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mdash(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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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现场的噪音够大,篝火也噼噼啪啪作响,却不足以挡住这清晰的一唤。清晰到所有的男士都转头过来;所有的女士——虽然明白是谁的声音——仍要回头确认一下。还有一道不知从何方传来的叹息:“可怜的贺兰——”

真是众目睽睽。

皮皮赶紧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旁边有人捅了捅她,悄悄地问:“嗳,皮皮,八卦一下,谁是家麟?”

见皮皮一脸想要上吊的表情,吞声了。

过了好几秒,皮皮才小心翼翼地伸出脖子,隔着人群,偷偷观察贺兰静霆的动静。心里悄悄地想,这下贺兰可是糗大了,会不会暴怒之下,一口将她吞了?

还好,还好。看不出很生气的样子。

他很镇定地拧开矿泉水的瓶盖,一饮而尽。将空瓶往回收桶里一扔,继续上场打球,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可是,他一定心里很不高兴吧!

所以,那场球皮皮也看得不自在,开始还知道哪一边在换发球,哪一边得了多少分。看着看着,视线越过球场,停到远处一望无际的湖面上。

她想起了家麟更多的往事,无一不是甜蜜的,除了那个雪夜刺心的一幕。她仔细回忆每个细节,回忆家麟说过的每一句话,家麟从没对不起她。恰恰相反,家麟对她太好了,好到让她以为除了“天造地设、命中注定”没别的解释。而那一刻的羞辱、背叛、愤怒、伤心重现眼前,却令她感觉万分无力,就好像又回到了高中时代,同学们说的一切都应验了,在她身上不可能有好运,她永远得不了第一名,爸爸永远也不会发财,家麟永远不可能爱上她,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她想发生的事,都不会成功,都不会如愿。所有的结局都以不可更改的面目向她压来,就像一道墓碑将她死死地钉在地下,除了接受,别无他路。是这样吗?永远是这样吗?她就不能摆脱,也不能改变吗?她脑中一团混乱,腮帮子咬得咯咯作响,就这样无休无止地质问自己。直到球赛结束的哨声响起,才骤然惊醒,忙随着人群用力鼓掌。

有人抢着收拾餐桌,皮皮捡起地上散落的几个空瓶和餐巾纸,将它们一一投入回收桶。观众渐渐散开了,只剩下贺兰静霆独自留在场中折叠球网。皮皮默默站在原地等着他。

月光下的贺兰是那么地不真实,就像一道孤影,风一吹便会羽化登仙,变成沧海一粟。她怔怔地站着,那道孤影忽然折向她,她听见贺兰静霆说:

“怎么样?刚才的鸡翅好吃吗?”

“挺好吃的,谢谢。”她咬了咬嘴唇,讪讪地道“对不起,刚才我把你的名字叫错了。真是不好意思。”

贺兰静霆“嗯”了一声,嘴角溜出一道讥讽的笑:“没关系。其实我和家麟还挺有缘的。”

“”皮皮瞪大了眼睛“有缘?”

“你发现没?家麟、静霆,这四个字,又双声又叠韵,难怪你记错。一次两次不要紧,老这样可不行,没准以后你一提起静霆就想起了家麟,那就更糟了。要不我干脆改个名字吧?”

呵呵,她在心里苦笑,这狐狸挖苦起人来,还真是不动声色。当下赶紧解释:“真的只是口误,你不要当真,好不好?何况刚才我拼命鼓掌替你喝彩,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吧?”

贺兰静霆很窝火地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终于忍住。

过了一会,他叹了一口气:“我去篝火那里弹吉它,你想来听吗?”

皮皮连忙说:“好啊好啊!”到篝火边坐下,李青青正好坐在左边,附耳过来说:“皮皮,你和贺兰有仇啊?”

皮皮摇头:“没有哇!”

“那他的球打输了你还拼命鼓掌?”

“啊?”

皮皮窘出一脑门的汗。完了,这下完了,有她关皮皮来搅局,祭司大人在狐族几百年的声望今宵可算是毁于一旦了!

人群忽然安静下来。

贺兰静霆拿起吉它,拔弄了一阵,弹出一段悠扬的前奏,然后用很低沉的声音唱道:

离酒榷须眉长,

见斗茶掩鼻忙。

数说朝市屈伸量,

睨窥衣履皂白状,

撩拨左右浮沉望。

鬻缯绢晨钓德生堂,

沐白身宿歌甜水巷。

他的嗓音非常动听,低缓而富有情感,有一种难以捉摸的浪漫。这像是只很古老的曲子,歌词也令人费解。皮皮却听得心头一震,不禁抬起头来,久久凝视贺兰静霆,痴痴呆呆地,直到自己的脸上颜色顿失。

然后她听见很多人鼓掌,有人叫好,有人说再来一个,有人推了推她:“皮皮,大家都等着呢!你来唱个‘十索’吧!”

皮皮忙问:“什么是‘十索’?我不会啊?”

那人说:“怎么可能呢?是个女的都会啊!”皮皮心里想,我还是别再继续给贺兰丢脸了。当下站了起来,走到贺兰静霆的身边,大大方方的向四座拱了拱手,朗声说道:“诸位盛情相邀,我关皮皮也有一道小技献上,仅供取乐,希望大家不要见笑!”

她这么一大方,倒把在场的人愣住了,过了一秒,又齐刷刷地鼓掌:“关皮皮,来一个!关皮皮!来一个!”

皮皮说:“我给大家表演一套二十六式七星螳螂拳吧!”

当下也不啰嗦,抱拳挥掌,踢腿推背,一比一划地打了起来。

这还是皮皮在散打班时学的副产品。教散打的教练其实是位南派拳师,同时开着武术课。如果散打班因事取消,他会让学生们去他的武术班补课。这套七星螳螂拳便是皮皮补课时学来的。有段时间早锻炼天天打,被几位练*****的中年妇女看中了,要求跟她学,所以皮皮打得浑熟,几乎是不假思索,一气呵成。

众人看罢,哗啦啦地鼓掌。音乐又起,大家喝酒的喝酒,猜拳的猜拳,不少人围着篝火跳起了迪斯科。

跳舞皮皮可不在行了,深知自己舞戏之状,如同猕猴,便识趣地走到一边的桌子,假装要休息,给自己倒了一杯汽水。一转身,正好碰上贺兰静霆。

“皮皮,这七星蟑螂拳是从哪里学的?打得还真不错。”他说。

皮皮差点把汽水呛到肺里:“不是蟑螂,是螳螂。”

“你确信你学对了?”

“确信。”她说“我打得真那么难看么?”

“不难看,就是不像螳螂,像蟑螂。”

“噗——”皮皮喷了一地的水。

过了一片刻,她忽然问:“你唱的那首歌是从哪里听来的?”

贺兰静霆说:“是我自己写的。怎么啦?”

“那你以前经常唱吗?或者说,也像朱雀街那样流行过?”

“没有。”他不解地看着她“这是我第一次在公共场合上唱,绝对没在外界流传。”

“不对,”皮皮轻轻地说“这首歌我以前听过。很小很小的时候。”

“不可能。”

“是真的。这首歌我从小就会。是我奶奶教给我的。”

贺兰静霆愣了愣:“你奶奶?”

皮皮点点头:“我不大记得歌词,但调子就是这样的,绝对没错。我奶奶还说,这首歌的名字叫‘寄生草’。”

“这是词牌名。是叫寄生草。”贺兰静霆想了想,又问:“你确信是你奶奶教的你?而不是你教给你奶奶的?”

皮皮笑了:“我怎么可能教给我奶奶?这么古老的歌,这么怪的歌词,就算你写给我看,我也不明白。”

贺兰静霆神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继而一言不发,低头喝水,显然想回避这个话题。

皮皮偏要追问:“既然是你写的,你能告诉我德生堂是哪里?甜水巷又是哪里吗?我从没听说过这两个地名。小时候还问过我奶奶呢,我奶奶说她也不知道。”

“唔我也不知道。”他说。

“你知道,这曲子是你写的。”

“很多年前的事,我忘记了。”

“你们狐族有强大的记性。”皮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话是你说的。”

“好吧,我知道。”他说“可我偏偏不告诉你。谁让你刚才把我的名字叫错了呢。”

“你不告诉我,我就要去一个地方。”皮皮说。

“去什么地方”

她转身向桑林跑去。

身后传来众人狂喜的尖叫。

她跑得飞快,贺兰静霆却在桑林的边际一把拦住了她,淡淡地说:“皮皮,咱们今天不去桑林。”

“为什么不去?”她甩开他的手,大步走向桑林的深处“这里多浪漫啊!”她走了一百多步,发现贺兰静霆一直跟着她,却不肯和她靠近,而是有意保持一段距离。

“啊!”她恍然大悟“贺兰静霆,是不是一到了桑林,你就会变成原形?变成一位大狐狸?”

“皮皮,跟我出去!”他厉声喝道。

“我不出去,”她说“除非你告诉我什么是德生堂,什么是甜水巷,为什么我会知道这首歌?难道你从小就盯上我了?贺兰静霆,你想要我的肝,由来已久,是吗?”

“如果我真的变成了狐狸,你怕吗?”他冷笑。

“我不怕!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也根本不知道这是一群什么人!也许你不是狐狸,是狼,是蛇,是任何一动物,随便你说,除非你在我面前显现原形,别想让我把你当然成一个人!或者狐狸!或者板凳!或者任何一样东西!因为我不知道你的本质!”

“本质!”贺兰静霆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怎么?关皮皮同学,你被爱情吓破了胆,终于关心起人的本质来了?告诉你,我可以骗你,可我从来不骗你!我是狐狸,这就是我的本质。我或者吃花,或者吃肝,这也是我的本质。好吧,皮皮,你这么质问我,好像你的本质很充分似的。那么你的本质是什么?说来听听?”

皮皮说:“你过来,我告诉你。”

他走到她面前,发现她站在一个树桩上,他们几乎是同一个高度了。

她说:“我是个衰人。”

月光如雨,从树缝间洒落,在他光滑的面颊上投下一道淡淡的光影。皮皮注意到他有一张十分性感的嘴唇,饱满的唇峰,他的目光格外柔和纯净,混合着怜爱和期待。她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忽然吻了他。

皮皮曾经想象过不止千次自己的初吻会是什么样子。有好几次她和家麟也站得有这么近,她也像这样循循善诱地鼓动过他,都未成功。暗暗地想,这是她的初吻,功夫一定要做足。她把言情小说里说的技巧都用上了,几乎是侵略性地吻了他。可是贺兰静霆不是很配合,甚至有点想逃避。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他的脑袋死死地按住。

他的呼吸很急促,带着芬芳的花气。看得出他很渴望,却不是很有技巧,他浑身发抖,比皮皮还紧张!皮皮在心里悄悄地打赌,此时他的心跳绝对不止三下,三百下都不止。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不过是数秒,她却感到自己的身体已迅速地起了化学反应,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几乎跳到了他的身上。贺兰静霆的身子却猛然一震,紧接着,便将她强行推开了。

“皮皮,”他的眼神一片迷茫,似乎不相信刚刚发生的事“刚才你,是不是吻了我?”

皮皮很大方地点点头,觉得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滑稽:“嗯。你都几百岁了,这总不会是第一次吧?”

可是,听了这话,他脸上的神情何止是震惊,简直是恐惧了。

他忽然拉住她的手,颤声说:“皮皮,我们得马上去一个地方!”

紧接着,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就往林子外面跑,跑得飞快,皮皮几乎跟不上。她一边跑,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什么事这么急啊!我我跑不动了!”

他们已经跑出了桑林,贺兰静霆将她打横一抱,继续往前跑,一直跑到停车场,将她塞到车上,扣上安全带,便发动了引擎。

汽车飞快地出了公园,上了高速公路。贺兰静霆几乎是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当中有好几个转弯都没有减速。皮皮紧张得将双手紧紧扣住扶手,车窗大开,外面的树影水波般地地向后倒,风在车门外呼啸。她看了看仪表板,时速已超过了一百八十里。

在这样惊险的速度下,贺兰静霆居然只用一只手握方向盘,另一只,居然在拨手机!

皮皮想提醒他,却老实地闭住了嘴。这种时候,悄有闪失便是粉身碎骨,她只能相信开车的人是狐狸大仙了。

手机响了几下,似乎有人接了,皮皮听见他说:“宽永,是我,贺兰。”

——“我有麻烦。”

——“嗯。我正往你这儿赶。”

——“没那么严重。不敢说。只是一个吻。”

——“时间?”

他回头问皮皮:“我们吻了多少时间?”

“”皮皮瞪他“你说什么啊!你猪头啊!干这种事我会按秒表么!”

他不理她,对电话里的人说:“我觉得,可能超过了五秒。五秒到十秒之间。”

——“是的。”

——“好的。”

贺兰静霆的神色很不镇定,挂掉了这个号码,又去拨另一个号码。

显然那个号的主人不在。对方半天也没有动静,似乎留言机响了。皮皮听见贺兰静霆说:“嗨,休闲。是我,贺兰静霆。起来接下电话,有急事找你。”

他等了一下,那边电话通了,皮皮听见他说:“哦,宽永已经告诉你了。那我就不废话了。你现在能马上去医院吗?你们同时在我会比较放心。”

——“谢谢。等会儿见。”

他将话机一放,一言不发,专心开车。

皮皮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见他双眉如蹙,似乎在咬牙切齿,便觉事态严重,忙问:“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去医院?”

他握住她的手,轻声说:“皮皮,你有什么地方感觉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没有啊。我感觉挺好的啊。”

然后,她打了一个呵欠:“就是有一点点犯困。”

他拍拍她的脸,急切地说:“皮皮,你能向我保证一个事儿吗?”

“什么事儿?”

“无论你有多困,都不能闭眼睛。”

“我只是有点困,但还不至于要睡觉呢。”她笑了,很轻松地向他眨眨眼。

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她感到一阵胸闷,眼皮便开始打架:“奇怪,你不提还罢了,你一提,现在我想睡觉了。我先打个盹吧。”

他把她的手拿到自己的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

“噢!”皮皮吃痛,大叫了一声。

“叫你别闭眼睛,听见了吗?”他吼道。

“我就是困了!”

他又咬了她一口,是真地咬,她的手背不但有牙印,还出了血:“你若敢闭眼睛,我就继续咬你。”

皮皮也火了,叫道:“你神经啊!我招你惹你了?”

“皮皮,你不可以随便吻我。如果想吻我,得事先通知我。至少提前三天,我们得先做计划。”

“什么?”皮皮傻掉了,这辈子只听说了计划生育,没听说过计划接吻啊“你说什么?”

可是,她好像立即就明白了:“是不是我吻了你,就会有就会有生命危险?”

对于这个问题,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放心,我认识两个很好的医生。”

她不敢再问下去了,因为贺兰静霆现在的车速已超过了两百里,她不敢打扰他,便努力地和渐渐袭来的睡意做斗争。艰难地斗争了二十多分钟,她的心跳越来越快,浑身不断地流汗,那感觉就好像虚脱了一样,身子不禁一歪,头靠在了贺兰静霆的肩膀上。

“贺兰静霆,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她忍不住抽泣起来“为什么我老是这么倒霉?老是做错事呢?”

他握住她的手,柔声说:“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事先没告诉你。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

“那你告诉我,趁我还活着,德生堂和甜水巷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告诉你。因为你肯定能活着。”他的话音忽然变冷了,紧接着,车速忽降,皮皮抬头往窗外一看,汽车停在了一家医院的入口处。

可是,等她一看到医院的牌子,脑袋又要炸掉了。

“千美医院”

这是c市最大的一家整形专科医院,据说无论是设备还是技术还是医疗团队在全国都数一数二。不少知名的影视歌星都曾慕名到这里来整容。就连张佩佩都曾带着她的两个表妹到这里来拉过双眼皮。

皮皮觉得自己病得再怎么厉害,也不需要整形。这一惊,非同小可,她紧紧抓住贺兰静霆的手,声音都哆嗦了:“贺兰静霆,你该不是病急乱投医吧?这是一家整形医院!”

“我知道。”他说。说罢,不由分说地将她抱下车。早有三个医务人员推着一辆平车赶过来,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她放到平车上,盖上一张薄毯,再用皮带捆好。

为首的医生三十出头,身材颀长,白面微须,仪容英俊,一脸镇定的笑。他过来拍了拍贺兰静霆的肩,道:“阿西。”

“宽永。”贺兰松了一口气。

皮皮微微一怔,原来他还有别的名字,叫‘阿西’,似乎还是昵称。

宽永的样子很和善,笑容更是迷人,他握了握皮皮的手,说:“你好,我是赵宽永,这里的主治医生,也是阿西的朋友。”

见她一脸惊恐的样子,他的语气变得很安慰也很自信:“放心,阿西已经及时地将你送来了,你不会有事的。不过,我得先检查一下。”

他翻了翻皮皮的眼皮,又摸了摸她颈上的动脉,对手下的人说:“送她去手术室。”

皮皮本已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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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已困不可及,头一垂,发现了一件怪事。

那个赵医生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洁净,却光着脚,穿着一双和贺兰静霆一样的沙滩凉鞋,露出一双白净的足。

这是专业人员吗?穿着这样的鞋子能进手术室吗?皮皮不觉头皮一阵发麻。

紧接着,她就发现一件更奇怪的事。

那医生的右踝上系着一根黑色的丝带,丝带里穿着一颗湛蓝色的珠子。

如果他是个十七八岁的叛逆青年,这样的打扮当然不算太诡异。可是他看上去明明是个很成熟稳重的男人,而且也是个事业有成的专家,再穿这么一双不专业的鞋子,就实在太奇怪了。

而且,那珠子的颜色和皮皮手腕上的那颗很不一样,但形质和大小却极类似。

那是一颗媚珠。

在手术室的门口她遇到了另外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漂亮男人,面白似雪,神态高贵,有一头丝缎般光滑的垂肩长发。皮皮觉得,那人看上去比贺兰静霆还要好看,有一股阴森森的媚态。他更随便,连凉鞋都不穿,穿着一双拖鞋,左踝上也系着一颗同样颜色的媚珠。显然他在医院里的地位很高。推车的护士看见他,立即停下来,向他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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