪的江五不屑哼道,“你是我妹妹未来的小姑又怎样?你若是敢欺负她,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直到打得你不敢再欺负她为止。”说着她还晃了晃拳头,又紧接着补充了一句,“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众人顿时哑口无言,这还八字没有一撇的事呢。

她们二人倒先较上劲了。

麻吉雅便在一旁扯姐姐的袖子,小声地提醒她,“姐姐,别再说了……”语气里带着哀求。

麻吉雁却甩开她的手,回过头一本正经地对麻吉雅道,“怕什么,凭我妹妹这么好的人品,还愁嫁不出去?你放心,他江家的婚事不成,姐姐再给你找门好的婆家……”她瞄了一眼江元丰,再去看钱多金,然后伸手指着钱多金道,“现在看来,这个姓钱的小子还不错!以前我对他不满意,那是没跟人比过,如今跟人家有了对比,才显出他的好来。最起码……”她又看向江五,再次不屑地撇着嘴道,“钱家没有这么令人讨厌的小姑子!你看她那一副熊样,蛮不讲理的抬手就要打人……想当年,你姐姐我在北定城里最横行的时候,也没有像她这样的蛮横过。”她一付忆往昔的语气又要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五十步笑百步,她倒忘了刚才跟钱多金的撒蛮使刁情形了。九卿不觉心里暗暗发笑。

“你!”江五对她怒目而视,气的抖手不止,却又顾忌她的泼辣野蛮,于是把目光转向麻吉雅,一字一句愤恨地指着她道,“你甭想再让我在父母面前替你说好话了!”说完伏在江元庆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声音悲戚,呜呜咽咽的,口中还不时叫着“表哥”。

可惜钱多金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似的,对她的哭泣无动于衷。

江元丰却被她哭的不耐,上前拉开她伏在江元庆怀里的身子,烦躁地道,“别哭了,事情还不都是你惹起来的?你动不动就对九卿出手,如今可好,有人替她出头了,你又觉得自己委屈。我问你,你有什么可委屈的?”他微微搡了江五一下,迫她站直了身子,接着道,“就你能,全天下的人都对不住你似的,你怎么不拍拍胸脯想想,你是怎么对待别人的?如今你又把怨气撒在吉雅的身上,吉雅她又碍着你什么了……”他越说越气,一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攥住,额上青筋隐隐暴了起来,“你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却到处往别人的身上撒泼耍赖,我看你再这样下去,连多金也不会娶你!”

这话说得就有些重了,江五听了更是哭得悲悲切切起来,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数落道,“你们都知道心疼她,只看到我打她就骂我,咋就没有人看到她打我时的那嚣张样……”委屈的什么似的,哭得眼泪稀里哗啦的。

人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他们这两人可倒好!江元庆便皱着眉喝了她一声,“行了!都少说两句吧。”

江五愕了一下,更是委屈的不得了,抽抽噎噎说道,“大哥……连你也说我……”哭得更加荡气回肠起来。

兄妹几个正闹得不可开交,门口却探进一颗带着黑色逍遥巾的头颅,是酒楼的王掌柜。正对着门口的凌侍郎眼尖地看见来人,对着那人摆了摆手,“这里没什么事,你自管去招呼别的客人去。”

那掌柜点头哈腰地谄笑着道,“小老儿方才听到楼上有异样响动,怕是有客人喝多了打跌,是以不放心上来看看。既然没什么事,那各位公子大人请慢用,小老儿就不打扰了……”一边说着,一边双手伸直推了身旁的伙计,急急忙忙的往廊外走去。

有两个伙计还意犹未尽地回过头来瞅了又瞅,被掌柜的一掌拍在头上低骂了两声,才不甘不愿地随着掌柜的一起走了。

屋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再言语。

舒启玉一看现在正是用到自己是时候,于是一拉伍昭明的袖子,向他打了个眼色。伍昭明立刻心领神会,二人一个上前给凌侍郎见礼,一个前去与方仲威攀亲。不一时,屋里的气氛便在二人的攀缘叙礼中活跃了起来。

钱多金为了表示歉意,重新叫了一桌酒菜,又叫伙计抬了辛字房里的桌子和这里的并在一起,招呼着众人重新入座。江元庆又打发跟随的小厮把江五送回了江府,一众人等才开始推杯换盏起来。

一场闹剧便在掌柜的一次不经意的搅扰下虎头蛇尾地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