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093章 天涯共明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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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是连个眼神都没给透明人,反而看着雍正若有所思。
雍正眯着眼睛看着他, 哪肯服输的?刺他是关外进关的是吧?!他便笑道:“秦也是吸纳人才, 才图了中原,得了天下,想当初, 秦各先王想参与中原之事, 中原各国也不鸟秦国呢。”
我大清是关外来的, 别以为你秦人就是正统的中原人了, 当年,你们秦国也是边缘国罢了,虽得了封地,然后到公, 到王。其实中原当时的事,真的没秦国的事儿。都是晋,齐基本上轮流着做霸主呢。呵呵,你以为你秦皇就以关内自居了?!其实大家都差不多。都是从边缘人,再到混血,杂居, 再到一家人罢了。
始皇果然冷笑着看着他, 道:“再是崤山以外, 也在关内, 而你们爱新觉罗,能比吗?!秦公,是周王室亲封的公室。也位列诸侯之一。不一样!”
不一样这三个字, 咬的真重。
雍正盘着佛珠,慢悠悠的道:“也是,虽说都是周王同封的诸侯,可是这秦与楚,虽然强大吧,但真的是小妈生的一样不受待见。多少年里啊,秦公室与楚公室再强,再不甘心,再想插手中原各国的事,中原各国也不鸟呢。”
当初也的确是神奇,秦强,楚强,哪怕经常趁着齐乱,或是晋乱,没有霸主的时候,经常出兵出来做霸主,可是就是奇怪啊,哪怕秦公,或是楚王把他们打的哇哇乱叫,哪怕是一个中原的小国,也不怎么将这两强国放在眼里,就是看之不起。
然后,等齐乱平了,晋乱也平了,他们站出来,再把秦楚赶跑,也是常有的事。
若说这两国无礼之邦,也真算不上。不说秦吧,只说楚,楚的文化是非常出众的,源远流长。
可是中原就是不买他的帐,真是没有道理。
当初楚国是从来没有放弃过做霸主,老是干涉中原的事情,从未停过手。
但是秦国却聪明,秦穆公当初出来干过这事,发现行不通,无论你怎么强,人家就是不睬你,所以他当初就放弃了争霸一事,也就据有崤涵之外,专心耕战,治国强兵了,后来一统六国,是真的特别牛的。
但是在这之外的几百年里,中原哪怕天天打的一地鸡毛呢,但真的没秦国什么事,春秋前期甚至连秦国都没有记载的。因为中原不带他玩。
雍正笑眯眯的道:“所以始皇不容易啊,虽说秦统一各国了,但是认不认同的,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呵呵,还是要当心。”
见始皇真的怒了,雍正还笑眯眯的,又补充道:“反倒我大清,满汉一家,挺太平。始皇要加油哦!”
始皇被他气的都皮笑肉不笑的。
苏培盛在一边哭笑不得,撸着狗子心道,万岁爷还是一始既往的幼稚。这不怼一下,心里就不舒服是不是?!
这二人相争,赵佶是不敢插话。弱宋没有话语权。他就心塞的很。
林觅也哭笑不得,道:“喂,你们两个,这多少天没见了,不说思念,反倒又争个长短来,有什么好争的。谁也别笑谁。五十步笑百步的也不怕人看笑话!”
雍正与始皇便不吭声了,只是看着林觅。
“不是正说着法子吗?!”林觅道:“继续好好说不行吗?!”
“行,说就说呗,满汉一家,可以参考,”雍正道:“这个事,与你说不明白,待扶苏再来,我与他再细说!”
始皇真是无语,本想忍他,但是真的忍不得,因此道:“大清公主是否常与草原和亲?大秦不可能。所以联姻一事,不可。匈奴无礼之邦,秦公主尊贵,绝不可能嫁这种野人王。”
雍正眯了眯眼,看着始皇。
眼见这二人又要掐起来,林觅道:“再掐我就下了啊!”
雍正忍了忍,到底是没再怼了。
心道,是哦,你始皇是铁血之人嘛。呵呵。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办法一劳永逸的解决关外的事。联姻的确不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兵道,也未必是能解决问题根本的关键。都是半斤八两的,谁能笑谁啊?!
以为铁血,强势,动兵,见血就能解决这多么事了?!天真!呵!
起战容易,太平难。
打残容易,打服难。
你始皇还是先把秦民弄一弄吧,别到最后楚之遗民,又起乱了,才有意思呢!
这两个,谁能服谁啊?!
哎。
二人也不乐见林觅不快,因此雍正笑道:“老人家的孙儿可取了名了?!”
“取了,二狗子三狗子是私塾的杜先生取的,大狗子是徽宗取的。大狗子叫李瑕,二狗子叫李咎,三狗子就叫李极。”林觅笑道,“这名字不错吧?!”
雍正瞅了一眼赵佶,道:“赵兄好文采啊。”
赵佶心道,这人连始皇都敢刺激,该不会是嫉恨他为老人家大孙子取了名不高兴了吧?!
这人,也真是,难道还能事事独占不成?!他赵佶治国是不成,但是在文才方面,他雍正比得了?!别逗。
这好文采三个字,怎么就这么像讽刺呢?!
赵佶在这方面可不怕他,因此便温和的道:“是人都各有所长而已,佶做帝王不如二位,然,文采方面,确是当仁不让!”
噗!苏培盛与林觅诧异的看了一眼这徽宗。
怼的漂亮,没想到他没有谦虚,反而直接认了。倒显得雍正小气似的。
雍正也看了他一眼,心道这昏君与小老太熟了,形影不离的,现在底气都与之前不一样了。说的话,这么中气十足不饶人的。
因此他便也没再多说,只道:“瑕不掩瑜,的确是好名字!”而且十分贴切,很符合大狗子的。
林觅笑道:“是好名字吧?他们三个的名字,你帮我告诉一声翠儿。”
雍正笑应了。
林觅道:“二狗子三狗子现在只在家里学习了,也不敢叫上私塾了,就怕有什么意外,心里怕怕的。只是家里多少有点教不来,因此,我只寻你,弄些书藉来,哪怕是弘昼或是弘历或是哪个公主子皇子幼时学过的笔记手札的也行,让他们参考一下。自习不易啊。可又不敢叫出门。因此只能向你求助了。以后有哪里不妥的,或是他们不懂的,有徽宗盯一下,我不懂的,他解释与我,我也就与二狗子三狗子说了。”
雍正看了徽宗一眼,笑道:“这个容易,多的是呢,我整理出来,再给老人家。”
林觅笑着谢了。她这个世道,倒与雍正那里的文字啊,出处啊,有点类似,除了史有点不一样以外,其它都是一样的。
所以哪怕是手札,雍正过一遍,徽宗再检查一遍哪里不妥的都去了,给二狗子三狗子学习正好。
雍正道:“若要科举,还是要到老人家的城里去寻些旧日秀才和举子的试题方好,也能钻研一下题的思路等等。”
“嗯,这个老大不懂,只是打听着,正好亲家高秀才懂些,因此便打算托他买点来,老大说,每年都有出书解题的人,想来亲家懂这个,因此参考着买点回来看着琢磨着,应该不难!”林觅道。
雍正笑道:“有徽宗亲自照看着,也是不一样的。只要刻苦,想出头并不难。”
林觅笑着称是,学问一事上,徽宗是真的没得说。不仅个人素养过人,而且文采斐然,对于科举之类的试题,他也更有出题人的思路与见解,到底是不同的。
“所以才说我幸运呢,大小事,都有人问着参考。”林觅笑道。
雍正便笑,谁幸运都不好说呢,若不是遇到她,他与始皇还能这样相互掐?早死翘翘了。而这赵佶,还能这么悠闲自得其乐的?早也灰飞烟灭了。
谁是幸运之人,不言而喻。
所以才说老人家是真的好相处,从不以此自功自居。便是连他与始皇这样龟毛难搞的人,也是折服而信任彼此了。并且,还对林觅很敬重。相处很愉快。
这才是最难得的。
不敢想象,倘若换一个人,还会不会这样愉快,这才是最最无形的珍贵之处呢。可老人家便是如此,也是心怀感恩之心的。
这样的人,他与始皇自然不忍心欺,负。
也正因此,才觉得这样特别的好。
真诚而如此自如的相处,不必去盘算太多的心思,才会日日沉迷于上线,当网瘾老年。并且十来日不见,是真的特别的思念对方,牵挂着对方。
这种感情,也约是亲人吧?!
雍正笑道:“好久不见了,要打牌吗?!”
苏培盛惊恐的看了一眼雍正,道:“万岁爷,不了吧?!”哪怕赖账不给钱,但是牌桌上处于被万岁爷和始皇的支配之中,也是蛮恐怖的好吗?!
完全沦为陪衬啊。这两位智商真不是盖的,他们会算牌。特别厉害。
雍正哭笑不得,道:“没出息。”
林觅听了也笑,道:“我和苏公公可不敢再陪你们玩,徽宗就更不会了,你们想玩,等扶苏和弘昼回来,一起玩吧。”
始皇听了也是一乐。雍正闷闷不乐,道:“也罢了,二缺二啊。”
林觅道:“我这还三缺一呢,我都不愁,你愁啥?!”
苏培盛噗哧一乐,道:“对,奴才与老人家,再加上徽宗皇帝,才是一桌的。”
雍正笑的不成了,道:“五个人,还凑不成一桌麻将。哎……”
一时笑笑一通,到了半夜,也就都下了。
始皇和雍正也放了心,见林觅身体还算硬朗,也知道现在虽然起战事了,但不太严重,也就松了一口气。
苏培盛道:“没想到过个年,老人家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奴才瞧着,后面怕还有许多事呢。”
“还不到最危机的时候,真的危险了,把老人家家里人都接来避难。”雍正道:“这梁王若是攻势快,只怕战火蔓延很快。就怕拖拖拉拉的,反倒日子会越来越不好过。治不好,死不了,最麻烦了。”
苏培盛道:“万岁爷说的很是,奴才倒是觉得,指望着梁王能赢。”
雍正点了点头,人都是有偏向的,他们关心小老太。只希望老三的事不是往坏的方向发展,而是往好的方向去。
如果梁王赢了,老三是功臣,就不是逆臣,便是追起功来,也不会有祸到老人家家里。
苏培盛想了想,又道:“不过也不好说,便是功臣,真事成,□□掉的也多,老三若是欲无止境,只怕便是有了功,也不会轻易收手,到时候,又是更大的麻烦。”
雍正盘了盘佛珠,道:“老人家这个老三,唯有泯然众人,方无祸患。他这个性子,便是有功,也不会停止的。反倒还是招祸的性格。”
李延治能走到哪一步,谁能知道?!
因为乱世真的对他这种人来说,敢赌,又狠心的人,只怕机会是极多的。
雍正下了线,还能与苏培盛说说话,倒也不显寂寞,这上过线了,心里也就放心了,不见面不上线的时候,还真的不放心的很。
苏培盛将灵泉水收拾了一下,又提了两壶,道:“奴才去送给公主。再通知老人家三个孙子取了大名的事。”
雍正道:“这个时辰了,翠儿还没睡?!她怎么弄的比以前的朕还要勤奋了?!”
苏培盛道:“年前的时候,到三更也就睡了。只是这过年,不是这个求见,就是那个送礼的,公主自然不好不见的,因此白天净应酬了,所以晚上更刻苦,王嬷嬷说,晚上要到四更天才睡呢。”
“她还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如此不保重,刻苦也不至于这一天两天的。”雍正叹道。
“书到用时方恨少,此时年少,公主怕是不会懈怠半分的,”苏培盛道:“万岁爷先歇着吧,奴才去去就来。”
雍正点首,道:“你劝劝她,若累坏了,反不值当。”
苏培盛应了,便去了。
雍正这才撸着两只狗子准备休息,既担心翠儿会看出来老人家不妥,又有点担心她忙的身体吃不消,再想到弘昼,也有丝丝的忧虑和牵挂。战场如杀场,便是帝王,也不敢自负的。哪能不忧心?
苏培盛拎了东西去,翠儿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见到奶了。因此欣喜的站了起来,道:“苏爷爷,奶好么?!”
“好着呢,只是过年实在太忙,因此上了会便下了,倒没来得及见公主,说是再过两天,再见也一样。”苏培盛笑道:“老人家说了,公主在这里,有万岁爷疼着,没有不放心的。”
翠儿心中暖暖的,道:“这个年里,怕是有的忙,家里总是来客,又是应酬说话的,怕是累人的慌。等过了元宵,奶就能喘口气了。”
“可不是,便是寻常人家,老人家这个岁数,小辈都要上门看望,说话的,又要准备礼节,又要准备说话,还要包红包的,小事也琐碎操心,”苏培盛笑道:“看着倒消瘦了不少。过年喜庆也累人啊。”
这是打预防针了。
“奶到底年纪在这了,哪能不操心不瘦的?!”翠儿还点头应和呢。
“老人家惦记公主,给了这个,就怕喝完了呢,”苏培盛道:“万岁爷也说,千万别太累了方好。勤奋也不在于这一时的。”
翠儿心中感动,都应了。
苏培盛又说了家中男孙都取了大名上族谱的事情,又说了都上了大房的族谱的事,言是为科举考虑,因此翠儿便没疑心,只是提笔写下三个名字。
李瑕,李咎,李极。
“好名字,”翠儿笑着,有点想他们了。
“玉慧也好听,”苏培盛笑道:“将来果儿及笄,必也有大名,那个时候,公主取也可。”
翠儿怔了怔,郑重的点了点头。
苏培盛将东西放下,又将点心送上来,道:“趁热吃点,早点歇了吧。大晚上的撑这么久,也不能不吃,怕胃不好。”
翠儿应了,又叫他回去休息。
苏培盛早熟悉了,道:“公主吃着,奴才回了。”
他颠颠的回去了。
翠儿送出来,看着他出了侧院走了。
王嬷嬷道:“夜里风冷,公主别吹了夜风。”
翠儿眼睛红红的,点了点头。她还太小,还需要人看护,保护。她一定要努力的,成为像弘昼哥哥,扶苏哥哥一样的大人,到那一天,她不仅可以保护自己,可以保护妹妹,保护奶和家人的时候,那她就能够在各个世界来去自如了。想看奶的时候,回去看,想来看大爹爹也可以随时来去,想去秦,也不必担心添麻烦,要人护着。
一定要成长到那个程度啊。成长到可以帮大狗子哥哥的时候,也可以是扶苏哥哥和五哥哥助力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就不再是一株需要人护着的幼苗,而是,可以为他们遮风挡雨的大树。
那才是她心之所愿!
翠儿把夜宵吃了,就睡了。坐卧有时,刻苦勤奋,不负天时人和。
王嬷嬷将帐子放下来,出来了。
侍珠在呢。王嬷嬷进了屋,道:“你的远亲还在寻你吗?!”
侍珠点了点头,道:“宝亲王虽走了,直接的压力虽顿减,可以松一口气,然而,怕还是有摇控的,这长线,怕是不会断。嬷嬷,宝亲王对侧院的事上心了。”
王嬷嬷拧了一下眉头,道:“你的亲眷的事,要仔细小心。若稍有差错,你真正在乎的亲人,反有无端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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