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124章 李故(2/2)

弘昼愣了一下,也不啰嗦,就跪下来了,也蒙的很,不知道怎么了。

“佛前不打诳语,弘昼,朕要你立誓,若继位为帝,此生此世,不负大清,当勤勉兢业,不可废驰政务!”雍正道:“不欺佛祖,不欺祖宗,莫欺老父的期望。”

“皇阿玛!?”弘昼有点发愣,更蒙了。

“少啰嗦,立誓便是,若有违背,当断父子缘。”雍正道。

老爹都戳着后脊梁骨要断父子缘了,这闹的多大,因此弘昼只能一头蒙的立了誓,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正想问,却被一颗药一怼,雍正叫他张口,就往他口中塞进去了。弘昼都没来得及说话,尝味,药就吞下去了。噎的慌。雍正也不理他的郁闷,指了指榻,道:“上去躺着!”

弘昼真的搞不懂出啥事了,一头雾水的听话去了,想问也没能问呢,人就发烫了。

雍正吧,好歹还叫起个誓,前朝后宫的做个准备。然而始皇可粗暴,直接叫了扶苏来,叫吃药就递了药给了扶苏吃。

扶苏叫吃也就吃,父子二人半点二话没有。

始皇呢,既不说是补药还是毒药,扶苏呢,问也不问,叫吃就吃,这干脆的,仿佛理应如此。

这父子二人的相处模式,也是醉醉的。

扶苏也起热了,可是始皇也没啥准备啊,因此倒叫上下的太医们折腾起来了。

太子发热可是大事啊,国事啊,这侍疾,可是要出大事的。要是侍的不好,得掉脑袋。

这可不就人仰马翻了吗?!

可是太医令叫始皇暂避,始皇还慢吞吞的呢,也不走,也不回避,只道:“无有大事,只需喂水便可,其余药物,不用喂。”

???太医令见始皇半点不急,也是一头雾水加冷汗啊。

这啥意思啊?!这,这有病不医……一时猜测上头,上火的,猜父子相忌的,猜父子不和的,猜这其中深意的,不知凡几……

把个秦廷给折腾的人仰马翻。

始皇后来才反应过来,好像是有点过了,这才对左右道:“消息不许传出宫!”

众人都应了,始皇又叫李斯来,李斯回家还没与家人亲近上一天,就被叫来了,一见是这个事,也是无语,他这是来收拾这烂摊子来了。

哎,经过在清的事吧,其实论细致,谨慎吧,真没人能比得上那一位。

但是这始皇行事的大度,大气,也无与伦比。

但这个事吧,要是机密点多好?!

因此李斯心里嘀咕归嘀咕,面上是半点不露,匆匆的去处理后续事宜了。

一面心想,陛下对太子可真好啊。那药,可是仙药啊,真正的好东西啊。说给也就给了。

李斯也不敢贪心,更不可能泄露,只去处理后续事务了。

雍正也在忙着亲自和苏培盛照顾弘昼呢,见脑门烫的都能煮鸡蛋了,心也是悬着的。

而林觅过了几天,也就得知了新消息。

李延亭亲自带回来的,在屋内与她密谈,道:“这个李故,应该就是老三本人,他出现在梁的时间,与延治去的时间对得上。”

林觅心中一抽,道:“他怎么样了?!”

“他是个狠角色,去了梁以后,一直汲汲钻营,然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娶了梁王府管家的庶出女儿为妻,并且踢掉了那粮草管事的差事,自己得了这重用,从年前开始,梁王的粮道,有一小半已经在他手里,经他的手,流向各处了,算是握有粮草大权。”李延亭道:“当然,是入赘为上门女婿,但是年初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林觅。

林觅便心中发抽,道:“你说。”

“梁王府的郡主早已出嫁,她十分得梁王的宠,因此,便是郡马也是压不住她的,不知怎么,李故就与她有了外情……”李延亭道。

林觅嘴角一抽,道:“这老三还要给我多少狗血的事?!”

赵佶也听的津津有味,这故事听起来,特别香特别艳啊,这其中又不知道有多少曲折和算计。其实本质上,还是利益谋算罢了。

“李延治长的好看吗?!”赵佶道。

“算面容娇好。”林觅无语道。

赵佶也知道自己的关注点有点奇怪,因此便不多问了,只听李延亭继续说,心中暗道,这李延治可以啊,这身本事,真是厉害的没边了。

能把上骄纵的郡主的人,可见对她的心思是琢磨透透的,并且投其所好了。

不然以她的出身,随便一个男人,她又不是没见过,怎么可能会随便对好看的就动心?!这其中,若没有李延治的算计,赵佶都不信。

这李延治的心也不知道是咋长的,真是七窍也不为过。这爬的,的确励志又机关算尽。

“现在梁地不是乱么,他们的事就被发现了,”是主动被发现的,还是被动被发现的,谁能知道?!

李延亭道:“这个郡主也是个狠的,管家的庶女醋意大发,大闹不休,弄的全是笑柄,然后,郡主不管不顾,带了人上了门,一杯毒酒灌下去,直接就送到了西天,一不做二不休,竟然把管家一家一百多口人,以及亲戚等沾边的都给铲除了……”

林觅听的脸色发白,手也微抖起来。

赵佶叹了一声,这其中,有没有老三的授意,谁又知道?!

说来,李延治可能是高攀了这管家了,然而,这管家一家子,都是他的踏脚石。

也是,他这种人又怎么可能将踏脚石放在眼里,规矩的看眼色的当上门女婿过一辈子呢?!

做粮草商,也不是他的最终目的。

“如此狠毒……”林觅道。

李延亭怕她受不住,握住了她的手,道:“然后李故就公然的与郡主同住同出,形影不离了,郡马形同虚设。但郡马的家世是梁地本地豪族,联姻种种,势力盘根种种,深恨李故。李故让郡主为他谋了个官,如今,他是梁地的功曹。这是个很重要的文官职。”

林觅坐不住,站了起来,道:“他灭了一门,得了这位置。同时,又埋了大隐患,那郡马的家族如何肯放过他?!”

“所以上次的信,很可能是……”李延亭道。

林觅点点头。

一个来路不明的穷小子,那郡马怎么可能会不去查清这个人是谁?!所以,李故在深渊之上,悬崖边,随时可能会被拖下去。而他毫无根基,唯一的根基,只是郡主?!

那么他可能会做什么呢?!结党,依附更有势力的人,以图得保存自身之力。

李延亭和林觅都挺沉默的,不料世事发展成这样子。

林觅除了长叹,还能怎么?!

这样的李延治,能接回来吗?!叫他回,他就能回了吗?!他身上背了人命,也要往上爬啊。踩的不是老李家,而是另一家了。

赵佶也挺感慨的,一个穷小子,不顾一切,毫无顾忌,只为爬的更高,不择手段的令人害怕。这样的人,是不是每一个夜里,都在思索着怎么踩着人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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